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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欺人太甚

成易然將發(fā)燙的黑桃形紙牌塞進褲兜,指尖殘留的余溫讓他仍心有余悸。推開辦公室玻璃門時,晨光透過百葉窗斜斜切在工位上,鍵盤縫隙里還沾著昨夜加班時灑下的咖啡漬。他強壓下體內(nèi)翻涌的能量波動,戴上耳機播放舒緩的白噪音,試圖用熟悉的工作節(jié)奏平復(fù)心緒。

鼠標滾輪機械地滑動著項目報表,成易然的目光卻總?cè)滩蛔÷湓陔娔X右下角的時鐘上。自從與黑桃3一戰(zhàn)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時間的感知變得異常敏銳,秒針每一次跳動都像在耳膜上敲擊。正當他強迫自己專注于表格公式時,主管張立的皮鞋聲由遠及近,重重砸在他身后的隔板上。

“成易然,這個季度的KPI完成率連新人都比不上?”張立扯松領(lǐng)帶,油光發(fā)亮的額頭青筋暴起,“每天磨洋工就算了,上周客戶投訴方案漏洞百出,當公司是你養(yǎng)老的地方?”

成易然摘下耳機,金屬耳罩在桌面上撞出悶響。他忽然想起昨夜加班到凌晨三點時,窗外飄著細雨,鍵盤映在玻璃上的倒影與掌心的金色紋路重疊。此刻太陽穴突突跳動,黑桃3那句“弱肉強食”突然在腦海炸響。

“我每天加班到深夜,你以為報表是自動生成的?”成易然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劃出刺耳的聲響,“上個月項目臨時加需求,全組只有我一個人跟進到驗收,現(xiàn)在倒成了我的錯?”

張立的臉漲成豬肝色,肥厚的手指戳著成易然胸口:“不想干就滾!現(xiàn)在就收拾東西走人!”

打印機的嗡鳴聲戛然而止,整個辦公區(qū)陷入死寂。成易然盯著主管因憤怒扭曲的五官,忽然覺得這張臉與黑桃3癲狂的表情重疊。他扯下工牌甩在桌上,金屬牌砸在咖啡漬里濺起褐色水花,轉(zhuǎn)身時瞥見隔壁工位同事欲言又止的眼神。

電梯下行的失重感中,成易然望著鏡中自己發(fā)紅的眼眶,突然笑出聲。掌心的小丑紋身又開始發(fā)燙,他低頭看見襯衫第三顆紐扣不知何時崩落,露出鎖骨處若隱若現(xiàn)的黑色紋路——那是吸收黑桃3力量后新生的印記。玻璃門外的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他將工牌碎片拋向空中,在保安的呵斥聲中大步邁向?qū)懽謽峭庹趄v的熱浪。

走出寫字樓,成易然在街邊的長椅上坐下,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心中滿是迷茫。曾經(jīng),工作是他生活的全部寄托,如今卻被無情剝奪。但很快,他就將這種迷茫拋諸腦后,內(nèi)心的倔強和對真相的渴望讓他迅速振作起來。既然牌界的秘密在暗處,那他就主動去尋找,而那個神秘的黑市,無疑是關(guān)鍵所在。

然而,偌大的城市,黑市究竟隱藏在何處?成易然毫無頭緒。他開始在網(wǎng)絡(luò)上搜索各種與撲克牌、神秘力量相關(guān)的信息,瀏覽那些被人當作笑談的論壇帖子。深夜,他坐在昏暗的公寓里,電腦屏幕的藍光映照著他專注的臉龐,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試圖從海量的信息中找到一絲線索。

成易然拖著沉重的腳步打開家門,玄關(guān)處空蕩蕩的鞋架上,父母的皮鞋和弟弟的運動鞋整齊排列,卻像無聲的嘲諷。他踉蹌著沖進臥室,房門在身后重重甩上,帶起的氣流掀翻了桌上的撲克牌擺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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