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注定的離別
- 天縱邪:茍仙飛升從真氣虛形開始
- 憂郁的阿肥
- 2153字
- 2025-05-05 21:52:56
白術(shù)在安排好侄兒的后事之后,這才帶著趙凌塵匆匆前往城主府。
“沒想到趙師弟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今日卻弄出這一出好戲來,此人城府之深竟不在潛龍兄你之下呢。”
眼見眾人逐漸散去,方解也準備轉(zhuǎn)身離開,剛走到半途耳邊便傳來一道清靈女聲。
聽著這揶揄的女聲,方解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
他索性頭也不回的繼續(xù)走著,口中打了個哈哈道:
“師姐贊謬了,不知師姐何以認定趙師弟是在演戲?畢竟大師兄身上那邪功所留下的傷痕可做不了假!”
鐘無月聞言,不假思索的嗤笑道:
“我可沒說白木哉不是白虎道人所殺,我是說此人剛才所言,關(guān)于‘分光劍影’之說,根本純屬胡扯!”
“哦,何以見得?”
方解不置可否的問道。
“哼,白木哉此人,或許在長輩面前隱藏的很好,可在嘉遠城同輩中,誰不知此人向來貪花好色,秉性粗暴,對權(quán)力和金錢的欲望遠在武功之上!”
鐘無月冷哼一聲,簡直對白木哉的性格了如指掌。
她見方解只顧默默低頭趕路,并未搭話,忙又快步跟緊方解。
將臉頰貼了上來,笑吟吟道:
“此人一身武功,不過是仗著天賦不錯和大量珍惜食補藥浴,強行提升至此,我是萬萬不信他臨死前,心心念念不忘的會是白館主未傳絕學!”
此女言辭間信誓旦旦,看來白木哉在同輩中的形象是有目共睹,實在好不到哪去。
方解嗅了嗅鼻尖,一股淡淡荷葉清香鉆入肺腑之中,他壓住心頭異動,淡淡道:
“師姐還真是心細如發(fā),不在衙中做個幕僚,專心研究刑名之道,倒真是可惜了。”
方解輕描淡寫的神態(tài),似是惹怒了鐘無月,她快步走到方解面前,蹙起眉峰,不依不饒道:
“師弟,你為何總對我如此冷淡,是無月哪里惹怒師弟了嗎?”
方解頓住腳步,看向眼前絕美紅衣少女,輕聲道:
“師姐言重了,哪談得上什么惹怒,小弟不過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罷了。”
說罷他不再停頓,越過鐘無月,徑直朝著自家鐵匠鋪走去。
留下這位城主之女呆愣原地,怔怔看著方解的背影,半晌無言。
方解回到鐵匠鋪內(nèi),先是四下查巡一番,眼見學徒們并未出什么差錯,這才放心來到周器的房屋處。
“解兒,白木哉那小子是個什么狀況,當真被人干掉了?”
周器正端著杯酒,在堂前自飲自酌,一見方解進來,立馬連聲追問起來。
可見師父周器雖向來看不慣白木哉的行事作風,但畢竟是師出一門,總算還是念記著幾分香火情的。
方解如實匯報道:
“不錯,大師兄昨日夜里確實是被白虎道人所殺,此人一身先天實力,又是在暗中偷襲出手,不怪師兄遭此毒手。”
聽了方解的話,周器臉上異色一閃而過,沉吟片刻后還是躊躇開口道:
“有沒有可能,出手殺死白小子之人并非陳戰(zhàn)彪,以我對他的了解,這并非他的作風。”
“要知道,當年白小子尚年幼時,可是最愛跟著他陳師叔屁股后面跑了,唉......”
方解聞言心頭一緊,暗道這幾人畢竟是做過多年的師兄弟,對彼此秉性還是有所了解的。
方解略一思索,還是找補了一句:
“師父,人性總是善變的,那位陳師叔,當初畢竟是負氣而走,如今隔了二十年,半途修煉了邪功,眼下心性如何改變都不足以讓人驚奇的。”
“解兒,你說的倒也不無道理,只可惜了,昔日同門,如今卻互相操戈。”
周器嘆息一聲,就連醉意也散去三分,似乎為白術(shù)、陳戰(zhàn)彪兩人的爭斗而感慨。
方解這才放下心來,畢竟當初陳戰(zhàn)彪掉落山崖,生死不明的消息可是出自他的口中。
若真被人推斷出陳戰(zhàn)彪已死,那當日偷襲白木哉之人最大的嫌疑便會落在自己頭上。
好在剛才這番說辭也算能自圓其說,更關(guān)鍵的是,沒人能想到,之前還內(nèi)力微弱的方解。
不過短短半月時日,便一躍成為一位先天高手,這簡直超出常人的理解范疇了。
方解將手放在胸口,感受著心臟處微微跳動的凸起,露出一絲笑容來。
這枚虎魔印吸食精血的速度,已不像當初那般瘋狂,如今一日大概只會吸取十人量的精血。
仿佛像是吃飽了的人,進食速度大幅減緩,因此方解體內(nèi)血色真氣的增長速度,自然也不如之前迅猛了。
方解對此倒毫不擔心,這虎魔印雖神異非常,但畢竟仍是凡俗之物,自然會有其極限所在。
絕不可能無休無止的吸食自身精血,否則這般下去,凡俗之物經(jīng)自身精血洗滌,也能有仙品之威,那還得了?
如今內(nèi)功增長速度雖然變緩,但方解卻有的是耐心,等待自己慢慢變強。
無限的壽元,給了他耗下去的底氣,嘉遠城中如今比自己強的又有幾人?
眼下的他自保無虞,甚至是還有余力,保庇護親友!
方解心下雖這般想著,但接下來說出的話,還是很誠實的從了心。
“師父,如今梁越國邊境水患山賊動亂不斷,大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我看遲早會燒到城中來,不如咱們借機......”
他話雖未說完,但言下之意已不言而喻!
周器聞言放下酒杯,若有所思的呆愣半晌,良久才面容苦澀的說道:
“唉,為師自幼在嘉遠城長大,城中每一條青石小巷都踩過無數(shù)遍,我如今拖著這副殘軀,即便遠遁他鄉(xiāng),又能有幾年好活?”
“倒是你還年輕,不如趁此機會出去闖蕩幾年,也許還能另有一番際遇。”
“得得,打住......”
聽酒鬼師父這話,大有讓自己一人獨身遠行的意思,方解忙開口打斷,一臉無可奈何的笑道:
“師父瞧您這話說的,好像徒兒就不是自幼在此地長大似的,正所謂人離鄉(xiāng)賤,金窩銀窩還是自己的狗窩最好,哈哈”
話語落,方解便大笑著轉(zhuǎn)身離去,留下一臉唏噓的周器感慨一番,又自飲自酌起來。
酒鬼師父、方藕兒、麻二幾人面孔在他腦海一一閃過。
方解自問還做不到,就這么拋棄這些愛他敬他的人,獨自流浪尋仙去。
反正壽元悠長,他自是不懼在此多逗留些時日,大可優(yōu)哉游哉,悠閑度日。
將那命中注定的生死離別,變得再悠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