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我說送她回家,她說不用,今晚要和我在一起,她害怕一覺醒來這一切都變成了夢,她等了我這么多年,不想失去我。
晚上,她用行動向我表達愛意,我不是坐懷不安的柳下惠,面對她的熱情,我激烈的回應著。
一切結束后,我們緊緊相擁在一起,她看著我,眼角的淚水再一次滑落。
我心疼的問她。
“怎么又哭了?”
“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和你在一起了。”
“好在你沒讓我失望,幸好你來了。”
我沒有說話,俯下身親吻她的額頭。
“我來了就不會再離開了,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
“你說的,要說話算數(shù)。”
“嗯,我說話算數(shù)。”
我抬起手。
“咱們拉鉤。”
她噗嗤一笑。
“多大的人了,還拉勾。”
一邊笑一邊伸出手指。
小指勾住,我們同聲說道。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笨蛋。”
說完之后,我倆又大聲笑了出來。
休假期間我一直陪著她,見了她的家人,最開始的時候她的家人對我充滿敵意。
第一次見她父母就被為難。
她的父母一臉怒氣的說。
“就是你個混蛋讓我女兒苦等了這么多年,我們家不歡迎你,滾出去。”
“你要禍害別人我們管不著,可是現(xiàn)在要禍害我們女兒,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們也不答應。”
我低著頭站在門口像個犯錯的孩子。她看著我的樣子一邊哭一邊說。
“爸,媽,你們別說了,我這輩子就認定他了,現(xiàn)在他來了,你們難道還要阻止我嗎?”
我看的心疼,趕緊說道。
“叔叔阿姨放心,以前是我混蛋,我對不起她,往后余生去我會用盡全力去保護她愛她。”
兩位家長看著自己女兒的架勢,又聽到我真誠的話語,無奈的嘆氣。
“你聽好了,如果敢讓我們寶貝女兒受一絲委屈,天涯海角我們也不會放過你。”
聽到這話,我又趕忙保證。
隨后二老讓我進屋。
她的爸爸在經過和我的一番了解后,已經對我放下了成見。
老父親的臉上掛滿了對女兒的心疼和不舍,因為他們知道,我來了肯定會帶她走。
吃過飯,她的父母再三要我保證這輩子絕對不可以讓他們的女兒受到半點委屈,一定要對他們的女兒忠誠。
我很真誠的說道。
“您們二老放心,如果我這輩子讓她受到半點委屈,讓她過得不幸福,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心疼的看著我,讓我別說了。二老對我的回答很滿意。
飯后我和他們一起商量結婚的事,她說都多大的人了,不舉行婚禮,領證就好。
而我卻不這樣想,在我心中她永遠是個青春靚麗的女孩,我想舉行婚禮,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找到了我心愛的女孩,找到了我用一生去守護的女孩。
她的父母也想了一下才說道。
“婚禮就算了吧,我們這么大的年紀了,也不想過多的折騰,只要你能對我們的女兒好,那我們就沒有遺憾了。”
拗不過他們,最終我妥協(xié)了,我看著她說。
“這樣吧,領證之后邀請親朋好友們吃個飯。”
“告訴他們,從今以后,你也是名花有主的人了。”
她想了想,同意了下來。
由于政策的開放,現(xiàn)在領證只需要做完體檢,帶上身份證就行。
所以我們第二天就去做了體檢,下午她拿著結婚證,滿眼幸福的看著我說。
“肖先生,往后余生請多指教。”
我的內心也充滿喜悅。
“夏女士,往后余生請多指教。”
休假結束之后,她辭去了現(xiàn)在的工作,跟我踏上了回家的路。
到了家,爸媽熱情的將她迎進屋,房間也早已布置妥當,床頭貼著一個大大的喜字。紅色的被套靜靜的躺在床上歡迎我們這對新人。
我拿出積蓄給她開了一家奶茶店,用我的話說,甜甜的奶茶就是要配甜甜的女孩,而她是我心中永遠不會變味的甜。
時光匆匆,我倆在一起兩年了,最近一段時間她的精神狀態(tài)越來越差,對于此事,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她想要個孩子。她說孩子是我們愛情的結晶。有了孩子,我們的家庭才算完整。
可是我擔心她的身體承受不了,一直沒答應,我舍不得,我擔心出什么意外,最重要的是我怕失去她。
最后拗不過她,經過幾次嘗試之后,她懷上了。
可是這也成了我一輩子的遺憾。
開始的時候沒發(fā)生過任何問題,可是她進了手術室之后情況就變了。
手術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醫(yī)生忽然走出來說她失血過多,現(xiàn)在只能二選一,我毫不猶豫的給醫(yī)生說選擇她。
得到我的答復后醫(yī)生進入手術室。沒一會,醫(yī)生又走了出來,說她想見我。
我換上無菌服,跟在醫(yī)生后邊走進手術室。她一看到我就哭了。
“肖揚,求求你,讓我把孩子生下來好嗎?”
“以后有孩子陪你,我也放心。”
我強忍心中的悲傷,擠出幾分笑容對她說。
“傻瓜,我和你還沒過夠,孩子沒了可以再要,你沒了我該怎么辦。”
“聽話,孩子先不要了,咱們一起過日子好嗎?”
她的淚水沒停過,倔強的說。
“我不我不我不。”
“我不管,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
她像個鬧情緒的小女孩,旁邊的檢測儀立馬開始報警。
醫(yī)生趕忙在旁邊提醒。
“你們冷靜一點,不要激動,現(xiàn)在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好嗎?”
她倔強的看著我,我心疼的看著她。
“就讓我最后任性一次好嗎?”
我拗不過她,盡管心痛到無法呼吸。
我俯身親吻她的額頭,不忍和她對視。
顫抖的轉頭說道。
“那就麻煩醫(yī)生了。”
我緊握她的手,舍不得分開。
失魂落魄的走出手術室,我不知道在手術室外是怎么度過的,只知道叮的一聲,手術室的燈熄滅了。
就像她的生命,當初我信誓旦旦的在她父母面前保證這輩子絕不讓她受到一絲委屈。
可是我食言了。
醫(yī)生走出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進去看看吧,孩子很健康,是個男孩。”
我強忍心中的悲傷,踉踉蹌蹌的走進手術室,我看著她蒼白的面孔,淚水止不住的從眼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