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我們也可以在李慕白成為了轉(zhuǎn)身還生之人時,再想辦法干掉他。
可是這個念頭剛出現(xiàn),我自己就否定了。
“段富強,付忠,楊志勇,我想你們應(yīng)該明白,我并沒有對你們直接出手,而這個人瘋道人,算不上是人了,所以如果我滅了他,再得到了永恒生命時,你們就要保護一個合法公民了不是嗎?”
李慕白這家伙還真是清醒啊,他現(xiàn)在的身份與地位,確實很尷尬。
“不對,之前你開了槍,而且也使用了手雷,你出手了。”
我想了一下,立即反駁了他的話,剛才可以有一位兄弟被擊斃了,這不能就這么算了。
“我擊斃了人,那你們可以查一下,那個死的人是誰,但在這之前,你們不可能來擊斃我的,因為那人是暗渡的間諜,就問一句,我這樣的身份,親手擊斃了一個國外的間諜,這不違法吧?”
這丫的,我一時間當(dāng)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說了。
不過回頭一想,也是有可能的,因為在當(dāng)時的那個情況下,李慕白明明可以開槍擊斃我們當(dāng)中的任何一人,為什么只是針對了那位兄弟。
“不對啊,劉明智也受傷了。”
“如果他不是腳下一滑,他根本不會受傷,我當(dāng)時瞄得,可不是他。”李慕白就是一聳肩,而后說道,“但就算是他受傷了,也只能算是我誤傷,這也不致死,所以你們沒有資格,也沒有理由對我開槍。”
我就真郁悶了。
說實話,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段富強他們幾個帶著身份有家伙有些多余了。
如果沒有他們,在這種地方,我們隨時可以出手,把李慕白留在這里。
但是因為有了他們幾個,現(xiàn)在我們還束手束腳了。
“所以說,各位,你們阻止不了我的,還是放棄吧,這轉(zhuǎn)身還生之術(shù),最終還是歸我了,哈哈……”這笑聲中,我聽出了高興。
“李演,這個真不好意思,我們有自己的責(zé)任,我們確實不能出手。”段富強說道。
還真得有些為難了,怎么辦?
嗯,等下,也許不是沒有辦法。
“李慕白,你敢亂動一下,我現(xiàn)在就弄死你,你信不信?”
只是大概的想了一下,我立即沖著李慕白喊道。
李慕白那邊就是一愣,而其他人也是看向了我,這打死李慕白,可是要坐牢的。
“不止是我,武思思,袁守儀,以及大伯,我們幾個都可以弄死你,別的人不行,但我們卻行。”
我上前一步,手中的槍舉了起來,不過我可不保證,我可以一槍就打中對方,但如果武思思與袁守儀打中也是一樣的。
“你想犯法嗎?你以為段富強他們不會攔著你?”李慕白瞪向了我。
而段富強幾個人確實接近了我們幾個,看那個意思,如果真要發(fā)生什么,他們一定會阻攔的。
“李慕白,雖然你是李家分支,但你的先祖那邊,已經(jīng)送給了唐皇李家,也就是說,你算不上是李家的正支了,而我與大伯,我們才是李淳風(fēng)這一脈的嫡系。”
“那又如何?”
“不如何,但你要是在這里動手,就相當(dāng)于來挖我們李家的祖墳了,還將我家老祖的尸體拿出來鞭尸,就憑這一點,我弄死你也不多,那是我們李家的老祖。”
沒想到吧?當(dāng)我說完這兩句話后,我自己也感覺到思路一下子就打開了。
大伯聽完以后,上前兩步,伸手舉起了槍,說道:“沒錯,你不是李家嫡系,而我們是,你要是敢亂動,那就相當(dāng)于動了我們李家的祖墳,這真是打死也不多。”
再看段富強,一伸手,與付忠還有楊志勇退后了幾步。
“這現(xiàn)在就是你們的家事了,動人家祖墳這事情,我們隊伍上管不到的,你們自己解決,自己解決。”
我看了段富強一眼,剛才他幫李慕白,確實是出于自己的責(zé)任。
不能讓任何一人無罪而被殺,他要佑護每一個國人。
可是現(xiàn)在,這完全不同了,你動了人家的祖墳,人家的家人來找你拼命,這回是內(nèi)部矛盾,而且你有錯在先,他們自然是管不到了。
我長呼一口氣,只要段富強不插手,這事情反倒好辦了。
大伯手下還有幾個人,也是圍了上來,紛紛舉起了槍。
“這些人,可都是李家的成員,我倒是想看下,李慕白,你要怎么做?”大伯這叫一個開心。
我回頭看他的時候,甚至看到他給了我豎了個大拇指,那意思估計是這個理由很好。
這下子氣氛再次的尷尬了起來。
李慕白也不敢動了,他確實不占著理啊,本來他的家族,確實也算是李家分支,但與嫡系一比,說不上話,我們有族譜的。
“幾位,倒不如聽我一句。”人瘋道人這時倒是反應(yīng)過來,輕聲說道。
“你給我閉嘴,現(xiàn)在我們要弄你,誰開槍都沒有問題,畢竟你已經(jīng)不是活人了。”
我打斷了人瘋道人,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算是祭司,還算是李淳風(fēng),也許這兩人在漫長的歲月中,已經(jīng)融為一體了。
“你們沒有壓制他的方法,就算是得到,也無法長生,相反,還會被控制。”
“那就毀掉。”
“可是那個神蠱王,可以說是水火不入的。”
“你不說了嗎?總有辦法,再怎么神蠱王,它的力量無法打破鐵壺吧,只要把它關(guān)在鐵壺中,然后我估計找一個火葬場,也可以把它煉化了,這不叫事。”
其他人都是點點頭,我這時的思路當(dāng)真是靈活到了極致。
大概也是因為這個事情馬上就要終結(jié)了。
而且對我們有危險的人,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這里,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偷襲了吧,所以對我來說,這完全沒有了壓力。
李慕白咧了咧嘴,雖然手槍還指著人瘋道人的后腦,但我看得出來,他明顯是虛了。
“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你沒有那么長時間來血制,處理神蠱王,因為只要你動手,就是動了我們家祖墳,到時我們也會動手,但你不動手,我們這樣一直僵持著,也不是辦法,不是嗎?”
我瞇著眼,看向了李慕白,他的計劃已經(jīng)失敗了,就看他要怎么取舍了。
“可惡,你小子,你真是……”
“不用夸我,真的,我知道自己聰明。”我也沒有給他好臉色,失敗者就是失敗者,無論你怎么辯解都一樣。
“我……”
看到李慕白是被氣壞了,我露出一個微笑來,說道:“現(xiàn)在你可以放棄,讓我們接手人瘋道人,這才是最好的主意。”
如果我們可以接手,那就好辦了,我不會給人瘋道人機會的,我會想辦法,把神蠱王關(guān)起來,然后就像我說的那樣,找個火葬場,一切皆休。
然而當(dāng)我再抬頭看向李慕白時,卻見李慕白的嘴角也跟著咧開了,他露出了一個微笑來。
不對,這個微笑可并不好,我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小子,你不錯,你真得不錯,從一開始,我就在計劃著這件事,但沒有想到,到了最后,還是被我給破壞了。真是后生可畏。”
“謝謝你的夸獎,但我覺得,人還是不要做傻事為好。”
“傻事,或許吧,但那也要看,值不值得。”
說著,李慕白緊握了一下手中的手雷,說道:“不如我們來賭一下。”
“賭一下,怎么賭?”我看向了李慕白。
“就賭如果人瘋道人死了,神蠱王出來以后,會選擇誰?”
這是威脅了啊。
如果神蠱王出來,選擇我的可能性可是高達99%的,畢竟選擇我,不但可以讓它活著,還可以傳承那個祭司的記憶,當(dāng)然,也包括了李淳風(fēng)的。
這才是人瘋道人真正的想法。
而李慕白呢,也不是沒有機會,但那樣無論是那個祭司還是李淳風(fēng),都不會同意的。
因此我是最危險的。
李慕白是想用這么一個方式,讓我退縮嗎?
果然,李慕白這時說道:“怎么樣,是不是想明白了,讓我?guī)ё咚亲詈玫霓k法了,因為我也不是沒有底牌,一旦魚死網(wǎng)破的時候,我活不了,你也活不了,年輕人,好好活著不好嗎?享受人生不好嗎?”
“你這是在勸我嗎?你怎么不好好活著,享受人生?”我奇怪了,你勸別人倒是挺好的,自己卻不這么做。
“我沒有時間了啊,以前的時候受過傷,我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的時日無多了,要是不能拿到這東西,我得死。”
我這才過來,李慕白與我確實不同,從李慕白的身手可以看得出來,他以前應(yīng)該也是隊伍中的人。
也許還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所以受傷也是在所難免。
而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壽命將近,這讓人家怎么選?他與我不同。
我也是咬了咬嘴唇,這還真是各有底牌,一下子把這個事情給限制住了。
怎么辦呢?拼一把,還是放過這個家伙,無論是哪個,都讓我難以選擇。
我想了一會兒,看向了李慕白:“既然這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