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偶遇老同學!
- 重生七零:嬌媳鬧大院
- 百億
- 2011字
- 2025-05-25 00:19:50
秦致遠看到過很多保管圖紙的方式,唯獨夏小雨這個,還是第一次見到。
圖紙被層層防水油布裹緊,這一幕讓秦致遠想起了幾年前,在戈壁灘見過的老保管員,那些被黃沙磨得發亮的鐵盒,此刻正以某種奇妙的方式,在這個扎著利落馬尾的姑娘身上重現。
秦致遠指尖叩了叩油布,眼尾的笑紋里凝著幾分意外的贊許。
他很欣慰,溫瑾瑜身邊有這樣靠得住的同志。
秦致遠接過圖紙后,心里五味成雜。
上面布滿紅藍鉛筆的批注,有的地方被橡皮反復擦拭,留下淺淺的痕跡,能看出溫瑾瑜的認真與執著。
秦致遠一看圖紙角落的編號,就知道絕密項目中涉及的內容,溫瑾瑜已經全部完成,甚至提前攻破了技術難題。
恍惚間,他仿佛看到了溫瑾瑜在油燈下反復的計算,工廠里反復實驗的那個身影。
可如今溫瑾瑜為了這些圖紙,吃了那么多苦,現在連回A市都困難!秦致遠的喉結重重滾動了一下。
他抬頭看著走廊外,幾只麻雀站在電線上,小小的身子隨著電線的晃動輕輕搖擺,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這不正是科研工作者的真實寫照嗎?他們何嘗不是這樣,如履薄冰的走在科研的道路上。
“哎!”
秦致遠不由的談了口氣。
隨后,他將圖紙整整齊齊地放進了隨身攜帶的文件袋。
“我聽溫瑾瑜提起過你。”秦致遠抬起頭看著夏小雨,目光里多了幾分鄭重,“好好干,以后我們會有機會合作的!”
“真的嗎?”
夏小雨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雙手下意識地攥成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我... 我一定努力!”
秦致遠笑著點點頭,轉身離去。
他的背影在走廊盡頭逐漸變小,最終消失在拐角處。
夏小雨呆立在原地,望著空蕩蕩的走廊,耳邊不斷回響著那句 “有機會合作的!”。
一股熱流突然涌上眼眶。
沒有想到自己真長本事了,赫赫有名的秦老師,居然說以后會跟自己合作。
一路上她哼著小曲,踏著三輪車。
一陣風吹來,感覺連空氣都是甜的。
許久沒有那么開心了!
她要趕緊回到衛生院,第一時間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溫瑾瑜。
與此同時,秦致遠拿著黑色公文包穿過火車站熙熙攘攘的人群。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與站臺鐵軌交錯成網。候車大廳的電子屏閃爍著 “17:05,開往 A 市” 的字樣,他在長椅上坐下。
秦致遠想了想,還是要聯系學校,向組織報備溫瑾瑜身份證件丟失的事情。
至少從報備這一刻起,發生的事情就很溫瑾瑜沒有關系了。
放眼整個火車站,只有在警務室有一臺老式的手搖式對講機。
秦致遠亮明身份后,警員同意他只能撥打一個電話。
他握著冰冷的對講機搖把,齒輪轉動的咔嗒聲顯得格外清晰,不不一會兒聽筒里傳來了“滋滋滋”的電流聲,好不容易才接通了學校的總機。
熟悉的接線員聲音裹著雜音傳來,秦致遠簡單的報備完成后,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此時,一輛綠皮火車噴著黑煙緩緩進站。
由于秦致遠他們是臨時趕火車回A市的,這趟過路的火車只剩下了站票。
“秦工,這趟車怕是連落腳地都難找。” 孫二抹了把額頭的汗,粗布襯衫的衣角在腰間系著,車票在掌心被捏出褶皺。
他們隨著人流跌跌撞撞擠進車廂,眼前景象讓秦致遠眉頭緊鎖 。
過道里堆滿草編麻袋,孩子們趴在木制座椅靠背上嬉笑,鋁制飯盒里飄出的白菜燉豆腐香氣,與劣質煙草的煙霧交織成朦朧的霧。
孫二弓著腰在人縫中穿行,解放鞋踩過不知誰掉落的葵花籽殼,險些滑倒。連續走過四節車廂,皆是人擠人,連放腳的空隙都難尋。頭頂的鐵皮吊扇吱呀轉動,卻吹不散凝滯的空氣。
當他終于在連接處停下時,后背的襯衫已被汗水浸透,貼在脊梁上發涼。
“秦工,我們去車廂交接處,那里比較空曠一點兒。” 孫二從帆布包里掏出張舊報紙,抖開鋪在金屬地板上,“我在地上墊張報紙,應付著坐一下!” 他的聲音被車輪與鐵軌的撞擊聲撕扯得支離破碎。
秦致遠點點頭,他望向玻璃窗外飛速倒退的暮色,黑色公文包被緊緊抱在胸前。
“致遠?”
剛上廁所出來的劉長河,一眼就看到了秦致遠。
“你這是來督促我工作呢?還是找我敘舊呢!”
劉長河咧開嘴笑,露出缺了半顆的門牙,他們兩有好多年沒有見面,沒有想到這次竟然在火車上能夠遇見。
秦致遠激動的站起來,拍了拍劉長河“老劉,你怎么在這里?”
“我這不是去完成你給我安排的任務嘛!”劉長河壓低聲音說道。
隨后,他抹了把臉,胡茬刺啦作響:“省紀委的同志連夜查了檔案,線索都指向 A 市。我尋思著,這種事電話里說不清楚,干脆帶人殺過來了。”
同一時刻,省革委會的紅磚樓里,劉主任握著黑色膠木電話,他望著窗外漸暗的天色,喉結滾動著吐出幾個字:“江書記,省紀委的來了,今天上的火車!”
電話那頭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緊接著傳來鋼筆尖劃破稿紙的刺耳聲響。
“他們是來調研嘛?” 江若梅的聲音裹著冷風般的寒意。
“不!是間諜案。” 劉主任說道。
聲音在空曠的辦公室里回蕩,仿佛已經預見到即將掀起的風暴。
江若梅定了定神,故作鎮定對著電話那頭說道:“好的,我先安排下去,劉主任,改天聚聚,今天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劉主任只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罷了,對于江若梅而言,只是提前幾天知道和晚幾天知道的區別。
他只是沒有想到,劉長河居然直接跳過革委會查案子。
掛完電話后,江若梅目光沉沉的看向遠方。
嘴里自言自語的重復道“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