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移動到尸骨袋下方的時候,一股奇怪的力量,竟然出現在我的背部。
那股力量怪異之處在于,我感覺是有人坐在我背上!
我沒有跟任何人說,而是繼續加快速度,小心翼翼的往前移動。
可是,背部的重量讓我每移動一步都十分費力。
“怎么了齊崽?”三叔似乎感覺到我的異常。
“三叔,我,我感覺背上騎著什么東西,壓得我喘不過氣!”
此話一出,三叔頓時寒聲道:“齊崽,你不要著急,按照我說的做,深呼吸,然后咬破自己的食指。”
我沒有去懷疑三叔,立馬照辦,先是深吸一口氣,順勢咬破食指。
腥氣頓時在我的口中彌漫,說來也奇怪,隨著這股味道的彌散,我已經感覺背部輕松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快速朝著前面爬過去。
好不容易躍過了尸骨袋所在的位置,我總算是能安安穩穩的喘大氣。
而此時的王五也繼續開始往里面爬,我稍微休息了一下,也開始移動。
在幽深的通道里爬行,說實話,會很容易喪失時間概念。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爬了多遠,爬了多久,這才聽王五興奮說道:“我們,我們到了!”
王五說話間,立馬一躍而下。
我也跟著往前,來到洞穴邊緣往下一看。
只見,下方黑咕隆咚的,除了王五的燈盞之外,什么都看不真切。
“下來吧。”王五說話也帶著一點點回聲,顯然里面的空間還是蠻大。
我也跟王五一樣,一躍而下。
隨后,后面也傳來跳躍的聲音。
等我們所有人都下來之后,光線聚集而來,也總算是能看到一些門道了。
整個空間就好像一片巨大的廣場,圓形,四周的彩繪依舊鮮艷得就跟尸骨袋上面的一樣。
如果光線不是特別黯淡的情況下,我甚至會感覺我們到了異世界。
“這么多鮮艷的畫,好奇怪。”那些畫雖然極其鮮艷,但大多數都是一些無規則的形狀,有些則是漩渦,看不出來是個什么情況。
而且,我們目之所及還是有限,想要看清楚,就必須繼續往前移動。
“這里看樣子比較安全,大家也累了,不如今天就在這里休息一下?”三叔定了定神,也算是觀察了一陣,這才篤定道。
一聽到三叔說能休息了,我整個人也放松了下來。
倦意如同潮水一般涌上來,我也很清楚,保持一定的精力才有機會從這里離開。
于是,我們盤腿靠在墻壁上,然后借助燈光觀察了一番,確定沒有什么狀況,這才拿出壓縮餅干吃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很久沒有進食的緣故,還是說我比較喜歡壓縮餅干的那種獨特的香味,吃起來老得勁了。
“三爺,這里又是什么地方?”很顯然,不只是我想要問三叔這個問題。
根據石碑上的記載,我們三拜之后,幾出現了這條通道,按理說,那些工匠是指引我們離開的路才對。
“看樣子像是偏殿。”三叔定了定神。
“這么大的偏殿,還沒有擺放什么東西,不知道用來干嘛的?”朱六歪著腦袋。
“或許,是我們看不明白這些極其鮮艷的壁畫的來由,所以也就無法知道此處到底是用來干嘛的。”
三叔篤定道。
“也是,這些壁畫之鮮艷,而且根本不會受到潮氣的影響,過了上千年還是如此鮮艷,屬實奇怪。”
朱六道。
“說不定藏著什么秘密,不過,這個節骨眼,咱們還是稍微休息一下再說。”三叔也懶得去動腦子,側過頭就開始閉眼休息。
而此時,葉風站在了最前面,整個人如同一棵樹般矗立。
“葉風,你不困?”我疑惑道。
“我守著比較穩妥。”葉風淡淡說道。
“你也不是鐵打的,我們跟你輪換。”王五道。
“無妨,你們先休息。”葉風極其執拗,倒是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意思。
三叔見狀,也是開口道:“葉風,我們是一伙兒的,輪流守。”
葉風似乎也知道三叔的性子,只是淡淡點頭,“我先守三個小時,之后你們輪換。”
我們跟著點了點頭,這才完全放下心。
畢竟,有葉風守著,就算是出了天大的事兒都不怕。
剛剛閉上眼,我便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道在夢里徘徊了多久,等我睜開眼之際,前面站立的葉風已經換成了朱六。
或許是眼睛也算是適應了黑暗,我的恐懼也減弱了很多。
這時,我發現葉風就坐在我身側,雙眼微閉,手不離開自己的刀。
我抖擻精神,隨即看了一眼時間。
此時,已經是五點十幾分,雖然沒有睡下很長時間,但也算是休息了。
“怎么?睡不著了?”三叔的聲音緩緩傳來。
“嗯,睡不著了。三叔,你也睡不下?”我問。
“睡不下,二狗也不知道怎么樣了。”三叔嘆了口氣。
也正是因為這個舉動,我這才意識到,三叔其實已經并不算特別年輕了。
或許也正是這個原因,三叔才會將一些重要的東西教授給我,讓我先長長見識。
他一身的本事,如果沒有人繼承,那就只能埋沒了。
“三叔,我們能活著離開吧?”我的聲音很低,在三叔面前,我不需要藏著自己的恐懼。
“你這臭小子,是瞧不起三叔?”三叔戲謔道。
“當然不是,這么長時間了,我們連點頭緒都沒有。”我苦笑道。
“誰說沒有頭緒?你把耳朵貼在墻壁上聽聽。”三叔示意道。
我也不知道三叔是啥意思,只能立馬照做。
當我將耳朵貼在墻壁上的時候,隱約聽到了一絲絲奇怪的聲音。
這個聲音,咕嚕咕嚕的,像是流水聲。
“是水聲嗎?”我歪著腦袋,疑惑道。
三叔重重點頭,“附近應該有暗河,說不定,跟之前我們所在的祖墓的護城河相連。”
三叔用手指在地面上不斷的涂寫,似乎在判斷我們的位置。
不過,因為墓的復雜性,我自然是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但三叔既然說了,那就有很大的希望。
“走水道出去,目前看來可行,等會兒我們可以循著這個聲音走。”三叔篤定道。
“循著聲音找到水流,我們或許真的就能出去了。”我興奮道。
“嗯,等會兒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三叔瞳孔微縮,“你還記得護城河下方的動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