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趕緊過來搭把手!”
三叔有些激動。
我們在墓中探索了好些時間了,這也算是第一次正經的看到文字記錄,別說是三叔,就連我也忍不住興奮。
我們四個也快步上去利用僅有的一些道具,開始刨土。
誰都想要馬上離開這鬼地方,刨土也顯得格外的賣力。
況且,我們也不知道尸油能吸引食腐鼠多長時間,總歸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可是,說來也是奇怪,我們越挖,石碑的面積竟然也越來越大,遠不是我之前所想的那樣,只是一塊細長的石碑而已。
三叔見狀,也是眉頭緊皺。
此時,地面上已經被刨出來三米長,兩米寬的石碑,可即便是如此,我們都沒有摸到石碑的邊緣。
換句話說,我們刨出來的可能只是石碑的一部分而已。
可是,明明已經那么大一塊了,難不成,整個石碑的大小,比我們想象中還要恐怖?
“三叔,咱們要不還是先解讀一下?這么大塊石碑,挖出來都不知道何年何月了。”我提醒了一句,“總歸找到一些線索再說?”
三叔點了點頭,然后便認認真真的看著石碑上的文字。
對于我們來說,這些文字就好比天書,說到底,還是因為我的閱歷實在是太低。
當然,我們所有人也都安靜了下來,誰都不敢打擾三叔。
與此同時,正當我想要找葉風說兩句話,可葉風早就已經站在了風口處繃直了身體。
他自然是擔心食腐鼠會追上來,加上這里也并不安全。
我緩步走了過去,壓低聲音問:“葉風,你好像啥都不怕的樣子,難不成你們斬尸人就沒有什么害怕的東西?”
葉風的目光也并沒有在我身上,眼神有些迷離,似乎想到了什么。
少時,他才緩緩開口回應,“害怕這種事有什么用嗎?”
“這不是有沒有用的問題,是會不會害怕的問題。”我咕噥道。
“害怕是什么感覺?”葉風歪著腦袋看向我,“你會經常害怕嗎?”
我輕微咳嗽了一聲,顯然是被葉風這句話給嗆到了。
我作為一個男人,要直接告訴葉風說我確實經常會害怕,豈不是露怯了?我可是一個男人!
很顯然,我的自尊心不允許我這么回答。
于是,我馬上搖頭。
“當然沒有,我怎么可能會害怕。”
葉風沒有說話,也沒有質疑,反倒是下意識的看向了暗處,眼神銳利。
按照他的能力來說,他是能在暗處視物的,也就是說,他現在能清晰的看到暗處的情況。
“葉風,有看到什么嗎?”我只好轉移開話題,要不然繼續談論下去,我只怕是要露餡兒。
“沒有。”葉風冷冰冰的回應。
“都這么熟了,你這話頭還是打不開,真是惱火。”我咕噥了一句,見葉風也沒有想要理會我的意思,只好翻了個白眼離開了。
此時的三叔,眉頭緊皺,視線還是集中在石碑上。
他不斷的轉移自己的視線,就好像一目十行一般的在掃描,對我們來說,時間就是一切。
原本我以為三叔已經沉浸在石碑之上的內容,不會在意我們的存在,可就在此時,三叔突然抬頭,眼神里閃過一絲冷意。
“三叔,有發現嗎?”我焦急的看過去。
“有,或許我有離開這里的法子了。”三叔沒有把握的事情是不會說的,所以,我相信三叔已經找到了離開困龍角的辦法。
三叔沒有繼續將注意力放在碑文上,而是立馬加快語速。
“這里是那些工匠留下來的,那些東倒西歪沒有名字的墓碑,其實就是他們自己給自己挖的。”
三叔正色道。
“所以呢?”我立馬追問。
“所以,他們也利用了一些能利用的東西,想過很多辦法離開這里。”三叔指了指巨大的石碑,“這個石碑就是為了告誡后來者的我們,也同樣是告訴了我們怎么能出去的法子。”
三叔說罷,立馬朝著那些亂墳堆拜了拜,同時,三叔也示意我們要心誠一點拜。
我們立馬也照做,就在第三次躬身之后,原本還沒有挖出來的部分,泥土竟然開始下陷了!
看到此處,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在光幕的籠罩之下,那下陷的位置,似乎是一個能趴伏穿過的洞穴!
在這種地方,能找到一個未知的洞穴入口,我別提有多興奮了。
畢竟,困龍角的詭異之處,我們已經見識過,屬實不想繼續在這里呆著了。
也就在同一時間,窸窸窣窣的聲音從葉風那邊傳來。
“他們來了。”葉風極其冰冷的開口。
“他們?誰啊?”我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不那么恐懼。
“骨僵。”葉風僅僅簡單的兩個字出口,便讓三叔渾身一震!
“果然有那玩意兒!走,從這個洞口下去,別耽擱了!”
三叔沒有啰嗦,直接示意王五打頭陣下去。
等王五第一個下去之后,三叔就推了我一把。
我一邊往里面鉆,一邊也能聽到極其密集的沙沙聲傳來。
即便是沒有往后看,我都能意識到,這聲音自然是來自于那些所謂的骨僵。
我沒有多想,而是跟在王五身后移動。
往下延伸的洞,當真只能容得下一個人往里面鉆,但凡胖了一點都很難移動了。
王五此時也是越發的快速,顯然對于鉆洞這件事,王五比我們都要厲害很多。
可就在爬了十來秒之時,王五突然停步了。
“怎么了?”我咽了口唾沫,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襲上心頭。
王五套在頭上的頭燈在顫抖,身體很明顯也在跟著顫抖。
如果我猜的沒錯,王五應該是遇到了什么東西,而且,他原本就是膽大的存在,理論上不可能有什么東西能讓他產生恐懼。
至少,不會在我面前產生如此無法遏制的恐懼。
“前面,前面掛著一個口袋。”
王五的聲音也很低,甚至還在顫抖。
而且,目前這條通道,僅容一個人走,如果有什么狀況,我們就只能一個一個往后退,行動也是受到了巨大的限制。
三叔一聽,也是立馬寒聲道:“長啥樣?”
“五顏六色的,正中間像是描了個人頭!”
僅僅聽到王五的描述,我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更別說王五是第一目擊者了。
他能保持這個狀態,我覺得已經很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