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起,他們雖然是你的人,但我們同樣著急,你先冷靜。”
張玄開口穩(wěn)住吳起的情緒。
我看著滿頭冷汗的吳起,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想來他也是有些后怕,否則也不會顫抖著松開了方向盤。
看到此處,我反倒更加緊張了。
理論上來說,吳起算是南派最后一個摸金校尉,實力應(yīng)該很強(qiáng),可心理素質(zhì)似乎比我想象中還要更弱。
前路危險難測,如果合作伙伴的心理素質(zhì)不太好的話,只怕后面還會遇到更大的麻煩。
“老吳,我來開車,你先冷靜一下。”張玄下了車,跟吳起交換了一下位置,然后車子才繼續(xù)開拔。
車身繼續(xù)啟動之后,吳起也終于冷靜下來,第一時間就是跟我們道歉。
“不好意思,剛剛是我太沖動了,差點害了兩位。”吳起誠誠懇懇的道歉。
“他們畢竟都是你的人,你也是出于擔(dān)心而已。”我立馬出言安慰。
“沒錯,不過老吳你放心,我們只要在路上就不算耽擱時間。”張玄喘了口氣,繼續(xù)前進(jìn)。
吳起沒有繼續(xù)往下說,而是看向窗外發(fā)呆,車子繼續(xù)在寂靜的公路上挺進(jìn),路的兩側(cè)也漸漸變得荒寂,空曠,前路更無一輛車,我們仿佛穿行在通往地獄的路上,詭異,死寂,始終圍繞著我們。
此時,我突然意識到血骷印當(dāng)真被壓制下來了,換做以前,只怕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幻覺了吧。
或許是為了緩解疲勞,張玄打開了當(dāng)?shù)氐墓冯娕_。
聽著收音機(jī)里傳來滋滋的響聲,我不由得皺起眉頭。
“看樣子信號干擾確實在突然之間就變大了。”我忍不住開口。
“嗯,看來我們確實不用過于擔(dān)心,老吳,有可能就是信號的問題。”張玄抓住機(jī)會安慰道。
“你們想得太美好了,我覺得正是那場雨將信號變得紊亂了起來。”吳起的話讓人莫名的心慌,“剛剛我看了看手機(jī),信號也全部消失了。”
我下意識的將手機(jī)摸出來,果然如他所說,信號全部中斷。
“不要想太多了。”張玄正色道,“我們不過是自己嚇自己而已。”
正說話間,正前方的車燈突然如同利劍一般照射過來!
我下意識的伸手捂住眼睛,張玄則是猛按喇叭,可正前方的車輛似乎完全沒有看到我們的車,根本沒有想要靠邊行駛的意思!
“看來是疲勞駕駛了,坐穩(wěn)一點!”
隨著張玄說完,我立馬抓住了車把式,車身也已經(jīng)貼近了公路邊緣,由于路和外圍的荒原有著很大的落差,如果拋錨了的話,肯定會突然側(cè)翻沖下去,即便沒有太高,我們也會被扔在半路上。
要知道進(jìn)藏路上本來就人煙稀少,如果車子壞了,咱們可能會耽擱好幾天,甚至因為食物短缺死在路上。
現(xiàn)在信號又不好,根本不會有人來幫忙,我想張玄一定清楚,所以這一波他肯定是想要避過去。
眼看著就要會車,對方絲毫沒有減速,筆直的朝著我們撞擊過來!
燈光直逼過來,如果我們躲不開,只怕立馬就要被貨車撞飛出去。
千鈞一發(fā)之際,只見張玄猛地踩油門,我感覺半邊輪子都已經(jīng)快要懸在公路外,整個車身眼看著就要拋錨!
說時遲那時快,張玄突然猛打方向盤,在車身即將要撞到對面沖過來的車的一瞬間,竟是通過外輪懸掛,加上離心力的作用,竟是在一瞬間往外打,堪堪避過對面撞過來的車輛,隨后張玄更是一通騷操作,竟然在漂移了一段路之后,將輪子又打回到了公路上。
剛剛我只覺車身和貨車近乎貼著擦過,但凡張玄控制不好,咱們只怕立馬就要被撞飛出去。
一想到此處,我只覺頭皮一陣發(fā)麻。
我咽了唾沫,下意識的往后看,只見那輛車竟然還是沒有減速,直到消失在夜幕之中也并沒有出岔子。
“好懸。”我長舒一口氣,“張哥好車技。”
“還得是你。”就連吳起都忍不住抹了抹頭上的冷汗。
“感覺那人并沒有睡著,而是故意撞過來的。”張玄并沒有因為躲過一劫就放心下來,而是是不是的主意后視鏡。
吳起蹙眉,“你覺得他可能折返回來?還是說,他原本就是針對我們來的?”
“我感覺是針對我們的。”張玄正色道。
“素不相識,沒必要吧?”我坐直了身體,也時不時的往后看,如果真想要搞我們,肯定是會折返回來的。
“這條路上可不安定,聽說根本就沒有人敢在這條路上休息停車,稍微不注意車?yán)锏钠途捅环鸥蓛袅恕!?
吳起倒是附和了一句。
“不是正面過來就沒事,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我自己想太多了。”張玄說罷,后方的車燈竟然又出現(xiàn)了。
“說什么來什么。”吳起把頭探出車窗,似乎在算計著什么。
“如果真是沖著我們來的,那就讓他長長記性。”
張玄說罷,竟是選了一處貼近荒地的公路路段切入荒原,然后把車停下來。
我們?nèi)艘煌铝塑嚕砻嫔蠜]有人帶著防身的兵器,但對于我們來說,一般的劫匪還真不是我們的對手。
很快,那輛貨車果然靠邊停下來了。
片刻便從上面走下來三人。
“真有意思,剛剛還敢跟我們硬碰硬,也算你們運氣好,否則剛剛就已經(jīng)見閻王了。”為首那人長了一臉橫肉,兇神惡煞,臉上還有好幾道刀疤,估摸著是混社會的。
他身后的兩人長得牛高馬大,戰(zhàn)斗力絕對不弱。
“我們不過是過路人而已,三位沒有必要把我們往死里整吧?”吳起寒聲道。
“這年頭生意難做,你們應(yīng)該也知道,所以呢,我們做事也喜歡把事情辦得穩(wěn)妥一點。”
刀疤男目露兇光,即便是笑,也笑得令人膽寒。
“求財?shù)脑挘銈兣率强醋哐哿恕!眳瞧鹬噶酥钙掌胀ㄍǖ耐居^越野車,“咱們最貴的也就那輛車了。”
“既然車沒撞壞的話,那我們可就一起拿走了。”
說話間,刀疤男就示意兩人包抄過去,準(zhǔn)備上車。
可兩人才跨出幾步,張玄和吳起驟然發(fā)難,兩人瞬間便被他們放翻在地。
刀疤男見狀,竟是絲毫不著急,也沒有想要離開的樣子。
“你們敢動我的人,我保證你們沒法走出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