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板掃了我們一眼,顯然壓根就沒有將我們放在心上。
“鄭老板,我明白了,您等我一會兒?!?
老周咳嗽了一聲,陪著笑臉快步走到我們面前。
“三位,實在是抱歉,不是我不想做三位的生意,而是……”
還沒等老周說完,朱六立馬就板著臉了。
“他是人,咱們幾個就不是人了?”朱六一點面子都不給。
大張頭見狀,雖然表面上看去有些惱火,但也立馬攔住了朱六。
“沒關系,我們等這位老板選完了,離開了再進來。”
說話間,大張頭就推著我們,準備離開這里。
“哼,裝什么裝,我就是挑剩下的你們都買不起,還等我走了再進來,笑死人了。”
鄭老板似乎因為朱六的話,還真就跟我們杠上了。
只見,朱六已經拳頭緊握,眼看著就要發飆,要不是大張頭一把將他的手摁了下去,只怕他真要發飆。
“好了,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先離開。這里不是只有一家古玩店?!?
大張頭為人處世相當圓滑,自然明白繼續糾纏下去會帶來什么后果。
于是,他陪著笑臉,繼續推搡著我們往門口走。
“等等,我讓你們走了?”鄭老板的手下頓時將門給關上了。
“這位朋友,我們似乎無冤無仇吧?”大張頭臉上帶著笑,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栗之感。
“之前,確實是無冤無仇,但現在有了。”鄭老板冷冰冰的將老周招了過來,“老周,你剛剛不是還想帶著他們進里面,我倒是很想看看,你們能在里面挑出些什么?”
鄭老板似乎真要跟我們杠上一般,直接讓手下推搡著我們就跟著老周,還有他,一道進入了暗門。
暗門一打開,里面果然出現了好多更加值錢的古玩。
可在我看來,這些東西,跟墓里面的一比,簡直就是不堪入目。
因此,我們三人都顯得過于淡定,根本沒有正眼去看擺在博古架上面的東西。
“看來,你們也應該意識到,你們現在的水平,還有身價,根本不可能買得起這里面的任何一樣東西吧?!?
鄭老板一臉嘲諷的看向我們。
隨后,他沒有任何猶豫就從左手邊拿下來了一塊頗為漂亮的帝王綠手鐲。
“這個,包起來。”鄭老板甚至都沒有問價就直接讓老周包裝起來了。
“果然是財大氣粗。”大張頭嘴角微揚。
“既然你們來了,不讓我們看看你們的實力?”鄭老板說話間,其余手下頓時狂笑出聲。
“就是,看看你們能買得起哪一樣?”
“讓我們都見識見識!”
“對啊,見識見識你們到底有啥本事?還敢跟我們叫板?”
這些手下起哄起來也是分外的給力。
我眉頭微皺,原本一直都想著不要招惹本地的地頭蛇,但眼下似乎不招惹也不行了。
就連老周也用異樣的目光看向我們,顯然不是很想上前幫我們說句話。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大張頭嘴角微揚,立馬看向我。
“小齊爺,你的眼光毒辣,想要買什么?”大張頭道。
很顯然,他們雖然見識極高,但要說眼力勁的話,還是覺得我的把握性要高很多。
一來,是我得到了三叔的一些真傳,他們覺得我對于掌眼這種事也是十拿九穩,二來,我的第六感直覺很穩,所以他們才會如此相信我。
我微微點頭,隨即便走到了一件個頭比較大的怪異石像前。
沒等我繼續走進,便被大張頭直接拉住了。
“小齊爺,你可看好了?”大張頭擠眉弄眼的,似乎在提醒我石像不值錢。
我還沒開口,鄭老板的手下就已經開始嘲諷了。
“小子,你是真會挑啊,石頭確實不值錢,不過,你也不見得買得起?!保?
“你倒是選了最便宜的貨色吧?”
“老周,那玩意兒幾個錢?”鄭老板嘲諷道。
老周見狀,也只能配合,“一萬塊。”
“你把垃圾都放到這里面來了?”鄭老板頓時笑得有些猙獰。
“就是,一萬塊也配進這里?”
“也就只有你們這種人會選到它了?!?
眾人說話間,我卻淡淡一笑道:“我覺得這個就挺好,就它了,一萬塊,周老板,這里是現金,你點一點?!?
我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一沓錢放到了周老板的手里。
“一萬塊,也就是你們的極限了吧,這里其他東西都是十萬開頭的,你們也根本買不起,屬實是老周救了你們一把?!?
鄭老板嘲諷著,倒是老周頗為高興的將小型的石像抱起來,讓仆人去包裝了。
“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我看向鄭老板,一臉淡定。
“可以,本來也不歡迎你們,老周,你啊,真是不挑食了,這種廢物也放進來?!?
原本朱六還想拉著我買一些更加貴重的東西,但我依舊只是笑了笑,根本不準備重新去選另外的東西,他們倆也拿我沒有什么法子,只能答應下來。
等我們離開了古玩店,上了車,大張頭才蹙眉道:“小齊爺,咱們總不可能抱著一個小石像去見她吧?”
“我也覺得,不能失了禮數,而且剛才那個姓鄭的也是要去青山居,一旦碰面,咱們臉上可不好看?!?
朱六道。
“不會的,這具石像可是寶貝?!蔽沂趾V定的看向前方,完全沒有將剛剛鄭老板的話放在心上。
“???寶貝?”大張頭左右打量著被我放在一側的石像,一臉凝重,“我實在是沒看出來寶貝在哪兒?!?
“趁著現在還有時間,我們再選選?”朱六立馬附和。
“不用了,你們信我一次?!蔽液V定的看向石像,“它不會讓我們丟人的。”
兩人見狀,也是頗為無奈,只能點了點頭。
他們似乎也明白,我跟三叔的性子一樣,只要決定了一件事可就很難糾正過來了。
即便他們覺得此事不妥也沒有辦法。
倏忽間,已經到了下午五點,我們也沒有絲毫的怠慢,整裝待發,像是上戰場一樣緊張。
“說實話,我下墓都沒有這么緊張過?!敝炝?。
“青山居,確實也足夠我們重視起來,只不過,小齊爺,你怎么看上去一點都不緊張?”作為大張頭來說,我的舉動似乎有些太過于詭異了。
畢竟,青山居可是連他們都覺得很麻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