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瑤這么做也太過分了。”宋朝安寒聲道,“之前不是說好了要配合我們行動?”
“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義了。”趙清菱道。
對于我們來說,姜瑤這種做法完全就是不顧我們死活,可是,如果站在她的角度來看,似乎這么做的意義就太大了。
如果我們得手了,立馬就會選擇離開昆侖山。
她想要得到的不老藥只能落空。
宋朝安摸出三叔留下的地圖看了一眼,“老李之前其實也提到過徐福墓,他說棋盤雖然為中樞,能給我們開啟一些比較特殊的墓門,但類似徐福墓的墓門是不可能通過棋盤輕易打開的,我們需要的還是從姜家給的地圖上尋找。”
“所以三叔已經(jīng)確定了位置了?”我疑惑道。
“因為地圖不完整,只能進行推測,祖脈之浩蕩,格局之奇絕,即便是他,也不可能短時間從昆侖山中找出徐福墓。”
宋朝安越是這么說,我越是感覺頭皮發(fā)麻。
姜瑤或許就是聽到三叔的分析,才會選擇最壞的打算。
“如果不是三爺說了這番話,可能姜瑤還不會做最壞的選擇。”很顯然,趙清菱也跟我一樣的想法。
我內(nèi)心其實更加擔(dān)心三叔,他沒有帶上葉風(fēng),僅僅四哥,六哥然后一個秦夜,屬實戰(zhàn)力不夠。
當(dāng)然,如果他們只是以追回姜瑤為首要任務(wù)的話,那還好說,但凡中途遇到狀況,只怕……
雖然擔(dān)心,但我現(xiàn)在也是有些無奈,根本幫不上半點忙。
即便我現(xiàn)在感覺還行,但血骷印確實已經(jīng)蔓延到了心口位置,而且已經(jīng)形成了骷髏圖案,按照正常情況來說,我肯定活不了幾天了。
而葉風(fēng)因為使用了斬尸刀,身體即便是強如野獸也需要一定時間調(diào)理。
趙清菱也動用了拘陰傘的御尸之法,現(xiàn)在還沒緩過來。
總之,現(xiàn)在能真正排上用場的人已經(jīng)不多,王五之所以還在這里,主要也是為了保護我。
三叔的安排我很清楚,也不可能違逆。
“不用多想,你好好休息。”王五似乎也看出來我的擔(dān)憂,立馬壓低聲音拍了拍我的肩膀。
整個前殿在暗光的籠罩下,其實還是有些詭異的,只不過,眼下我們根本沒有多余的時間去理會。
也就在此時,一直沒有開口的葉風(fēng)突然說道:“你們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聲音?”我豎起耳朵,仔仔細細的聽,卻依舊沒能聽出來到底有什么奇怪的聲音。
“像是蟲子在地上爬的聲音。”葉風(fēng)寒聲道。
“不是,葉風(fēng),你也太高看我們了吧?”我苦笑道,“你那耳朵可不是我們可以比的。”
葉風(fēng)沒有睜眼,依舊處于抱元守一的狀態(tài),但明顯身體更加緊繃,看樣子確實是聽出來了什么。
“葉風(fēng),我還是沒能聽出來有什么聲音,你是怎么聽出來的?”我一臉疑惑的看向葉風(fēng)。
“豎起耳朵,仔細聽,應(yīng)該在九點鐘方向。”葉風(fēng)寒聲道。
我再度認真對待,豎起耳朵,其他人也跟我一樣變得無比警惕,尤其是王五,此時已經(jīng)站起身來。
聽了片刻,我依舊搖頭,可趙清菱卻站了起來。
“沒錯,九點鐘方向,聲音很輕,但絕對是蟲子。”
“是在向我們這邊移動嗎。”我問。
“很緩慢,不確定是什么東西。”趙清菱寒聲道。
“三叔不可能安排一個危險的地方讓我們過夜,應(yīng)該沒啥問題。”我還是選擇相信三叔。
趙清菱瞳孔微縮,“三爺既然讓我們在這里過夜,想來確實不可能會有危險,但姜瑤朝著后殿移動了,難免可能驚動什么東西。”
此話一出,我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她的意思我也聽明白了,原本即便應(yīng)該是安全的地方,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變數(shù)。
說話間,就連葉風(fēng)也睜開了眼睛。
“大家不要緊張,既然確定是蟲子,它們應(yīng)該會對火焰產(chǎn)生一定的恐懼。”宋朝安說話間,一道道青綠色的光幕竟然出現(xiàn)在九點鐘方向的銅像之上。
這些青綠色的光,就好像螢火,在暗色之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爬行聲。
即便光線黯淡,我竟然也能看清楚它們長什么樣。
只見,這群蟲子類似竹節(jié)蟲,如果不發(fā)光,可能就是土色,完全能和銅像融為一體。
即便是三叔,我估計也沒辦法在之前不發(fā)光的情況之下發(fā)現(xiàn)它們的存在。
更詭異的是,它們的頭部長了類似蚊子的吸管,看樣子也是吸血為生!
偏偏整個墓室之中也沒有什么活物能讓它們活下來!
它們又是依靠吸食什么東西為生?
一時間,我陷入了疑惑之中。
“你們注意看銅像的頂部。”
趙清菱的聲音再度讓我警惕起來。
定睛看去,只見,銅像頂部竟然懸著一只巨大的布口袋。
布口袋外已經(jīng)染了血,看樣子十分詭異。
“染血的布口袋?還有那種奇怪的蟲子?”宋朝安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蒼白。
“宋先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趙清菱道。
“應(yīng)該是它沒錯了。”宋朝安篤定道,“食髓螂。”
“食髓螂?”我倒吸一口涼氣,“那布口袋里面是啥?”
趙清菱瞳孔微縮,“或許就是人的骨髓,腦髓之類的了吧?”
“不是吧?這么惡心?”王五忍不住寒聲道。
“據(jù)說食髓螂是一種守護蟲,它們不僅有著護持的手段,更是在風(fēng)水局之中被稱之為青木長生局的局引。”
宋朝安寒聲道。
“也就是說,它們的作用不僅僅是能保護這座墓,更是作為一種特殊的風(fēng)水局而存在?”
我立馬追問。
“沒錯,就是這么一個意思。”
宋朝安說罷,只見,這些食髓螂一只接著一只的朝著布口袋頂部移動。
很快,布口袋就已經(jīng)開始顫抖了起來。
這些蟲子的吃食經(jīng)歷了上千年,竟然還能有剩余,屬實讓人難以想象。
即便是腦髓,骨髓之類的,應(yīng)該也早就被吃完了才是。
“這種食髓螂其實并沒有什么消化系統(tǒng),吃進去的東西再度排出,只是在身體里過一遍就能維持它們的命。”
宋朝安說到這,我頓時感覺胃部有些翻涌。
“這么惡心嗎?難怪口袋里根本就沒有少。”
我忍不住開口。
“現(xiàn)在它們的目標不是我們,咱們也不要惹事端。”宋朝安極其篤定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