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一聲驚呼,頓時讓我頭皮發麻。
順著手電往下看,地窖之中,竟然出現了一大片血印!
地面也殘留了一些雞毛,腳印染血,看樣子確實是什么東西闖了進來。
“老板,上來先,我下去檢查一下。”我立馬探頭往下看,提醒道。
“這,這怎么可能?”王義一臉痛苦,但還是聽從了我的建議,迅速往上爬。
少時,王義也順著梯步上來了,只見,他一屁股坐在通道前,大口喘氣。
“不可能啊,怎么會有東西能進來?”王義道。
“是不是黃鼠狼之類的?”我問。
“血腳印不像。”說話之際,王義已經將燈光再度打向之前看到的血腳印之上。
只見,血色腳印極大,比人甚至還要更大,但是有沒有人的五指,更像是帶蹼的動物。
看到此處,我也蒙了。
“帶蹼,而且看樣子腳掌很大,這是什么生物?”我一臉疑惑的看向王義。
王義稍微思考了片刻,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突然變得煞白,拉著我就往外跑!
他全程也沒有開口,只是發了瘋的往外跑,等跑到了出口位置,他也沒有絲毫停留,直接將鐵門給鎖住了。
看到鐵門鎖住,他才終于喘了口氣。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我問。
“我,我感覺,它,它好像是雪蒙子!”
聽到雪蒙子三個字,我頓時感覺后背一陣發涼!
“你當真沒有開玩笑?”我立馬反問。
“應該,應該沒有看錯……”
王義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了幾分。
王義本人的性格我也算是有所了解,他不是說大話的人,也更不是那種開玩笑的人。
昨天他就提到過了雪蒙子,而現在,看樣子他也不可能是說謊了。
畢竟,說謊對他來說并沒有任何意義。
“走。”我立馬抓住王義的手就將他往回帶。
等我們回來之時,三叔也已經在門外等候。
“三叔,有情況。”我喘著粗氣。
“就猜到你們出狀況了。”三叔立馬關上門,然后示意王義先去休息一會兒,可王義堅持要跟我們一道想辦法。
“好,你也進來吧。”
三叔說罷,也將王義給迎了進來。
王義一進來,便立馬提出了現在問題所在。
“諸位,如果雪蒙子在我的地窖,咱們現在很難去將吃的東西取出來,因此,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吃的問題。“
作為王義來說,他現在最擔心的,肯定就是食物的問題了。
原本我們的吃食就還算剛剛好,現在還多了三人,吃食肯定就少了。
雪上加霜的就是在地窖里面出現了雪蒙子。
一旦食物供給不夠,我們肯定無法挺過寒冷的暴風雪天氣。
“怎么辦,諸位,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王義眉頭緊皺,顯然是遇到了大麻煩。
因為周圍也只有他這一家人,想要尋求幫助,至少要開出幾里地。
暴風雪的緣故,想要開車出去也成問題,因此,只能向內求,而不是向外。
“明白了,食物固然重要,但雪蒙子如果從里面出來了,那威脅可能會更大。”三叔附和。
“他應該出不來吧,我那鐵門很厚實的。”王義道。
“可是,他既然沒有破壞鐵門,那他是怎么進去的?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會打洞。”
三叔說得輕描淡寫,頓時讓王義的臉色煞白。
“如果會的話,那,那我們豈不是都危險了?”王義戰戰兢兢的回應。
畢竟,雪蒙子的傳聞在他們老一輩人的口中算是一直流傳下來,相當恐怖。
他們對于雪蒙子的的恐懼已經根深蒂固。
“好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手段能向外求了,我們唯一能試試的,就是趕走地窖里的雪蒙子。”
三叔斬釘截鐵的表情,看得王義一陣顫抖。
“不,不行,你們不是他的對手,他的身材很高大,比熊瞎子還要厲害。”
王義深吸了一口氣,連連擺手。
“你有獵槍吧?”三叔道。
“有,但也不是他的對手!”王義生怕我們會選擇干掉雪蒙子,嚇得連連擺手。
“我們既然敢提出這個法子,自然是有自己的說法。”三叔篤定道。
“可是……”王義死死的看向三叔,眼神里全是懼意。
對于雪蒙子的天然恐懼,讓他已經完全喪失了正常的思考。
“好了,別多想了,我們既然這么說了,就有自己的手段。”三叔篤定道。
說話間,三叔已經站起身,“趁現在暴風雪第二輪還沒有到,我們盡快解決。”
三叔此話一出,葉風第一個站了起來。
“你們,你們真的要準備和雪蒙子戰斗?”王義咽了口唾沫,似乎并非在詢問,而是覺得我們瘋了。
“沒時間解釋了,王義,把你的獵槍拿過來。”三叔道。
王義戰戰兢兢的看向我們,似乎還是十分擔心,就連眼神里都流淌著無盡的恐懼。
“我們已經決定了,這是最好的辦法,王義,聽令。”
三叔的一句話,也終于讓王義下定了決心。
“好,既然你們都能豁出去,我王義責無旁貸。”
說話間,他立馬去拿獵槍了。
此時,三叔才看向葉風,“如果是雪蒙子,我們正好拿他試試。”
三叔的表情極其淡定,似乎根本沒有畏懼。
或許,在他的盜墓生涯之中,確實跟這種東西戰斗過。
很快,王義就已經將獵槍拿了過來。
有了獵槍,王義的表情也總算是穩定了不少。
“好了,王義,等會兒獵槍交給我們,你只管在外面等候。”
三叔說得十分篤定,根本沒有給王義反駁的機會。
隨后,我們一行人就離開了房舍,前往地窖。
一路上,王義欲言又止,根本不敢看我們。
他似乎在擔心我們此去可能會遇到大麻煩。
如果我們之中有人出事,他也肯定脫不開關系。
天幕之上,鉛灰色的云藹還在不斷的匯聚,看樣子暴風雪又在瘋狂醞釀。
也不知道多少時間之后就會再度降下。
我們來到地窖前,王家兄兄弟已經開始利用自己的手段開始觀察。
等王義的注意力沒有在我們身上的時候,王四這才開口,“三爺,這里沒有新鍋,雪蒙子不知道是不是從外面竄過來的。”
“既然沒有,那我們進去會會他。”三叔篤定,隨后拿了獵槍就示意王義去開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