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沙翻涌,擇人而噬!
即便是那些搬山道人也頂不住蟲子的進攻,三叔一個人只怕也頂不住太長時間。
我咽了口唾沫,正準(zhǔn)備沖出去,卻被葉風(fēng)摁住!
“你干嘛?”我一臉怒意的看向葉風(fēng)。
“三爺不是說了他能搞定?你就這么不信他?”葉風(fēng)反問一句。
話音剛落,只見,三叔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量,竟是突然從蟲沙之中高高躍起,眨眼間便是脫離了蟲沙墻,朝著外圍狂奔。
怪蟲見狀,頓時發(fā)出更加凄厲的摩擦聲,沒有絲毫猶豫就朝著三叔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
看到這幅陣仗,我也自然明白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進入蟲沙墻中心處的陰墓的最好機會!
“走!”葉風(fēng)干凈利落的拉了我一把,隨后,我們所有人都若疾風(fēng)一般跨入蟲沙之中。
進入蟲沙,我也頓時感覺一股巨大的吸力從下方盤巻而上,每走出一步都要耗費大量的力氣,在此中即便沒有蟲子作怪,只怕也要因為耗盡體力而暴亡。
與此同時,我也開始反思三叔剛剛為什么能從沙子里面突然彈射出來,這絕對不是人的力量能辦到的才對啊。
可很快,我便將注意力完全轉(zhuǎn)移到前方一半被沙子擋住的墓門。
“走,先進去再說。”朱六眉頭微蹙,立馬加快了速度。
三叔此時追不上來,顯然就是沒能擺脫蟲子的圍追堵截,我心頭焦急,卻不敢有絲毫的耽擱。
幾分鐘之后,我們也總算是出現(xiàn)在了墓門前。
墓門前方有著不少的腳印,看樣子,是姜家的人進去了。
“先開墓門。”王四推了自家兄弟一把,王五這才反應(yīng)過來要去開門。
兩人在墓門前觀察了一陣,也不知道抓住了什么東西,墓門頓時被兩人提了起來。
“走,先進去!”趙清菱說話間,我的目光卻依舊落在三叔消失的地方。
“三叔怎么還不來?如果我們現(xiàn)在進去,只怕……”我不敢繼續(xù)往下想。
“先進去等吧。”趙清菱瞳孔微縮,“我們只要守住機擴,讓墓門不關(guān)閉,三爺一定能找到機會折返回來!”
趙清菱言語之中充滿了篤定,而我也只能相信三叔。
我們一行人先后進入墓門,原本我還在擔(dān)心三叔,可十幾秒后,三叔的聲音竟是從上方傳來!
“準(zhǔn)備關(guān)門!”
話音剛落,如同黑色潮水的蟲子就已經(jīng)快要沖到墓門前!
葉風(fēng)見狀,沒有多想,伸手便是拿著長劍往自己的手掌一抹,也不知道他叨念著什么,血剛滴落下去的一瞬間,竟燃起暗紅色的火焰,三叔穿過火焰,但那些蟲子卻遲滯了片刻,似乎感覺到了危險而沒有繼續(xù)追擊!
墓門,也在我們松開機擴之后關(guān)閉。
三叔此時喘著粗氣,很明顯是消耗了大量的體力。
他沒有說話,只顧著喘氣,然后喝水,隨即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之上。
看到三叔能安然無恙的回來,我這顆懸著的心也總算是收了回來。
于是,我也開始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周圍的情況。
也就在一瞬間,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如果此處是陰墓的話,那豈不是需要骨杖才能打開。
可是,我們壓根就沒有使用骨杖就進來了。
“三叔,這里會不會不是陰墓,我們連骨杖都沒有用上。”我一臉狐疑的看向三叔。
三叔滿頭大汗,顯然體力消耗的量比我想象中還要可怕。
他喘著粗氣,好一會兒才回答道:“前面才需要骨杖,我估計姜家人就在前面。”
三叔的聲音極其冰冷。
也就在此時,前方突然亮起數(shù)道刺目的光。
筆直的光線如同利刃一般切割過來,射的我眼睛都睜不開。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便聽到前面?zhèn)鱽順O其意外的聲音。
“誰在那里?”
三叔以后背靠在墻壁之上,一點一點站起身。
“是我,北派老三。”
僅僅幾個字,便是讓前面站在光幕中的人笑了起來。
“你是北派李老三?開什么國際玩笑?”
“別以為我們不認(rèn)識老三,你要是北派老三,我名字倒過來寫!”
說話間,三叔也并不著急,說道:“是不是我,你們大可上前細(xì)細(xì)觀看。”
原本帶著幾分疑問的家伙也被三叔如此鎮(zhèn)定的語氣給愣住了,隨即緩步從陰影的角落里站出來。
當(dāng)他們見到三叔的一瞬間,頓時變了臉色。
“果然是三爺!”
“三爺,是我們莽撞了。”
“您可不要怪罪我們啊,屬實我們也沒有想到您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三叔見狀,也沒有去故意為難這幫家伙。
“好了,你們家主子呢?”三叔掃了一眼,似乎并未發(fā)現(xiàn)姜家熟人。
這群人身上也沾染了不少的血,看樣子也是經(jīng)過一番大戰(zhàn)才闖了進來。
可想而知,外面那些蟲子到底有多強的戰(zhàn)斗力,如果不是一開始三叔用了最危險的法子,我們也難免會掛彩,甚至……
我不敢往下細(xì)想。
那一群人中,緩緩走出來一人。
此人約莫二十七八歲,身材高瘦,眼睛明亮有神,看似柔弱書生,卻充滿了靈氣,而且能感覺出來,他在姜家的地位應(yīng)該不低。
“回三爺,此次進入隱龍山并未得到家父的允許,所以晚輩才集結(jié)了一些豪勇之人幫忙。”男子落落大方,倒是沒有絲毫懼意。
三叔微微蹙眉,頓時笑了起來,“想起來了,你是姜維然的小兒子,姜,姜若什么來著?”
“晚輩姜若云。”男子拱手。
“對,對,名字起的文縐縐的,很符合姜維然那家伙的風(fēng)格。”三叔笑道。
“三爺見笑了。”姜若云抱拳。
“你們能進來,應(yīng)該損失不小吧?”三叔瞳孔微縮。
姜若云眉頭微蹙,“原本我們有十二人,現(xiàn)在如三爺所見,也就剩下七人了。”
包括姜若云在內(nèi),他們也僅僅剩下七人,而且即便是姜若云身上也沾了血,可想而知之前的戰(zhàn)況有多慘烈。
“怎么不繼續(xù)走了?”三叔多多少少有點明知故問。
“石門橫道,我們沒有找到任何能進去的法子。”姜若云苦笑。
三叔倒也會裝傻,頓時面露疑惑之色,“哦?我倒是想要看看是怎樣的情況。”
“三爺,隨我來吧。”姜若云說話間,便帶著我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