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點時間,我們再度回到了岔路口。
只見,三條不同的路依舊橫陳在我們眼前,沒有絲毫變化。
趙清菱也盤腿坐在地上,見我們回來,她也沒有半點動靜。
“接下來,就是這條了。”大張頭撓了撓頭,“看看里面都有啥好酒!”
說話間,三叔也立馬重新踏上了第二條路。
越是往里面走,我們越是嗅到了一股芳香清冽的味道。
尤其是到了偏室外的時候,那股酒香,簡直醇厚地令人頭皮發麻。
“好濃郁的酒香!”
“是啊,如果能喝上一口,這輩子都值了!”
大張頭,王家兄弟已經按捺不住了,摩拳擦掌,正要準備跨入偏室,卻被三叔拉回來了。
“什么時候了,還惦記著這口酒水?”三叔寒聲道。
作為土工的王家兄弟,本來干的就是體力活,對于酒水這種東西,自然是極其喜愛。
朱六此時也是有些飄飄然,如果王家兄弟是酒鬼的話,朱六就是酒仙了。
“這酒在此處醞釀了千年之久,芳香醇厚,當真是世間極品!”
朱六猛吸了一口酒香,突然,他整個人竟然癱軟下去,竟是如同睡著了一般!
“屏住呼吸!”三叔眉頭緊皺,“這酒氣之中混著其他的東西!”
三叔說罷,只見王五將朱六抗在肩膀上,立馬就往后退。
我們也是沒有任何停留,徑直退到了分叉路前。
“三爺,不用折騰了。”趙清菱淡淡說道。
“小妮子,我不是不信你,而是目前也沒有什么法子不是嗎?”三叔眉頭緊鎖。
“三爺,這最后一條道,你還要不要試試?”趙清嘴角微揚。
“既然已經試過兩條道了,這第三條就沒有什么必要試了。”三叔瞳孔微縮,顯然已經意識到,偏室是不可能有通往后殿的路了。
非要找路的話,只能尋那消失的第四條路。
“你觀察了這么久,有沒有什么線索?”我看向趙清菱。
趙清菱攤開手,“我能力有限,也只能猜出個結果,但法子得你們去想。”
“說來說去,你不也沒頭緒?”我白了趙清菱一眼。
“沒錯,我確實沒有什么頭緒,你行的話,你來找出來?說不定我還能高看你一眼。”
趙清菱一臉不屑的看向我。
“找就找。”我雖然沒有什么頭緒,但氣勢上可不能輸掉。
而此時,剛剛突然昏睡過去的朱六,竟然也醒了過來。
“老六,你剛剛什么情況就?”大張頭蹙眉。
“就感覺腦子里一下黑了,像是被某種東西抽空了一般,然后我就昏睡過去了對嗎?”朱六撓著頭,看樣子意識還算清醒。
看到朱六沒事,我也松了口氣,然后這才站在第三條道前。
“臭小子,這就跟那小妮子賭氣了?”三叔上前,笑了笑。
“也不是賭氣,我只是覺得跟了三叔這么長時間,還沒有立功過,有點窩囊。”我苦笑了一聲。
“小子,你可是救了我們一次,沒有你,我們只怕已經掛了。”三叔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你還年輕,不要心浮氣躁,那小妮子可會抓人的心思了,你玩不過她。”
“三叔,我明白了。”我微微點頭,目光再度鎖定在第三條路上,試圖找到一點點被所有人看漏的線索。
可很顯然,三叔,還有趙清菱看過的路線,總歸沒有什么破綻留給我了。
我有些沮喪,卻死活不想再趙清菱面前認輸。
也就在我一籌莫展之際,我的目光頓時落在了懸空的那條路的下方!
如果說,正上方是通往代表著色的陪葬品,那么為什么會在下方搞出懸空的結構?
難道,只是趙清菱所謂的色即是空的意思?
我覺得遠沒有那么簡單,下方流出懸空的位置,有沒有可能也算是一條路,反向倒懸的路?
雖然我很清楚,我這個想法確實有點空穴來風,是猜測的,但我越想越覺得像是這么回事兒!
否則,第四條路會在哪兒呢?
越是篤定,我越是自信,隨即我便看向三叔,正色道:“三叔,或許我找到第四條路了。”
此話一出,別說是三叔,就連趙清菱都朝我投來了驚詫的目光。
“我倒是想要聽聽你有什么高見。”趙清菱緩步上前,似乎就等著我出洋相了。
“首先,第三條路之所以懸空,其實是為了給我們踏上第四條路創造空間條件。”
我蹲下身體,直接將光線打在第三條路的下方路面之上。
只見,反向倒懸的路面之上,竟然也有一些奇怪的符文。
不過,這些符文跟之前的三條路完全不同了。
眾人順著我的目光,也頓時發現了這一詭秘現象!
“看來,你確實找到了!”三叔無比興奮!
“倒懸的通道嗎?”即便是趙清菱,此時也是頗為驚訝。
或許,她死活都不敢相信,我竟然真的找到了第四條本就不應該存在的路。
“我收回我的話,你確實有兩把刷子,或許,這條路真是通往后殿的唯一通道。”
趙清菱倒也是愿賭服輸之人,立馬跟我道歉。
“既然找到了,我們立馬行動起來。”三叔抖擻精神,然后一馬當先從正面的路往前移動。
三叔的想法我也清楚,他是想要走到偏室外的時候,翻轉下去,這樣一來,我們的操作難度也不大。
不過,這樣一來,誰都不知道這條看似尋常無奇的路上有沒有什么危險了。
三叔小心翼翼,全神貫注的和葉風并排前進,有他們開路,安全系數也有了保障。
我們一步一步的靠近了偏室,然后停下腳步。
偏室內雖然沒有光,但處于好奇,我也借助了手電光往里面看去。
這一看不打緊,卻差點將我的魂給嚇沒了!
只見,這一偏室之中,竟然有兩條長桌,上面疊放著一些人皮!
甚至,還有一些人的骨架!
這些骨架比較嬌小,看樣子,正是女性的骨架子!
而那些皮,很顯然就是女性的皮!
所謂的色,竟然如此殘忍,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與此同時,更是被大祭司的殘暴給怔住。
“別看了。”三叔伸手擋住我的視線。
“這混蛋簡直就是惡魔!”我只覺胸口像是壓了巨石。
“以后會遇到更多奇葩的東西,你也不用太在意,他們已經是死物了,記住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