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這老瞎子明明知道很多事,就是一個字也不提?也不阻止?”
三叔又看不下去了,竟是一把揪住老瞎子的衣領(lǐng),就像是老鷹抓小雞一般將他提了起來。
不過,不僅是三叔,就連我也覺得這件事瞎子做的很過分。
“三爺,你應(yīng)該知道,老瞎子人微言輕,想要阻止你這幫窮瘋了的兄弟,只怕他們也不會聽,更何況,如果我當時這么做了,邪鬼他一定會想更骯臟的辦法。”
趙瞎子并沒有半點覺得自己做錯了的樣子。
“過分了啊,老瞎子!”大張頭脾氣本來就很好,至少在我接觸的短暫時間里能感覺出來,可此時也變得有些惱怒。
可是,三叔卻立馬將趙瞎子放了下來。
“老瞎子,不得不說,你的眼睛雖然瞎了,卻比我們這群人看得明白,就算老子錯怪你了。”
三叔拍了拍趙瞎子的肩膀。
“瞎子我其實是相信你的人能活著從里面出來,可是,我沒想到的是,你的這幫兄弟窮了太久,竟然連雙龍玉都敢動,如果沒有動這件東西的話,馬二狗也不會出事。”
瞎子說完,三叔立馬開口道:“罷了,瞎子,這件事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反正你錢也收了,有什么破事,自然要找你,你們都去睡覺吧,明天天黑了再說。”
雖然我腦子里還有很多事沒有搞清楚,但明天晚上還要下鍋,今晚就必須好生補覺,于是,我們一行人離開了三叔的大房間,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夜雨綿綿,似乎并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風從窗戶的縫隙吹進來,冷得讓人直打哆嗦。
我捂緊了被子,卻根本睡不著。
腦子里完全被水老尸的那副模樣充斥著。
我甚至到現(xiàn)在都還有一些懵,如果不是三叔引路,我或許一輩子都不會踏上這條路,也不會見識到那么多顛覆認知的東西。
自然也不會有以后的傳奇經(jīng)歷,更不會認識到這輩子對我來說,和我老娘一樣重要的女人。
也就在此時,我突然發(fā)現(xiàn)墻角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站立著的影子!
“誰!”
我明顯能感覺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
“我。”
只聽得墻角的位置傳來葉風的聲音。
“葉風?你是變態(tài)嗎?”
“什么是變態(tài)?”葉風靠在墻角,如果不是閃電光,我甚至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屋子里多了一個人。
“院子里那么多的房間,你丫跑我房間來干嘛?我性取向很正常,你,你不要亂來!”
我警告著,然后縮緊了被子,蜷縮著身子,生怕葉風這個殺胚變態(tài)走過來。
“正好,我也不喜歡男人。”葉風一動不動,宛如石雕。
“那你還不快走?”我咳嗽道。
誰知,葉風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反倒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你,你要干嘛?”我卷起被子,死死的警惕著葉風。
我聽說過,越是舉止奇怪的家伙,性取向就越有問題。
眼前的葉風,很明顯就已經(jīng)被我歸結(jié)于變態(tài)的行列了。
可就在此時,葉風朝我遞過來酒瓶子。
“喂,你想讓我明天都起不來?”
我相當懷疑葉風是想把我灌醉了之后欲行不軌之事,可我沒有證據(jù)。
“喝醉了,就不用參加明天的行動。”葉風說得極為簡單。
“說什么屁話?三叔寄予厚望,小爺怎么可能在這里喝醉?”
我突然覺得葉風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就好像這件事并不是他主動來做,而是有人通知他來做的。
“我知道了,是瞎子吧?他讓你把我灌醉,到底有什么企圖?”
說實話,我是不太相信瞎子,正如三叔所說的那樣,他的眼睛雖然瞎了,可心里就跟明鏡似的。
當時,他沒有告訴我摸骨的結(jié)果,一定掩藏著什么不能說的秘密。
而我也知道,這件事即便我刨根問底,他也不會說。
誰知,葉風卻將酒扔到床上,拋了一句話便回到了角落。
“不想死,就別去。”
“喂,說什么屁話?你當真以為小爺一點本事都沒有?瞧不起誰呢?”我只能從葉風的話里聽出來不屑。
“話我就說到這里。”葉風靠著墻,說完這句話竟然一句話也不說,就這么站著閉上了眼睛。
“喂,開什么玩笑?喂!”無論我怎么喊,葉風就好像充耳不聞一般,根本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漸漸地,我甚至能感覺葉風的呼吸聲都沉重了起來。
“睡著了?”我不禁對葉風這個殺胚又多了幾分認知。
隨即,我擰開了酒瓶蓋子,稍微喝了半口,也不知道是酒水的威力,還是我的困意終于襲來,竟是讓我一覺睡到了正午。
等我醒來之后,角落里的葉風早就不見了。
如果不是腦袋旁邊的酒瓶子還在,我甚至會覺得昨天應(yīng)該是做了個夢。
翻身下床,洗漱好了之后,王五便正好在外面喊我吃午飯了。
白鳳村原本就屬于一個極為偏僻的地方,即便這里的是最好的旅店,也只有一些味道比較咸的菜可供食用。
我們簡單的吃了午飯之后,三叔便將我們叫道他的房間了。
“朱叔和張叔呢?”我掃了一眼房間內(nèi)的情況,問道。
“去采辦東西了,這小地方怎么會有我們想要的東西,他們?nèi)コ抢锪恕!比咫S口答道,從他的臉色看來,昨晚上三叔也睡得并不怎么好。
三叔看了看王五:“王四如何了?”
“沒事了,不過今晚的行動只怕他沒法子加入我們。”王五正色道。
“沒事就行,今晚有葉風,不會有事。”三叔下意識的看向葉風喜歡呆著的角落,卻發(fā)現(xiàn)也風也不見了。
“這小子神出鬼沒的,不愧是瞎子推薦的人。”王五粗聲粗氣道。
三叔此時手里依舊拿著那塊雙龍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齊崽,你知不知道鎮(zhèn)尸鏡是怎么回事?”三叔突然問道。
我只在書上看到過,要真的說起來,我自然是沒有見過真正意義上的鎮(zhèn)尸鏡。
“鎮(zhèn)尸鏡是用來鎮(zhèn)住尸體的吧,不過,真的有用嗎?”我對這件事保持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