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似乎不想在這里呆的太久,立馬拉著我就往外走。
等到我們重新上了車,三叔這才喘了口氣。
“三叔,看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對勁。”
我觀察了一陣,三叔下來的時候,腳步確實比較快,顯然是從星圖之上,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情況有些不妙。”三叔咽了口唾沫,隨后一個勁的開始喝水。
“怎么了?”我眉頭緊皺。
“從天星圖上看,這個大墓或許有疑冢,我所標記的幾個點,也并不能確定,到底那個點位是真正的大墓入口。”
三叔倒吸一口涼氣。
“三叔之前沒有遇到過類似的情況?”我反問道,按理說,疑冢對于三叔來說應該是不陌生的,可是,我屬實不敢想象,三叔竟然會露出如此艱難的表情。
三叔嘆了口氣,“先回去,今晚我再思考一下,等明天大張頭回來之后在說。”
三叔示意我開車往回趕,我也沒有啰嗦,立馬開車返航。
也就在等紅綠燈的一瞬間,我猛地從左側看到了隔壁的車里面,竟然坐著一個熟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離我們而去了的阿菱!
我默默的將車窗搖上來,生怕對方看到了我。
同時,我也不敢多說,畢竟我瞞著三叔干了那么大的事,要是被三叔知道,只怕我吃不了兜著走。
我深吸了一口氣,等綠燈一亮,我立馬和隔壁的車錯開了。
等回到了老舊的招待所,三叔就將自己關在了房間里。
而我卻睡不著了,總歸還是想要找葉風擺談兩句才行。
于是,我立馬起身,去敲了葉風的房門。
說來也奇怪,葉風就好像知道我要找他一樣,手還沒落在門上,門竟然自己就開了,葉風正好就站在門口。
“嚇我一跳,你怎么知道我要過來找你?”我冷不丁的一哆嗦,后退了一步。
“進來吧。”葉風也沒有多說,隨即我就抬腳跨入。
關了門,我這才意識到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看到過葉風了,他原本的行蹤就很神秘,總該不會在房間里睡了一個白天?
“你今天沒出去?”我下意識問。
“講重點。”葉風依舊冷冰冰的回應。
“咱們也好歹共同經歷過好幾次生死了,怎么說也是朋友了吧?一直擺著撲克臉合適嗎?”
我發現我在葉風面前還算能放得開。
或許也是因為葉風跟我年紀相仿的緣故。
葉風倒了杯水,推到我面前,“還是說你來找我的目的比較好。”
說罷,我也只好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等我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開口。
“我看到阿菱了。”我開門見山。
“見到了她?”即便是葉風,此時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沒錯,在一個十字路口。”我十分篤定的回應。
“你確定沒有看走眼?”葉風連質疑我的語氣也相當冷淡。
我連連搖頭,“不可能看錯,那張臉不管是誰見過,只怕都很難忘記吧?”
“你這是變相的夸她?”葉風突然八卦了起來,讓我有些詫異。
“不是,我跟你談正事,你反倒跟我聊八卦?”我現在可沒有什么心思跟葉風開玩笑。
我只想知道,阿菱來豐縣干嘛?
難不成,她也是嗅到了什么風聲?
我不敢繼續往下想,畢竟趙瞎子之前就說過,他得到的消息也不見得是第一手信息了。
因此,同行也有概率已經來了。
“所以你想怎么辦?告訴三爺?”葉風道。
“我這不就是來找你商量了嗎?你說我要不要跟三叔說?”我犯了難。
“依我看,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復雜,既然來了,那就欣然接受。”葉風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語氣。
“她這種人太狡猾了,我是 怕咱們吃虧。”我篤定道。
葉風一聽,頓時冷笑:“有三爺在,你覺得我們會吃虧?”
此話一出,我頓時感覺有些尷尬。
關心則亂,三叔的手段,計謀,見識,不是一個跟我年齡相仿的女人能比的,我竟然因為吃了虧,就對阿菱產生了一些恐懼,這可不應該。
“也是,我好像多慮了。”我深吸一口氣。
“所以你沒事了?”此時,葉風已經站起來,準備送走我的樣子。
“不是,跟你聊個天才幾分鐘就要趕我走?”我感覺受到了冒犯。
“前段時間沒睡好,我得補覺,早睡早起。”
葉風說完,竟然當著我的面就躺倒了床上,極其熟練的蓋好了杯子,眼睛一閉。
“出門的時候把門關好,謝謝。”
葉風說完,我甚至能感覺他的呼吸都變得緩和了不少。
“不是吧,一秒入睡?”我不敢相信的走到葉風面前,下意識的在他面門前晃了晃手。
可葉風,竟然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去,還真睡著了,你也是狠人。”
我悻悻的走到門口,小心翼翼的打開門然后合上,只能回到自己的房間窩著。
我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充其量也就九點半左右,要說睡也可以睡了,可是,阿菱的出現,讓我還是有些難以入睡。
要說害怕的話,我最害怕的就是阿菱跟老外是一伙兒的。
如果是那樣,三叔肯定不會輕饒。
不過也奇怪,我擔心一個跟我沒什么關系的女人干嘛?
甚至這個女人還坑過我一次。
我躺在床上,任憑思緒游走,不知道什么時候總算是睡著了。
天一亮,我便早早起床,要置辦的東西也都備齊,王家兄弟也無事可做,于是我們也只能聚在一起打打牌之類的,以為消遣。
到了下午,大張頭才風塵仆仆的趕回來了。
大張頭一回來,三叔就將我們叫到了一處。
“這次有什么收獲?”三叔眉頭微皺,看向有些疲憊的大張頭。
“根據趙瞎子提供的地圖,我也順利找到了名叫回燕村的地方,當然,我也找了向導,領我在附近轉了轉,這里是一些照片。”
說話間,大張頭便將數碼相機推給了三叔。
其實我也有些好奇,科技都那么發達了,為什么三叔不讓大張頭將照片用手機傳回來,那樣的話,豈不是更加方便。
可很快我就明白了,大張頭說回燕村那邊沒有什么信號,打電話都是用的唯一一個座機打回來的。
能穩定傳輸數據,就只能下山回城,所以他也干脆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