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折子上原本亮起的火紅色光點,竟是變成了幽藍色,與此同時,女尸上方也總算是出現了一道蒼藍色的護盾。
“太,太科幻了吧?”
我揉了揉眼睛,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景象。
葉風見狀,也沒有過多的擔心,只是下意識的又吹亮了另外一根火折子扔上去。
剎那間,空氣里便彌漫著一股異香,護盾也在片刻之后就破開兩個洞!
兩根火折子順著跌落下去,竟是終于將女尸點燃了。
女尸盛燃,血池水也跟著翻涌了起來。
片刻之后,陣陣嘯叫竟是當真從女尸的身體里傳出來!
“當真是尸鳴!”我也是被尸鳴的聲音給怔住了。
葉風瞳孔微縮,“解決了她,走陰人只怕也要崩潰吧。”
“怎么說?”我確實不知那女人跟走陰人之間有什么關系,當然,現在也不是我繼續瞎想的時候了。
既然我們解決了最大的麻煩,現在最好馬上離開。
葉風抖擻精神,也是立馬返身往回跑。
尸鳴聲越來越響亮,聽得我頭皮發麻。
“葉風,你那火折子確定能將尸體燒干凈吧?”
我現在開始擔心起來。
“那火折子是正陽桃木所制,沒有問題,現在速速離開。”
葉風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推搡著我不斷的往上跑。
身后的動靜越來越大,我甚至有些害怕會驚動小鎮上的人。
我的速度也越發的快,不知不覺,我們已經重新回到了墓的上層。
離開了墓,外面的走陰人依舊處于昏迷之中,好在尸鳴的聲音也沒有我們想象中大,不至于會驚動鎮子上的人。
“走吧,不能繼續逗留了。”葉風說罷,立馬就推搡著我往山下走。
“那個女人也太毒了,最好別被我碰到!”我罵罵咧咧了兩句,也立馬朝著山下的民宿方向急奔。
夜幕籠罩下的古鎮顯得極其安靜,即便是我們耽擱了一個多小時,回來的時候也沒有任何變化。
回到民宿,三叔他們似乎依舊在沉睡,一切都跟我們離開的時候差不多。
“有事兒明天再說,我先回房了。”葉風也沒有半點停留,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腦子里雖然很亂,但也是不敢多想,躡手躡腳就走回了房間,也沒敢開燈就躺下了。
可說實話,我即便是兩眼一閉,也根本睡不下,走陰人,女尸,玉胎,尸鳴,還有那些怪異的棺材,總給我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
不過三叔也經常告誡我,對于墓中的東西,有些想不通的就不要去想了,否則當真杠上的話,就會跟整日拿著放大鏡鉆研古籍的老教授一般,早晚要成神經病。
再說了,我也不是專門研究這些東西的,只要問題解決了,那就可以不用去深究。
與此同時,我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阿菱身上。
她身上的血骷印,又是來自于什么地方?
她又是怎么跟走陰人攪和在一塊兒的?
這些疑問對大家來說似乎并不怎么重要,但既然有了血骷印,我始終無法釋懷。
借著院內黯淡的光線,我又朝著之前阿菱的房間看去。
我想,既然阿菱已經離開了,估計也不可能再回來,這輩子能不能再遇上也是一個未知數。
想著想著,我也就睡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一早,我迷迷糊糊之際,敲門聲就傳了過來。
我很清楚是三叔催促我們上路了,于是,我也立馬站起身,穿好衣物便走了出去。
一開門,我便看見三叔容光煥發的站在門口了。
“齊崽,昨晚沒有睡好嗎?”三叔疑惑道。
“換了床,不太好睡就是了。”我隨即撒了個謊,要是被三叔知道我昨晚干的事情,只怕少不了一頓臭罵。
三叔也沒有多說,隨后便帶著我們去隨便買了點早餐,找到早早待命的船長也就出發了。
上了船,三叔第一時間看了看手上的羅盤。
“高人,我們今天是繞路 ,還是繼續走黑溶洞那條路線?您給確定一下?”船長也是心頭有些發怵,顯然不敢擅自做主了。
“繼續走黑溶洞路線,畢竟可以省很多時間,全程加速通過就是了。”
三叔沒有絲毫猶豫。
船長見狀,雖然有些害怕,但他更寧愿相信三叔,于是立馬讓船員準備,開足馬力,朝著豐縣的方向快速前進。
不多時,我們也就進入了黑溶洞之中。
白天的黑溶洞雖然還是有些陰冷,但跟昨天晚上所看到的光景完全不同。
即便是三叔,此時也是坐在甲板上,沒有絲毫的緊張。
“看來真是昨天日子不好。”船長總算是松了口氣。
而此時,葉風跟我在另外一側,我把手肘靠在船舷上,望著詭秘的溶洞奇觀,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顯然,如果昨晚我們沒有將走陰人打暈過去,并且破壞了最主要的女尸,只怕今天還有危險。
“昨天晚上你睡得好嗎?”我也沒有去看葉風,只是隨口問。
“還行。”葉風道。
我沒有繼續說話,眼神甚至有些游離,今日的黑溶洞跟昨天晚上相比,簡直完全變了樣,水下雖然依舊渾濁,但總歸沒有看到任何異常的魚類。
隨著船只的深入,黑溶洞也漸漸進入了中段。
越是往里面行進,我越是感覺一股莫名的恐懼。
“之前這條道也一直在用嗎?”三叔瞳孔微縮。
船長重重點頭道:“嗯,一直都在用的,除了十八年前出過岔子,一直以來都沒有半點問題的。”
“好的,知道了,你去忙吧。”三叔說罷,立馬將我招了過來。
“三叔,這里面有什么門道?”三叔既然將我找過來,自然是發現了什么。
三叔的目光赫然落到了黑溶洞的右側石壁上。
只見,石壁之上,竟然有些依稀可見的壁畫,即便是被水汽所腐蝕,還是能看到一部分。
壁畫之上,殘缺的部分能夠看到半條船,然后另一部分比較完整的似乎是一個碩大的洞口,那些撐船的人,似乎要穿過這個洞口。
而洞口的另外一側,則是一望無際的草原,成群的牛羊漫步其中,整個畫面浩大且壯觀。
“壁畫之上所描繪的應該是一個族落的遷徙演化的過程,從上面就能看出來,它們這個族落應該有過多個文明的碰撞和雜糅,因此,形成的風俗,文化,也多有不同。”
三叔緩緩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