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痕望著骨簪投影出的邊關地圖,心中思緒萬千。就在這時,一群人突然出現,為首之人拱手道:“閣下可是葉無痕?阿史那隼將軍殘部有請。”
葉無痕眉頭微皺,警惕道:“找我何事?”
來人恭敬道:“將軍殘部有要事相商,關乎月姑娘安危。”
月傾城聞言,看向葉無痕,輕聲道:“葉郎,去看看吧。”
葉無痕思索片刻,點頭道:“帶路。”
眾人跟著殘部之人,來到一處隱秘營帳。營帳內,幾位將領模樣的人起身相迎。其中一人抱拳道:“葉公子,我們有秘藥可復活月姑娘,但條件是你要永囚雪山。”
葉無痕心中一震,目光堅定道:“若能救傾城,我答應。”
月傾城著急道:“葉郎,不可……”
葉無痕打斷她,柔聲道:“傾城,只要你能活,我甘愿被囚。”
將領遞過秘藥,月傾城接過,眼中滿是不舍:“葉郎……”
葉無痕輕撫她的臉:“飲下它,好好活著。”
月傾城含淚點頭,仰頭飲下秘藥。
剎那間,月傾城身子一晃,眼神變得迷離。葉無痕趕忙扶住她,關切道:“傾城,你怎么樣?”
月傾城突然推開他,抽出佩劍,刺向葉無痕。葉無痕驚愕地看著她,來不及躲閃,劍刃劃過他的手臂,鮮血直流。
“傾城,你……”葉無痕難以置信。
月傾城卻面無表情,轉身抓起王璽,快步離開營帳。
葉無痕不顧傷口疼痛,追了出去:“傾城,你醒醒!”
可月傾城恍若未聞,一路奔去。
葉無痕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心急如焚。這時,一位將領走上前,嘆道:“秘藥中含狼神血毒,她記憶混亂,怕是已不受控制。這銀灰色的瞳孔,便是傀儡化的前兆。”
葉無痕握緊拳頭,眼中滿是痛苦和焦急:“我一定要救她。”
將領搖頭道:“你既已答應被囚雪山,便不能再插手此事。”
葉無痕怒目而視:“我怎能眼睜睜看著她變成傀儡!”
將領無奈道:“這是約定,若你違背,秘藥的效力也會消失,月姑娘將徹底沒救。”
葉無痕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葉無痕被帶到雪山腳下,看著高聳入云的雪山,他心中滿是不甘。“傾城,等著我,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他低聲呢喃。
看守的士兵催促道:“走吧,進去便不能再出來。”
葉無痕深吸一口氣,一步一步邁向雪山。
雪山中,寒風呼嘯,雪花紛飛。葉無痕艱難地行走著,每一步都似踩在刀尖上。他的傷口在寒冷中愈發疼痛,可心中對月傾城的牽掛卻讓他堅持著。
“傾城,你現在在哪里?是不是很痛苦?”葉無痕在心中不斷呼喚著她的名字。
突然,一只雪狼從雪中竄出,對著葉無痕咆哮。葉無痕抽出斷劍,警惕地看著它。雪狼一躍而起,撲向葉無痕。葉無痕側身一閃,揮劍砍向雪狼。雪狼靈活躲開,再次發起攻擊。
葉無痕與雪狼周旋著,體力漸漸不支。就在雪狼再次撲來時,葉無痕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雪狼趁機咬住他的肩膀,葉無痕痛呼一聲,用力掙脫。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將斷劍刺入雪狼的心臟,雪狼轟然倒地。
葉無痕癱倒在雪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傷口的疼痛和失血讓他頭暈目眩。“難道我就這樣死在這里,再也救不了傾城了嗎?”他心中充滿了絕望。
不知過了多久,葉無痕緩緩蘇醒過來。他強撐著身體站起來,繼續在雪山中前行。他知道,只有先在雪山中活下去,才有機會出去救月傾城。
月傾城手持王璽,漫無目的地走著。她的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當意識清醒時,她滿心愧疚:“葉郎,我怎么會傷害你,我這是怎么了?”可當毒性發作,她又變得麻木不仁,只聽從內心深處那股莫名的指令。
突然,一群黑衣人攔住了她的去路。為首之人冷笑道:“月傾城,把王璽交出來。”
月傾城抱緊王璽,警惕道:“休想!”
黑衣人一擁而上,月傾城揮舞著綢緞,與他們展開搏斗。她的招式雖凌厲,但毒性的侵蝕讓她體力逐漸下降。
一個黑衣人瞅準機會,抓住她的手臂。月傾城奮力掙脫,卻不慎摔倒在地。王璽從她手中滑落,黑衣人撿起王璽,得意地大笑:“哈哈,到手了。”
月傾城怒目而視:“把王璽還給我!”
黑衣人嘲諷道:“就憑你現在這副樣子,還想要回王璽?”
月傾城掙扎著站起來,正要再次出手,突然,她的瞳孔變得更加銀灰,完全失去了意識,整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黑衣人看著她,不屑道:“不過是個即將成為傀儡的廢物。”說完,帶著王璽揚長而去。
葉無痕在雪山中找到了一個山洞,暫時安頓下來。他撕下衣角,簡單包扎了傷口。山洞外的風雪依舊很大,可他的心卻早已飛到了月傾城身邊。
“不行,我不能被困在這里。我要出去救傾城。”葉無痕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他開始在山洞中尋找可用之物,希望能找到離開雪山的方法。
他發現山洞的石壁上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像是某種指引。葉無痕仔細研究著這些符號,試圖從中找到線索。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似乎明白了這些符號的含義。
“或許這是離開雪山的路線圖。”葉無痕興奮不已。他按照符號的指引,開始在山洞中探索。
月傾城失去意識后,像個木偶一樣被風吹著往前走。她走到了一條忘川河邊,河水冰冷刺骨,河面上彌漫著一層詭異的霧氣。
這時,一個神秘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神秘人陰森地笑道:“月傾城,你終究還是逃不過成為傀儡的命運。”
月傾城呆呆地看著他,沒有任何反應。
神秘人接著說:“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可以讓你免受痛苦。”
就在神秘人準備進一步控制月傾城時,一只蝴蝶突然飛來,停在月傾城的肩頭。神秘人一愣,隨即臉色一變:“這是……情蠱蝶!”
原來,當年葉無痕與月傾城血脈相融時,噬心蠱變異成了血蝶。這血蝶似乎有著靈性,一直守護著月傾城。
血蝶繞著月傾城飛舞,發出微弱的光芒。月傾城的意識似乎有了一絲清醒,她緩緩抬起頭,看著神秘人,眼中閃過一絲憤怒。
神秘人冷哼一聲:“一只小小的蝴蝶,還想壞我的好事。”他伸手去抓血蝶,血蝶靈巧地躲開,然后朝神秘人撲去。神秘人被血蝶干擾,一時無法靠近月傾城。
葉無痕順著石壁上的符號,來到了一個狹窄的通道。通道中布滿了冰塊,十分滑膩。葉無痕小心翼翼地走著,突然,一塊冰塊松動,他差點滑倒。就在他穩住身形時,他聽到了通道深處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葉無痕警惕地握緊斷劍,繼續前進。聲音越來越清晰,像是有人在低聲哭泣。他加快腳步,終于看到了一個小女孩的身影。
小女孩渾身顫抖,哭泣著說:“大哥哥,救救我。”
葉無痕心生憐憫,走上前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小女孩哭著說:“我和家人走散了,被困在這里,好冷好害怕。”
葉無痕想帶小女孩一起離開,但又擔心會耽誤救月傾城的時間。正在他猶豫時,小女孩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原本純真的面容變得扭曲。
“哈哈,你上當了。”小女孩變成了一個惡鬼模樣,朝葉無痕撲來。
葉無痕大驚失色,揮劍抵擋。惡鬼的攻擊十分猛烈,葉無痕一時難以招架。他邊戰邊退,不小心撞到了石壁上。就在惡鬼即將抓住他時,他突然想到了石壁上的符號。他按照符號的順序,在石壁上按下幾個凸起,一道石門緩緩打開。
葉無痕趁機鉆進石門,石門在他身后關閉,惡鬼被擋在了外面。葉無痕松了一口氣,繼續沿著通道前行。
月傾城在血蝶的守護下,意識逐漸清醒。她看著神秘人,怒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害我?”
神秘人冷笑道:“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喝下的秘藥中,狼神血毒會讓你徹底變成我的傀儡。”
月傾城握緊拳頭:“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她揮舞著綢緞,再次與神秘人展開戰斗。神秘人施展出詭異的法術,月傾城雖然奮力抵抗,但毒性的影響讓她的招式漸漸變得遲緩。
血蝶在一旁不斷干擾神秘人,可神秘人實力太過強大,血蝶也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葉無痕終于走出了通道,看到了雪山的出口。他迫不及待地沖了出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找到月傾城。
他四處打聽月傾城的下落,終于得知她在忘川河邊。葉無痕馬不停蹄地趕往忘川河。
當葉無痕趕到忘川河邊時,正好看到月傾城處于危險之中。他大喊一聲:“傾城,我來了!”
神秘人轉頭看向葉無痕,冷笑道:“來得正好,一起解決。”
葉無痕抽出斷劍,站在月傾城身邊,護著她。“有我在,你別想傷害她。”葉無痕堅定地說。
月傾城看著葉無痕,眼中滿是感動:“葉郎……”
神秘人發動攻擊,葉無痕和月傾城背靠背,共同抵抗。戰斗十分激烈,忘川河的河水都被激起層層浪花。
葉無痕的傷勢還未痊愈,體力漸漸不支。月傾城雖然意識清醒,但毒性發作讓她的力量也在不斷減弱。
就在他們快要支撐不住時,血蝶突然飛到他們面前,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芒籠罩著他們,他們的體力似乎得到了一絲恢復。
神秘人見狀,臉色一變:“這血蝶竟然還有如此功效。”
他加大攻擊力度,試圖沖破血蝶的保護。葉無痕和月傾城咬緊牙關,奮力抵抗。
突然,月傾城的瞳孔再次泛起銀灰色,毒性又一次發作。她的動作變得僵硬,眼神又變得呆滯。
葉無痕焦急地喊道:“傾城,醒醒!”
神秘人趁機發動致命一擊,眼看就要擊中月傾城,葉無痕不顧一切地擋在她身前。劍刃刺入葉無痕的胸膛,鮮血飛濺。
“葉郎!”月傾城在意識模糊中喊出了這兩個字。
血蝶感受到葉無痕的危險,光芒變得更加強烈。神秘人被光芒刺得睜不開眼,向后退了幾步。
月傾城在血蝶光芒的刺激下,意識再次清醒。她看著受傷的葉無痕,悲痛欲絕:“葉郎,你為什么這么傻!”
她抱起葉無痕,淚水奪眶而出。這時,血蝶圍繞著他們旋轉,似乎在傳遞著某種力量。
葉無痕虛弱地說:“傾城,別怕,我們一定能挺過去。”
神秘人緩過神來,再次沖了過來。月傾城將葉無痕放在地上,站起身,眼中充滿了決絕:“今天,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你傷害葉郎。”
她施展出最強的招式,與神秘人展開最后的對決。血蝶也全力配合,發出一道道光芒攻擊神秘人。
在月傾城和血蝶的拼死抵抗下,神秘人的攻勢漸漸被壓制。終于,月傾城抓住機會,用綢緞纏住神秘人的脖子,用力一拉。神秘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月傾城松了一口氣,趕緊回到葉無痕身邊。她看著葉無痕胸口的傷口,泣不成聲:“葉郎,你撐住。”
葉無痕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傾城,我沒事。只要你沒事就好。”
這時,天空中突然下起了五彩的雪花。雪花落在他們身上,傷口似乎在慢慢愈合。
葉無痕和月傾城相視一笑,緊緊相擁。但他們知道,狼神血毒的危機還未解除,未來還有更多的挑戰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