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直小心翼翼地把卸下來的灰色墻磚放到一旁，倚靠在馬桶邊緣。

視線轉過，他的表情先是一滯，然后又化作了狂喜！

厚重的墻體已經被人為地掏出了一個一米見方的空前，并且十分貼心地貼上了海綿地墊，刷上了白色的油漆。

空間內并不大，里面整整齊齊地擺著三箱錢。

一箱美金兩箱盧布，塞滿了大約三分之一的空間。

美金的上方，還有一個精致的木盒子。

鄭直抽出來一看，5根沉甸甸的金條亮閃閃的，燈光下照射出的光芒像是財富女神的面紗，輕柔地撫過他的臉頰，讓他有些挪不開眼。

看上去，這筆錢的數量要比他之前在柳布利諾那里看到的錢還要更多。

“阿爾喬姆啊阿爾喬姆，”鄭直喃喃自語道，“你到底是撈了多少？”

......

“一共是790萬美元和3億9600萬盧布，”伊萬一邊擦著汗一邊聲音顫抖地說道，“黃金的話我們按1克給您75美元折現，5000克黃金給您折成37萬5000美元，美元部分總計827萬5000美元。”

奧地利萊福森銀行內部，原本寂靜的私人銀行內部此刻氣氛緊繃，熱火朝天。

接待室的玻璃門被輕輕地帶上，厚重的隔音結構將外面的腳步聲徹底隔絕。

鄭直好整依稀地坐在深灰色皮革的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看著萊福森銀行的私人銀行部經理伊萬。

從伊萬的表情來看，他似乎爽到快要噴射了。

伊萬是私人銀行部門的經理。

今天上午他正在跟新來的實習生調情，正在嘗試把這個師范大學來實習的女生搞定。

正聊的火熱他就看到了一輛漆黑磨砂、掛著國防部牌照、車頂帶爆閃的大G停在了銀行門口，一個年輕人走了下來。

一瞬間，作為專門為富豪服務的私人銀行經理，他立馬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般，丟下了聊得火熱的小綿羊，趕緊對照鏡子看了一下自己的發型和領帶有沒有歪，然后裝模做樣地咳嗽了兩聲，搖頭擺尾地朝年輕人走去。

謝爾蓋現在身兼數職，在樓下等待鄭直的時候突然給鄭直打電話，說訓練中心完工了要他去驗收。

于是鄭直就把他打發走了，自己把錢全部都搬上了車，自己開車來到了萊福森銀行。

“鄭先生！”伊萬記住了這個有錢且神秘的年輕人，遠遠地就熱情地抱了過來，“您有一段時間沒來了！”

“確實，”鄭直跟伊萬擁抱了一下，“能不能幫忙找兩個員工過來，給我把錢抬進去？”

一聽到‘抬’這個詞，伊萬一張臉笑的跟菊花一樣，趕忙招呼了兩個保安過來，打開了大G的后備箱，然后就看見后備箱里有三個其貌不揚的紙箱子，打開之后，三人齊齊倒抽了一口冷氣。

......

“折合成美元的話，是1257萬5000美元，”伊萬捧著一個ipad，“如果折合成盧布的話，是11億4075萬盧布。”

“恭喜您，鄭先生，”他笑著抬起頭說道，“綜合后您已經屬于我行的非常高凈值客戶（VHNW）了，接下來我們會立即為您組建專屬的資產保護與稅務規劃團隊、并安排高級客戶關系總監為您親自管理賬戶。”

什么實習生不實習生的他現在已經完全拋到了腦后，現在在他看來，鄭直可比實習生要稀罕多了。

正說著，待客室的門被敲響了。

伊萬整個人都彈了起來，三兩步飛過去拉開了門，從實習生的手里接過來了一瓶香檳和1個信封。

“這是我個人代表萊福森銀行給您的禮物，歡迎您加入千萬富豪俱樂部！”伊萬拿著香檳和信封走了過來，“下個月，在阿布扎布會舉辦F1方程式世界錦標賽，這里是2張最高等級的圍場俱樂部門票，您可以攜帶女伴前往。”

鄭直接過信封一看，上面印著勞力士和萊福森銀行的雙重logo。

拆開一看，厚重的邀請函內襯是深綠色天鵝絨，印金字燙銀邊的卡片上印著大大的黑金色'VIP'。

“很多客戶為了這兩張票，排了整整兩年都沒排上，”伊萬滿臉笑容，“在二級市場上這樣一張票的價格就達到了2萬美元以上。”

“謝了，”鄭直有些驚喜地收下了信封，“我很喜歡。”

作為一個男人，誰能不愛F1呢？

“讓我們共同舉杯，”伊萬倒好了香檳，“慶祝鄭直先生的成功！”

“但是我開車來的，”鄭直剛要拒絕，“不能喝酒——”

“沒事！”伊萬隨意地擺擺手，“我們的柜員會送您回去的。”

架不住伊萬的熱情邀請，鄭直最終還是與伊萬碰杯。雖然他覺得在俄羅斯喝香檳有些怪怪的，但是可能這就是上流社會的標志。

飲了一杯之后，鄭直突然接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來電。

“喂，這里是鄭直，”他接起電話說道，“您是？”

“最近幾天過得怎么樣？”薩莫伊洛夫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是提心吊膽還是滿心期待？”

“一半一半吧，”鄭直笑著說道，“您給我打電話是又有什么事情嗎？”

“當然有事，”薩莫伊洛夫哈哈大笑，“你現在在哪里？”

“我......”鄭直想了想，“我在列寧大街附近。”

“你晚上來我家吃飯，”薩莫伊洛夫說道，“我有事情跟你說。”

鄭直拿下手機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下午15點多，時間還很充裕。

“沒問題，”他說道，“您的地址在哪？我等下過去找您。”

“別等下了，”薩莫伊洛夫卻是說道，“你在列寧大街的話，現在就出發，我等下讓助理把地址發給你。”

說罷他就掛掉了電話。

現在就吃晚飯？鄭直看著外面的大太陽，有些摸不清楚薩莫伊洛夫到底在想什么。

難道說寡頭就是喜歡早點吃飯？

‘叮’地一聲，短信傳來。

這么偏？

“不好意思我得走了，”鄭直收起手機，朝伊萬說道，“薩莫伊洛夫先生約我吃晚飯。”

此話一出伊萬的表情瞬間變了。

“是那個能源巨頭薩莫伊洛夫嗎？”他看鄭直的眼神更加的熾熱了，“我這就安排人送您過去。”

他打了個電話，不多時，一個波濤洶涌、前凸后翹、身材高挑的金發女郎穿著緊身裙、薄絲襪走了進來。

她看著鄭直的眼神仿佛要滴出水來。

“這是我們的柜員娜斯佳，”伊萬熱情地說道，“專門為私行客戶服務，就讓她送您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