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勝沒死?”
“你怎么解釋?”
慕容芝下意識屏住了呼吸,指甲扣進掌心,聲音變得尖銳:
“不可能!”
“沒有人救他的話,他絕對活不下去!”
她看向五祖,認真解釋道:“吳勝當時不光是我的爐鼎,還是梅丹秋的爐鼎。”
“梅丹秋?”
在場族老的臉色不太好看了。
最煩手底下的人話不說全,有事瞞著他們。
“她是幽冥的序列七!”
慕容芝硬著頭皮道:“在西莊碰巧和她住到了一起……”
“當時在調查青璃花失竊……”
“她也是序列七,實力不比我差,所以才沒動她。”
“呵呵!”
五祖冷笑了一聲:“我慕容家的人,竟然能和幽冥的人相安無事的同住一個屋子……”
我慕容家的人還和暗影殿的人勾勾搭搭!
慕容芝心里吐槽了一句。
腦中卻是對吳勝當初怎么活下去的產生了深深的不解。
如果不是童雨蝶救了他,那會是誰?
五祖扭頭看向一位族老,開口道:“老八,你和幽冥有聯系,傳梅丹秋過來!”
八祖相對年輕一些,看起來才六七十歲的樣子。
他點了點頭,“梅丹秋是幽冥新晉的朱雀堂堂主,我現在就聯系……”
慕容芝松了口氣。
她知道家里有族老私底下跟各個地下勢力有聯系。
梅丹秋與她和平共處就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不用聯系了。”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九祖從角落里站了起來,皺巴著眉頭道:
“我剛從暗影殿舵主手上買到了一份情報……”
“是他與最新冒頭的那個序列六陳廣的交易內容……”
“陳廣,那個疑似用青璃花晉升的家伙?”
族老們嘩然,紛紛追問他詳細內容。
“陳廣確實是通過青璃花晉升到了序列六,他的交易對象是……”
“慕容芝和梅丹秋。”
九祖屈指一彈,兩份六級契約內容顯現了出來。
一份是陳廣和暗影殿舵主的契約。
一份是他和暗影殿舵主的契約。
在場老祖一掃,便看清了內容。
“畜生!”
“你個臟東西!”
有脾氣火爆的族老大發雷霆。
五祖怒火中燒,直接上前拿人。
“不是我!”
慕容芝瞪大了眼睛,面色瞬間白了。
她下意識施展超凡之力想要逃離這里。
“還敢反抗?”
五祖大怒直接動了真格,龐大的超凡力量鎮壓了過來。
“住手!”六祖瞬間出現在慕容芝身前,替她擋下那這一擊。
族老中又站了幾位出來,將二人圍在了中間。
有族老眼睛渾濁的問道:“老六,你想造反嗎?”
“我女兒是被冤枉的,她絕對不會做這種事!”六祖的聲音有些發顫。
此事過于離奇,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本來是看戲來的,沒想到竟然惹禍上身。
“哼!證據擺在這里有什么可狡辯的?”
九祖冷聲道:“你難道是想說那暗影殿舵主、陳廣,以及老夫付出巨大代價,就是特意針對你女兒?”
“我是冤枉的!
慕容芝語速急切道:“我根本不認識什么陳廣,我也沒拿過青璃花!”
“沒想到終日打雁,反倒讓雁啄了眼。”
“我一直以為罪魁禍首可能是慕容奕,沒想到竟然是你……”
有老祖感慨萬分。
在場族老皆是怒容難遏。
之前還沒確切的證據證明是他們族內人干的。
也有一種聲音說可能被其他人拿走了,跟他們慕容家的人無關。
現在算是石錘了,就是內鬼干的。
場中還能露出笑臉的只有三人。
童雨蝶一副看熱鬧的模樣,樂呵呵的坐在桌子上,晃蕩著白皙的雙腿。
慕容奕和慕容云濤則都是一副想笑又強忍著的模樣。
他們可都差點被當成罪人處置的。
兩人對視一眼,之前的仇怨都是誤會,此刻徹底消解。
罪人乃是慕容芝。
“老六,別頑抗了,族老議會庭你們逃不掉。”
六祖本就蒼老的模樣更顯憔悴,面如枯槁。
他扭頭看向慕容芝,深深嘆了口氣,道:“芝芝,你如實說吧。”
“爹,我真的不知道!”
慕容芝眼眶通紅,淚水在打轉,嘴唇發抖道:“我是被冤枉的,我不認識陳廣,也沒拿過青璃花。”
她將雙手遞了出去,被五祖套上鎖靈環后,委屈道:“還望族老們明察。”
“老六!”
五祖卻是又掏出了一副鎖靈環,望向了六祖。
“有必要這樣嗎?”六祖滿臉倦容,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樣。
“老六,別讓我們為難。”
周圍呈包圍狀態的老祖們齊齊發聲。
六祖再次深深嘆了口氣,也交出雙手被戴上了鎖靈環。
“幽冥那邊傳來消息,梅丹秋跑了!”
八祖這時站了起來,眉頭緊鎖道:“她走的很匆忙,什么東西都沒帶也沒做什么準備,就直奔碧川而去了……”
眾老祖頷首,“她應該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提前跑路了。”
慕容芝的臉色再次白了三分,已經徹底沒了血色。
一切都向著不利于她的方向而去。
可問題是,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又為什么會這樣。
梅丹秋的行為,仿佛做實了她們聯手盜竊青璃花,現在事發畏罪潛逃。
“童小姐,你的爐鼎死了還這么開心?”
一旁,五祖注意到童雨蝶看戲的精神狀態,忍不住問了出來。
“啊?這有什么關系嗎?”童雨蝶笑呵呵道。
五祖沉吟了兩秒,開口道:“吳勝還活著是嗎?”
慕容芝猛地扭頭望了過來,“不可能,我親手把他關在樹洞里,眼睜睜看著契約之力發作,他必死無疑!”
“我缺錢!”童雨蝶臉上帶著笑意的吐出三個字。
五祖直接拋了一個儲物戒指出去。
童雨蝶拿到后滿意的點頭:“他確實還活著。”
慕容芝渾身一震,眼神變得呆滯起來。
“呵呵!”
五祖冷笑了一聲。
“你怎么解釋?”
“在你口中,吳勝死了兩次吧?”
“一次是你調離西莊,一次是這次去礦區,可事實證明他都沒死……”
“你在撒謊!”
慕容芝不停的搖頭,她的大腦一片漿糊,亂的不行。
她甚至覺得自己在做夢。
一個很恐怖的噩夢。
五祖再次掏出一枚儲物戒指,丟給了童雨蝶,道:“你還知道吳勝的什么重要情報,請一并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