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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本想茍著的李愚,還是露了點鋒芒(三千五,求追讀)

拜入五行宗?

這絲毫不亞于核彈爆炸,在庭院里的散修符師間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一日是散修,幾乎是終生都難再拜入宗門中。

能拜入五行宗,不僅是意味著有更多的修行資源可以獲得,還能學到更高明的道法,永寧坊市里混得再差的五行宗弟子,也遠超過絕大部分的散修。

李愚都是有些心動。

不過他心中卻是很清醒,知道明管事給散修符師們拋出橄欖枝,是要符師不遺余力的賣命畫符。

“今日,無論各位符師能畫出幾張符,在場的符師,都有一瓶養神丹。

畫符第一的符師,額外獎三瓶落靈丹。”

明管事說道:“諸位符師,請畫符。”

聽到明管事說出養神丹,散修符師們不少都是露出意動,對于符師來說,養神丹不僅可以滋養靈識,還能凝神靜氣,有了養神丹的輔助,能夠畫出更多的符來。

一瓶養神丹,其內十粒,價值五塊下品靈石。

而當明管事說出落靈丹,更是引來散修符師的騷動,落靈丹,一瓶十粒,在靈藥閣內,售價高達十五塊下品靈石,就算是集市上出售的劣質落靈丹,也是一粒一塊下品靈石,服用后,可提升修為。

三瓶落靈丹,就是高達四十五塊下品靈石。

散修符師們還沒動。

立在庭院一旁的五行宗人,先走向了案臺,其中,李愚看到了一個熟面孔。

黃杏雨立在最后一排一角的案臺上,朝李愚招手,“李道友,這里。”

其他的案臺上,也是各自有一個五行宗的人,都是之前負責請符師來周府的人。

李愚走向了黃杏雨所在的案臺。

“李道友,你打算畫避妖符,還是引妖符?”

黃杏雨詢問。

“避妖符。”

李愚說道,他此時還沒學引妖符,打算等煉氣期四層之后,再學引妖符。

黃杏雨的眼眸一亮,小聲道:“李道友也是只會畫避妖符嗎?”

也是?

李愚看向黃杏雨,問道:“黃道友,你也是符師?”

“嗯,符師。就是我學畫符多年,還只會畫避妖符,不過成功率還好,十張空白符紙,能畫成三張了。”黃杏雨說道。

這些請散修符師來周府的五行宗人,都是符師嗎?

李愚掃視一圈了,心中很是懷疑,他低聲問道:“那他們?”

黃杏雨道:“與我一樣,都是符師。”

果然是如此!

算上五行宗的符師,永寧坊市里的符師,倒還是挺多!

李愚心中腹誹,明管事這是派五行宗的符師,來監督散修符師了?

而且,黃杏雨只會畫避妖符,成功率三成左右,被明管事派來盯著他。

巧合?

李愚不太相信,他在集市上只出售避妖符,落在明管事的眼中,豈不就是只會畫一道避妖符。

余光看到,左近的幾個散修符師,都開始畫符了。

“黃道友,接下來,我要畫避妖符了。”

李愚提醒道。

黃杏雨點了點頭,小聲說道:“李道友放心,接下來,在李道友畫好之前,我不會再出聲了。”

看著案臺上的空白符紙。

李愚在考慮著畫什么樣的避妖符,乍煉、嫻熟、通曉。

通曉階段的避妖符,指定是不能畫出來,太扎眼,不該是煉氣初期能畫出來的符。

嫻熟階段的避妖符,百分之百避煉氣初期妖獸一次,也是因為他的修為只是煉氣初期,他一旦煉氣中期了,那么就是百分之百避煉氣中期妖獸一次。

會不會也太扎眼了?

在場的二十一位散修符師,他的修為最弱,去爭第一,是不可能了。

不過。

有機會拜入五行宗!

對于李愚來說,是一個無比巨大的誘惑,他屬性面板上的各般道法,在大成、圓滿階段之后,還有入道階段。

之前,李愚還在發愁怎么得到五行靈石。

一旦能成為五行宗的弟子后,應該就可以弄到五行靈石。

還要繼續藏拙嗎?

“……嗯,先畫一張乍煉階段的避妖符再說。”

李愚自知不是什么宗門的天驕,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小散修,謹記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他提筆去畫避妖符。

此時他的避妖符已經是被他肝到了通曉階段,去畫乍煉階段的避妖符,就像是大炮打蚊子。

唯一讓李愚需要擔心的是,他在畫避妖符的時候,不能太認真,不然一個不留神,就可能畫的避妖符,不是乍煉階段的避妖符了。

筆走龍蛇,一刻鐘后,一張避妖符,出現在黃杏雨的眼中。

這還是李愚刻意放緩了畫符的速度。

“畫符水平,與我不相上下……”

就是修為低了一些,只是煉氣初期,避妖符上的法力波動,弱。

黃杏雨看著符,她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李愚,第一張,就畫成了。

第二張,畫廢。

第三張,畫廢。

……

第五張空白符紙,在畫之前,李愚余光一掃,見不少的散修符師都在閉目養神,畫符,也是耗費靈識心神。

于是他也隨著休息了半個時辰之后,他才提筆繼續畫避妖符。

畫廢。

第七張避妖符,李愚畫成,依舊是乍煉階段的避妖符。

還有三張避妖符。

都畫廢?

還是,繼續畫成一張,兩張?

不日后,李愚就能成為煉氣期四層,就是煉氣中期,到時候,就能光明正大的畫一些嫻熟階段的避妖符了。

此時,畫出一張嫻熟階段的避妖符,也算是為接下來鋪路了。

而且,二十一位散修符師中,有一人,可以拜入五行宗。

吸引力,實在是太大!

“嫻熟階段的避妖符,十張空白符紙里,只畫出一張的話,應該無事。”

李愚心中暗道,有了決斷。

他本來就打算在煉氣期四層后,從之前平均一天出售兩張避妖符,提高到一天三張。

八、九,皆廢。

二十一張案臺上,有散修符師結束了,其中最早停筆的是那位煉氣后期的散修符師,十張空白符紙,畫成了八張。

四張避妖符,四張引妖符。

有人送到明管事的手里,她瞇眼看著,還算不錯,避妖符與引妖符,都是有嫻熟階段,甚至,其中一張避妖符,還是通曉階段。

二十一個散修符師中,能畫成嫻熟階段的避妖符、引妖符,都是不多,只有八個,至于畫出通曉階段避妖符的符師,更少了,煉氣后期的散修符師算一個,還只是偶爾能畫出一張來。

剩余的二十個散修符師中,怕是再無一人能畫成通曉階段的避妖符、引妖符了。

其中,一多半散修符師所畫的,也就是乍煉階段的避妖符。

“想要在不驚動血蟻毒蟲的情況下,進入血蟻毒蟲的巢穴,至少得是通曉階段的避妖符,還得是大量的通曉階段的避妖符。

巢穴里面能涌出如此多的血蟻毒蟲,十有八九是有什么奇物存在,不然血蟻毒蟲再怎么能繁衍,也不該有那么恐怖的數量,源源不斷!

血蟻毒蟲巢穴里的奇物只要還在,早晚有一天,會再誕生一只筑基期的血蟻毒蟲王。

筑基之劫。

筑基之劫。

呵,老身可不想如周師兄那樣,功虧一簣,死在血蟻毒蟲王的手下。

而且,周師兄丟出去的奇物,還未找到。

唉!

只能先謀劃極有可能存在奇物的血蟻毒蟲巢了。”

明管事心中嘆了口氣,她把通曉階段的避妖符,交給一旁符法樓的掌柜,說道:“宋師妹,快趕上你的畫符水平了。”

青石臺階上,被周管事稱作宋師妹的美婦人,打量著通曉階段的避妖符,入耳傳音道:“也就能避煉氣九層妖獸毒蟲,兩成左右的概率,還是太低。

當然,與明師姐的畫符相比,師妹我的符,也是上不了臺面。”

“可是我畫符數十年,依舊無法畫出通曉階段之后的符,連一次都未畫成過!”

明管事傳音美婦人宋師妹,嘆道:“宗門的這些小輩,也都是不成器的,畫符的最好的趙成峰,也就是偶爾能畫出一張通曉階段的符。”

……

第十張空白符紙!

最后一張。

一旁的黃杏雨都是不再眼睛一眨不眨的去看了,實在是李愚畫符的水平,與她不相上下。

不,是還差一點。

她畫符成功的概率,是三成。

而這位李道友,就畫成了兩張避妖符,而已。

在黃杏雨看來,這最后一張空白的符紙,李愚必然是也給畫廢了!

李愚提筆,落筆。

畫的速度很快,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案臺邊。

打了個哈欠的黃杏雨就打算拿著李愚畫成的兩張‘乍煉’階段的避妖符,給明師叔去。

“這張避妖符……”

有些玄妙,乍煉階段之后的嫻熟階段的避妖符?!

太陽都差不多到正西的方向了,有些困了的黃杏雨頓時瞪大了一雙杏眸,眼睫毛微動,她拿起了案臺上的避妖符。

看了又看。

水平,遠在她之上。

“李道友,你畫的?”黃杏雨盯著李愚。

李愚擦了一把額頭上并不存在的汗,表現出一副靈識消耗過度的疲憊模樣,說道:“是李某畫的。”

黃杏雨知道,她一直都在李愚的身旁。

但是,不妨礙她震驚。

據她所知,嗯,明師叔告訴她的,身旁這個李愚,學畫符多年,差不多在兩個月前,才學會了畫避妖符。

在集市上出售避妖符時,一張避妖符的價格,才零點七塊下品靈石。

兩個月,就從乍煉到嫻熟了?

這是何等的畫符天賦?!

……

似乎,畫大發了。

李愚心中微凜,黃杏雨的反應,超出了他的預料,可是不太能夠吧,左右不過是一張嫻熟階段的避妖符。

又不是什么通曉階段的避妖符。

黃杏雨拿著三張避妖符,去了青石臺階上,給了明管事。

兩張乍煉階段的避妖符。

符合明管事記憶中的李愚。

當看到最后一張避妖符。

明管事在看清楚后,她的手都是微不可查的抖了抖,嫻熟階段的避妖符。

一旁的美婦人宋師妹看出了明管事的異常,詢問道:“明師妹,這張避妖符,怎么了?”

她湊過頭看去,嫻熟階段的避妖符,上面的法力波動,也很弱。

“畫這張避妖符的李愚,約莫兩個月前,才畫出第一張避妖符。

宋師妹,你當初學畫符時,畫第一張避妖符,到畫出第一張嫻熟階段的避妖符,花費了多長的時間?”

明管事道。

花費了足足兩年半的時間,就這,這位宋師妹,還算是畫符的小天才。

畫符入門難,精通,對于他們這些靈根一般的修士來說,也難!

“兩個月?!”

煉氣期八層的美婦人宋師妹,一雙勾人心魄的鳳眸看向案臺后的李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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