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地獄空蕩蕩
- 一人之下:我的內(nèi)景通萬界!
- 玄宸道君
- 2064字
- 2025-06-10 19:30:44
那條漆黑獒犬足有小牛犢大小,渾身肌肉虬結(jié)如鐵塊,油亮的皮毛下隱隱泛著青黑。
最駭人的是它那雙暗金色的眼睛,沒有瞳孔,只有一片渾濁的琥珀色,仿佛融化的松脂里嵌著兩枚生銹的銅錢。
“嗚——”
低沉的喉音從它咧開的嘴角漏出來,露出一排鋸齒狀的牙刃,牙縫里還掛著碎肉。隨著它前爪刨地,拴在脖子上的鐵鏈嘩啦作響。
佟穆青憑借著狗場(chǎng)昏暗的燈光,看清楚了韓云的身影,皺眉道:“今天沒堆柴垛,不下金水,請(qǐng)明兒吧!”
大概意思是今天斗狗不開場(chǎng)。
韓云輕笑一聲,直接道:“我不是來斗狗的,而是來要你的命。”
只見韓云雙手一翻,白犢黑驪雙刀持在手中,迎著月色,一步一步慢慢接近,好似有恃無恐一般。
佟穆青見狀卻笑了:“哪家的碎催,敢來你佟爺?shù)膱?chǎng)放肆,因達(dá)渾,今晚加餐!”
這所謂的加餐,竟是以人為食。
他拍了拍身旁的黑犬,撒開手中鐵鏈,就在鐵鏈墜地的剎那,黑犬如離弦之箭撲出。
腥風(fēng)撲面,韓云卻連眼皮都沒抬,黑驪刀自下而上斜撩,刀鋒劃過一道幽暗弧光。
“嗤——”
丈余刀罡直接在黑犬身上劈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但韓云卻眉頭輕輕皺了皺,因?yàn)槭指胁粚?duì)。
不像是劈在尋常活物身上,反倒是像精鐵熟銅,韓云面色怪異的看向那條嗷嗷叫的黑犬,心中猜疑,這狗不會(huì)練成了鋼筋鐵骨吧?
雖然他早就知道,這馴鷹養(yǎng)犬手段中有秘藥傳承,可以將生物身軀器官異化,但這種效果………
就在韓云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只黑犬的時(shí)候,只見其身上的傷口竟然開始詭異般的愈合,根本不像是正常生物該有的愈合速度。
隨后,更是再次朝著韓云撲來,比之前更為的兇悍,瞳仁泛白,散發(fā)暗青光芒,身上冒著滾滾黑炁,宛若一團(tuán)墨云。
因?yàn)楝F(xiàn)在不能養(yǎng)鷹,佟穆青的手段直接被廢了一半,所以在原本傳承的手段上他另辟蹊徑,融入薩滿巫術(shù),將他的狗練得更加難纏。
或者說,這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犬了,應(yīng)該是半尸半犬的怪物,其原理類似于七煞攢身。
韓云見狀,卻不由得眉頭緊皺,當(dāng)即怒喝道:“你這畜牲,竟敢真的食人餐魂!”
佟穆青哈哈大笑:“活人飼犬怎么了,活人養(yǎng)出來的犬才精壯哩!”
韓云眼中寒光驟現(xiàn),手中雙刀交錯(cuò),白犢刀泛起森冷銀芒,黑驪刀吞吐幽暗兵煞之氣。
那黑犬裹挾著腥風(fēng)撲至眼前時(shí),他身形突然如柳絮般飄轉(zhuǎn),刀鋒劃過一道殘?jiān)掳愕能壽E。
“咚!”
黑犬的頭顱在半空與身軀分離,暗紅血漿潑墨般濺在泥地上。無頭尸身仍借著慣性前沖,被韓云側(cè)身讓過,重重砸在鐵籠上。
籠中獒犬頓時(shí)狂躁的舔舐著同類尸體上的鮮血,鐵籠哐當(dāng)作響。
佟穆青瞳孔驟縮,猛地吹響銅哨。霎時(shí)間所有鐵籠閘門自動(dòng)彈開,十幾條獒犬紅著眼沖出,將韓云團(tuán)團(tuán)圍住。
“咬碎他!”
佟穆青獰笑著后退。
韓云雙刀交錯(cuò),刀脊映出群犬猩紅的眼。第一條撲來的花斑獒犬尚在半空,白犢刀已削過它的前爪。
“嗷嗚——”
斷爪還未落地,黑驪刀順勢(shì)橫斬,犬首飛起時(shí)血柱噴涌三尺。韓云旋身切入犬群,雙刀化作黑白兩道光輪,所過之處殘肢斷首紛飛。
“吼!!!”
突然,一聲虎嘯自韓云嗓中傳出,正是之前所學(xué)百獸擬聲之法,正所謂虎嘯一出,百獸震惶,肝膽俱裂,當(dāng)即便有幾條狗嚇出幾滴尿來。
“嗚嗚”的懼怕聲從群犬口中傳來。
佟穆青臉色劇變,突然從皮襖里掏出土制短槍,畢竟他的手段全在狗上,自身的功夫稀松平常,可還沒等他瞄準(zhǔn),咽喉突然一涼。
韓云不知何時(shí)已突破犬群,白犢刀尖正抵在他喉結(jié)上。
身后傳來此起彼伏的哀鳴,最后一條獒犬正被黑驪刀釘死在槐樹下,四肢抽搐。
“好好的馴鷹養(yǎng)犬手段……”韓云收回黑驪刀,將白犢刀尖微微下壓,“被你玩成這個(gè)樣子,可惜了。”
佟穆青喉結(jié)滾動(dòng),冷汗混著血滴落:“這種厲害的刀法,你、你是學(xué)了大刀王五的……”
韓云刀光一閃,短槍連帶著佟穆青的三根手指落地,疼得他當(dāng)即跪地慘叫。
“我問你答。”
韓云一腳踩住佟穆青的手腕,刀尖挑起他的下巴,“這些狗,喂過多少人?”
佟穆青疼得面目扭曲,卻突然咧嘴露出帶血的牙齒:“你猜啊,那些窮酸爛命,低賤的東西,阿其那,塞思黑,在我狗場(chǎng)里賭瘋了……”
韓云懶得聽,只見他手腕一翻,白犢刀在空中劃出一道森冷銀弧。
“既然你喜歡看狗吃人。”韓云的聲音比刀鋒更冷,“那就讓你也嘗嘗被千刀萬剮的滋味。”
刀尖精準(zhǔn)地刺入佟穆青肩胛骨縫隙,輕輕一挑,一片薄如蟬翼的肉片便飛了出去。
那條斷爪的花斑犬還在抽搐,聞到血腥味竟本能地爬過來,將肉片囫圇吞下。
“啊!”
佟穆青的慘叫剛出口,黑驪刀已經(jīng)拍在他嘴上,敲碎半口黃牙。
韓云手法嫻熟得像在宰牛,第二刀從肋間切入,沿著肌肉紋理剝下一條三寸寬的肉條。
“這一式叫挑筋剔肉。”
韓云說著,將肉條甩向犬群,那些勉強(qiáng)還活著的獒犬們頓時(shí)撕咬成一團(tuán),鐵鏈在地上拖出刺耳的聲響。
佟穆青疼得渾身痙攣,卻見韓云突然變招,白犢刀橫握,刀背重重砸在他膝蓋上,發(fā)出令人牙酸的骨裂聲。
猛牛青龍斬本該是一瞬而成的殺招,此刻卻被韓云刻意放慢了速度。
“接下來是剝皮見骨………”
最恐怖的是韓云刻意控制著下刀的深度,每刀都避開要害,甚至?xí)谘軘嗔亚坝玫稙艜簳r(shí)封住血脈。
佟穆青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左臂被片成骨架,森白的尺骨上還掛著幾絲肉糜。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韓云站在月光下,身影修長(zhǎng)恐怖。
“我不是肖自在,但有一句話說得很對(duì),地獄空蕩蕩,惡鬼在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