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最近有點煩
- 大明:開局鎖定朱標,朱元璋慌了
- 江東趙括
- 2408字
- 2025-05-02 00:49:52
陸瀾毫無懼色,冷冷盯著李祺。
李祺大聲斥責:“陸家怎教養出你此等冥頑不靈的孽障!什么人各有志?你身為家族子弟,光耀門楣才是首要責任!”
話不投機,陸瀾不想再廢話。
李祺身為李家的核心人物,若能借此徹底得罪此人,或許可讓李家主動解除婚約。
當下與李家的關系,宜速速斷裂,否則后果堪虞。
這般想著,陸瀾狠狠瞪了李祺一眼,猛地起身,一拍桌子,轉身奪門而出。
李祺氣急敗壞,怒喝:“你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對長輩就這德行?簡直無法無天,馬上給我回來!”
陸瀾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身后,傳來茶杯摔落的“劈里啪啦”聲音。
......
乾甲號雅間。
常升見陸瀾現身,趕忙上前,目光急切將他打量一番,滿臉擔憂問道:“陸弟,你沒事吧?”
“沒事,真的沒事?!?
陸瀾微笑回應。
朱同察覺他笑容略顯勉強,斟酌片刻后,委婉說道:“陸弟莫怪,功勛子弟間的爭執,我等不便插手。”
陸瀾稍作思索,心里明白,朱標不想與任何功勛世家結仇,便拱手道:“在下明白?!?
朱標示意陸瀾坐下,語氣帶著幾分探究:“方才是李家出面?看來,陸家與李家淵源不淺?!?
陸瀾心中暗自一驚。
李家權勢滔天,身為儲君的朱標,肯定受其掣肘,心里必然厭惡李家。
他突然想起史書的記載,宋濂牽涉胡惟庸案時,朱標拼命為他求情,頭都磕破了。
而李善長案發后,朱標卻不聞不問。
如此反差,個中緣由,不言而喻。
他必須向太子表明立場,自己也憎惡李家。
有了共同的敵人,就能成為好友。
陸瀾疑惑道:“我也不清楚,為何駙馬都尉會出手相助。方才在雅間,駙馬都尉怪我不求上進,在京師成為地位低下的商賈,還當說書人。我反駁了幾句,便不歡而散!”
聞言,朱標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問道:“傍上李家,官運亨通,陸弟為何因小失大?”
陸瀾瞬間便想好了說辭。
他面露厭惡之色,說道:“不怕諸位笑話,我以前是個紈绔,整日惹是生非。但李家那些族人,比我還過分十倍。新婚當夜,我受高人指點,幡然醒悟,便逃婚至此,想跟李家斷絕關系!”
朱標等人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
朱標問道:“高人指點?就是教你預言之術那位?”
陸瀾不慌不忙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語氣淡然:“何來預言之術?我根本不懂預言?!?
有時候,否定也是一種變相的肯定。
朱標見狀,也不再多問。
他暗自思量,預言之術,乃陸瀾最高深的本領,或許被高人告誡,不可外傳,此也在情理之中。
朱同看向陸瀾,說道:“陸弟,你得罪李家,以后在官場,怕是寸步難行?!?
陸瀾灑脫地笑了笑:“無妨,我本就不愿為官。”
朱標等人聞言,皆大吃一驚。
勛貴子弟,哪個不想謀個一官半職?
此人竟不愿為官,什么情況?
陸瀾解釋道:“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自幼不學無術,哪有當官的能力?人貴自知,我只能做做買賣,當個說書人罷了?!?
朱標等人一聽,臉上的驚訝,瞬間轉為欽佩。
這個年僅十八的青年,竟如此謙遜。
難得。
他們早已從陸瀾說書內容中,見識過他對歷史的深刻理解,以及對治國之道的獨到見解,而且,他在京師的買賣,也做得風生水起。
如此有才之人,怎會不學無術?
尤其是他那神鬼莫測的預言之術,誰能不為之震撼?
朱同笑著打趣:“陸弟何必過謙!時機未到而已,日后定能大放異彩?!?
朱標知陸家與李家淵源頗深,便趁機打探李家的消息。
陸瀾毫不隱瞞,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們越說越投機,直至深夜,方依依惜別。
......
陸瀾最近有點煩。
這幾日,工部突然調走了大部分工匠,燈具作坊基本停工。
一時間,又找不到熟練工匠。
戶部派了好幾撥人,分別核查說書場、貨鋪和作坊的稅收。
作為現代人,陸瀾稅收意識很強,經常叮囑,絕不能在稅收上出問題。
但下面辦事的人,沒這意識,有意無意間,總會有些遺漏。
漏了補上就是,大不了罰點銀子,可一直查賬,影響生意正常運轉。
應天府衙,最近也派出不少文書和捕快,頻繁出入貨鋪和作坊,仔細檢查各類安全問題。
動不動就停業整頓,還怎么做生意?
陸瀾第一反應,這是李家的報復。
李家門生故吏眾多,在朝中勢力極大,做這些小動作,輕而易舉。
他動用陸家的人脈,工部、戶部和應天府卻皆不理會。
后來,他到乾甲號雅間找朱標他們訴苦。
常升一聽,火冒三丈,叫嚷道:“這明顯是李家報復,不然,誰有這么大能耐,能同時調動戶部、工部和應天府衙?”
朱同安慰陸瀾,讓他稍安勿躁,他們回去打聽消息,要是李家所為,會找人調停。
當時,陸瀾就放心了。
太子監國,他要是出面,這些衙門哪敢不聽?
然而,事與愿違。
十日過去了,情況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愈發糟糕。
所幸這段時間,解縉一直陪伴在他身邊。
解縉雖是小官,但畢竟能出入朝堂,一般官吏不敢得罪。
寧欺白頭,莫欺少年。
何況,這青年還是近來聲名鵲起的才子?
其實,不用解縉開導,陸瀾也感覺此事不尋常。
朱標那邊一直沒消息,見面也避開這個話題。
有時候,沒消息就是消息。
說明整治陸瀾之人,來頭極大。
說不定,工部、戶部和應天府衙在壓力之下,對太子的調停,都敢陽奉陰違。
是日,未時。
陸瀾和解縉坐在貨鋪門口,無奈地看著里面忙碌的官差衙役。
門口一排捕快手持棍棒,將行人遠遠隔開。
忽然,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
李景隆和常升騎馬疾馳而來,在貨鋪前勒馬停下,翻身下馬。
陸瀾解縉連忙迎出來。
李景隆對著門口的捕快,大聲喝道:“爾等乃應天府的?速速散去!”
那些捕快認得曹國公,慌忙行禮。
不一會,幾個府衙官員從貨鋪里跑出來,向曹國公行禮。
李景隆神色威嚴,沉聲道:“今日,本公在此巡視,爾等散去吧!”
那幾名官員急忙請罪,帶人匆匆離去。
常升道:“陸弟,讓人恢復營業,我等到后院再說?!?
陸家貨鋪后面,建有一個大院。
前院是為陸家族人居住,陸瀾居住在后院。
京師的定遠侯府位于南面,距離貨鋪及書場較遠,陸瀾平日都在貨鋪后院居住。
陸瀾領著二人,往后院走去。
李景隆回頭對跟上來的解縉道:“解庶吉士,你先回去吧,我等有事跟陸弟說?!?
解縉聞言,腳步一頓,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只好拱手行禮。
目送他們三人步入后院,解縉才轉身悻悻離去。
他本想趁機結交李景隆,但人家不給機會。
他心中暗罵,“豎子,不過仗著父輩功勛,囂張什么!”
后院,四下無人。
常升突然“撲通”一聲,跪在陸瀾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