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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最近有點煩

陸瀾毫無懼色,冷冷盯著李祺。

李祺大聲斥責:“陸家怎教養出你此等冥頑不靈的孽障!什么人各有志?你身為家族子弟,光耀門楣才是首要責任!”

話不投機,陸瀾不想再廢話。

李祺身為李家的核心人物,若能借此徹底得罪此人,或許可讓李家主動解除婚約。

當下與李家的關系,宜速速斷裂,否則后果堪虞。

這般想著,陸瀾狠狠瞪了李祺一眼,猛地起身,一拍桌子,轉身奪門而出。

李祺氣急敗壞,怒喝:“你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對長輩就這德行?簡直無法無天,馬上給我回來!”

陸瀾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身后,傳來茶杯摔落的“劈里啪啦”聲音。

......

乾甲號雅間。

常升見陸瀾現身,趕忙上前,目光急切將他打量一番,滿臉擔憂問道:“陸弟,你沒事吧?”

“沒事,真的沒事?!?

陸瀾微笑回應。

朱同察覺他笑容略顯勉強,斟酌片刻后,委婉說道:“陸弟莫怪,功勛子弟間的爭執,我等不便插手。”

陸瀾稍作思索,心里明白,朱標不想與任何功勛世家結仇,便拱手道:“在下明白?!?

朱標示意陸瀾坐下,語氣帶著幾分探究:“方才是李家出面?看來,陸家與李家淵源不淺?!?

陸瀾心中暗自一驚。

李家權勢滔天,身為儲君的朱標,肯定受其掣肘,心里必然厭惡李家。

他突然想起史書的記載,宋濂牽涉胡惟庸案時,朱標拼命為他求情,頭都磕破了。

而李善長案發后,朱標卻不聞不問。

如此反差,個中緣由,不言而喻。

他必須向太子表明立場,自己也憎惡李家。

有了共同的敵人,就能成為好友。

陸瀾疑惑道:“我也不清楚,為何駙馬都尉會出手相助。方才在雅間,駙馬都尉怪我不求上進,在京師成為地位低下的商賈,還當說書人。我反駁了幾句,便不歡而散!”

聞言,朱標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問道:“傍上李家,官運亨通,陸弟為何因小失大?”

陸瀾瞬間便想好了說辭。

他面露厭惡之色,說道:“不怕諸位笑話,我以前是個紈绔,整日惹是生非。但李家那些族人,比我還過分十倍。新婚當夜,我受高人指點,幡然醒悟,便逃婚至此,想跟李家斷絕關系!”

朱標等人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

朱標問道:“高人指點?就是教你預言之術那位?”

陸瀾不慌不忙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語氣淡然:“何來預言之術?我根本不懂預言?!?

有時候,否定也是一種變相的肯定。

朱標見狀,也不再多問。

他暗自思量,預言之術,乃陸瀾最高深的本領,或許被高人告誡,不可外傳,此也在情理之中。

朱同看向陸瀾,說道:“陸弟,你得罪李家,以后在官場,怕是寸步難行?!?

陸瀾灑脫地笑了笑:“無妨,我本就不愿為官。”

朱標等人聞言,皆大吃一驚。

勛貴子弟,哪個不想謀個一官半職?

此人竟不愿為官,什么情況?

陸瀾解釋道:“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自幼不學無術,哪有當官的能力?人貴自知,我只能做做買賣,當個說書人罷了?!?

朱標等人一聽,臉上的驚訝,瞬間轉為欽佩。

這個年僅十八的青年,竟如此謙遜。

難得。

他們早已從陸瀾說書內容中,見識過他對歷史的深刻理解,以及對治國之道的獨到見解,而且,他在京師的買賣,也做得風生水起。

如此有才之人,怎會不學無術?

尤其是他那神鬼莫測的預言之術,誰能不為之震撼?

朱同笑著打趣:“陸弟何必過謙!時機未到而已,日后定能大放異彩?!?

朱標知陸家與李家淵源頗深,便趁機打探李家的消息。

陸瀾毫不隱瞞,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們越說越投機,直至深夜,方依依惜別。

......

陸瀾最近有點煩。

這幾日,工部突然調走了大部分工匠,燈具作坊基本停工。

一時間,又找不到熟練工匠。

戶部派了好幾撥人,分別核查說書場、貨鋪和作坊的稅收。

作為現代人,陸瀾稅收意識很強,經常叮囑,絕不能在稅收上出問題。

但下面辦事的人,沒這意識,有意無意間,總會有些遺漏。

漏了補上就是,大不了罰點銀子,可一直查賬,影響生意正常運轉。

應天府衙,最近也派出不少文書和捕快,頻繁出入貨鋪和作坊,仔細檢查各類安全問題。

動不動就停業整頓,還怎么做生意?

陸瀾第一反應,這是李家的報復。

李家門生故吏眾多,在朝中勢力極大,做這些小動作,輕而易舉。

他動用陸家的人脈,工部、戶部和應天府卻皆不理會。

后來,他到乾甲號雅間找朱標他們訴苦。

常升一聽,火冒三丈,叫嚷道:“這明顯是李家報復,不然,誰有這么大能耐,能同時調動戶部、工部和應天府衙?”

朱同安慰陸瀾,讓他稍安勿躁,他們回去打聽消息,要是李家所為,會找人調停。

當時,陸瀾就放心了。

太子監國,他要是出面,這些衙門哪敢不聽?

然而,事與愿違。

十日過去了,情況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愈發糟糕。

所幸這段時間,解縉一直陪伴在他身邊。

解縉雖是小官,但畢竟能出入朝堂,一般官吏不敢得罪。

寧欺白頭,莫欺少年。

何況,這青年還是近來聲名鵲起的才子?

其實,不用解縉開導,陸瀾也感覺此事不尋常。

朱標那邊一直沒消息,見面也避開這個話題。

有時候,沒消息就是消息。

說明整治陸瀾之人,來頭極大。

說不定,工部、戶部和應天府衙在壓力之下,對太子的調停,都敢陽奉陰違。

是日,未時。

陸瀾和解縉坐在貨鋪門口,無奈地看著里面忙碌的官差衙役。

門口一排捕快手持棍棒,將行人遠遠隔開。

忽然,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

李景隆和常升騎馬疾馳而來,在貨鋪前勒馬停下,翻身下馬。

陸瀾解縉連忙迎出來。

李景隆對著門口的捕快,大聲喝道:“爾等乃應天府的?速速散去!”

那些捕快認得曹國公,慌忙行禮。

不一會,幾個府衙官員從貨鋪里跑出來,向曹國公行禮。

李景隆神色威嚴,沉聲道:“今日,本公在此巡視,爾等散去吧!”

那幾名官員急忙請罪,帶人匆匆離去。

常升道:“陸弟,讓人恢復營業,我等到后院再說?!?

陸家貨鋪后面,建有一個大院。

前院是為陸家族人居住,陸瀾居住在后院。

京師的定遠侯府位于南面,距離貨鋪及書場較遠,陸瀾平日都在貨鋪后院居住。

陸瀾領著二人,往后院走去。

李景隆回頭對跟上來的解縉道:“解庶吉士,你先回去吧,我等有事跟陸弟說?!?

解縉聞言,腳步一頓,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只好拱手行禮。

目送他們三人步入后院,解縉才轉身悻悻離去。

他本想趁機結交李景隆,但人家不給機會。

他心中暗罵,“豎子,不過仗著父輩功勛,囂張什么!”

后院,四下無人。

常升突然“撲通”一聲,跪在陸瀾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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