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很快就看到了趙康和另外兩個同伙。他們三人看起來頗為狼狽，趙康的臉色有些蒼白，看樣子受傷了。他們正低聲交談著什么，不時朝著谷口張望，眼神中帶著焦急和怨毒。

石磊的身影，卻始終沒有出現。

林凡心中了然，看來石磊要么是傷勢過重，無法按時趕回，要么是……遇到了更糟糕的情況。無論哪種結果，對他來說都是好事。至少短時間內，最大的威脅暫時消失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陸陸續續又有弟子趕回。直到約定的午時已過，劉執事再次清點人數。

“出發時共一百八十七人，現返回一百七十二人。還有十五人未歸。”劉執事面色嚴肅地宣布，“按照規矩，逾期未歸者，宗門不再等待。其余人，準備返回宗門！”

那十五個未歸的弟子，或許是迷失了方向，或許是遭遇了不測，或許像石磊一樣被困住了。但修仙之路本就殘酷，宗門不可能為了少數人而耽誤行程。

趙康聽到這個結果，臉色變得極其難看，眼神中的怨毒幾乎要溢出來。他狠狠地瞪了林凡所在的方向一眼，仿佛將石磊的失蹤也歸咎到了林凡頭上。

林凡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只是面無表情地移開了視線。現在的趙康，對他已經構不成任何威脅。

返程的路途平靜無波。在劉執事等高階修士的護送下，眾人于傍晚時分順利回到了青云宗。

一回到宗門，弟子們便紛紛前往庶務殿，提交這次歷練采集的靈藥和妖獸材料，兌換貢獻點。

林凡也將自己采集的部分價值不高、數量較多的普通藥材，以及獵殺那幾頭一階妖獸的材料提交了上去。至于那些珍貴的二階靈藥，如三陽碧心草、赤陽參等，他暫時沒有拿出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一下子拿出太多高價值的東西，容易引人懷疑。

即便只是普通藥材和材料，也為他換取了八十多點貢獻點。加上之前剩余的，他現在的貢獻點總額，有一百五十多點！靈石也有將近一百多塊！

不多，甚至還比不上他之前的財富，不過，等到那些二階靈藥拿來兌換成貢獻點，他的財富將會大幅度提高！

而且，現在他已經不需要購買破障丹了，自然不必太過著急。

兌換完貢獻點，林凡沒有在庶務殿過多停留，迅速返回了百草園。

推開那間熟悉的茅屋，看著里面簡陋的陳設，林凡心中感慨萬千。短短十天，卻仿佛經歷了一場生死輪回。

他將儲物袋里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開始仔細清點這次歷練的真正收獲。

首先是各種靈藥。除了提交上去的普通藥材，還有三陽碧心草、赤陽參、以及其他五六種價值不菲的二階靈藥。這些若是拿出去售賣，至少還能換取上百貢獻點。

然后是石磊儲物袋里的東西。十幾塊靈石，七八種二階藥材，幾塊煉器礦石。

這些，又是上百貢獻點。

“收獲巨大！”林凡眼中放光。這次冒險，果然是值得的！

他將那些珍貴的靈藥小心地用玉盒封存好。這些暫時不能輕易示人，需要找到合適的時機和渠道再處理掉。

做完這一切，林凡盤膝而坐，開始仔細梳理這次突破煉氣四層后的變化。

液態的靈力在經脈中流淌，更加靈動、凝練，威力也遠勝之前。《長春功》吸納天地靈氣的速度更快，持續能力也更強。

“煉氣四層……在外門，應該能算得上是中堅力量了吧？”林凡暗忖。雖然還比不上那些煉氣后期甚至頂峰的天才，但至少擁有了初步的自保之力，不用再像以前那樣處處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當然，他也清楚，石磊的失蹤必然會引起一些波瀾。趙康等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自己還需要繼續低調，盡快提升實力。

“接下來，是時候解決聚氣丹的煉制問題了。”林凡將目光投向了丹房的方向。突破到煉氣四層后，他的靈力更強，精神力更足，對火焰的操控也更加精準。或許，現在可以嘗試穩定地煉制出聚氣丹，甚至……沖擊更高的成功率和品質了！

次日清晨，林凡神清氣爽地來到了丹房。突破到煉氣四層后，他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和感知力都提升了一個檔次。

他先是去向孫執事銷假，并簡單匯報了一下歷練的情況。當然，隱去了與石磊沖突和獲得儲物袋的部分。

孫執事只是隨意聽了聽，并未過多在意。外門弟子的歷練，在他看來不過是小打小鬧。他更關心的是林凡在丹道上的進展。

“看你氣息穩固，精神飽滿，似乎修為有所精進？”孫執事目光銳利地掃了林凡一眼，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林凡心中微動，沒有刻意隱瞞，畢竟修為提升是好事，也能更好地解釋他丹術的進步。他恭敬道：“回稟執事，弟子在歷練中偶有所得，僥幸突破到了煉氣四層。”

“煉氣四層？”孫執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化為贊賞，“好！很好！看來這次歷練對你裨益不小。如此一來，你操控爐火和煉制丹藥，也能更加得心應手了。”

他并沒有追問林凡是如何突破的，每個弟子都有自己的機緣，只要不是歪門邪道即可。他更看重的是林凡的潛力和為丹房帶來的價值。

“既然你已突破，那聚氣丹的煉制，可有把握達到七八成了？”孫執事問道。

“弟子正想向執事請示，再嘗試一番。”林凡說道。

“嗯，去吧。還是那個石火爐，材料自己去庫房領，老規矩。”孫執事揮揮手。

林凡領了五十份煉制聚氣丹的材料。

來到熟悉的石火爐前，林凡深吸一口氣，開始了煉制。

這一次，他感覺截然不同！

煉氣四層的液態靈力，運轉《小衍控火訣》時，更加隨心所欲。火焰的強弱、溫度的升降，都在他的精準控制之下。無論是前期的文火蘊養，還是后期的武火凝丹，都顯得游刃有余。

精神力的提升，讓他能夠更清晰地感應到爐內藥力的細微變化，對投放藥材的時機把握也更加準確。

最關鍵的凝丹階段，以前總是讓他手忙腳亂，精神力、靈力雙重告急。但現在，他感覺輕松了不少。液態靈力更加凝練，輸出穩定，足以支撐他完成靈力塑形的復雜操作。強大的精神力也讓他能夠長時間保持專注，精準引導藥液旋轉、壓縮。

嗤——

當第一爐丹藥煉成，爐蓋開啟時，一股比以往更加濃郁的丹香飄散而出。爐底，靜靜躺著九顆圓潤飽滿、散發著明亮靈光的白色丹丸！

其中，赫然有三顆達到了中品！其余六顆也是品質上乘的下品！

“成功了！而且品質如此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