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玉髓草的成功培育，林凡的修煉資源變得寬裕了許多。每月十三點貢獻和七塊下品靈石的穩定收入，讓他終于可以不再為購買聚氣丹而捉襟見肘。

他幾乎將所有的貢獻點和大部分靈石都投入到了購買聚氣丹上。在墨綠小瓶那神秘綠液的輔助下，每一顆丹藥的藥力都被他近乎完美地吸收。他能清晰地感覺到，丹田內煉氣二層的靈力氣旋日益壯大、凝實，每一次運轉《引氣訣》，吸納天地靈氣的速度和效率，也比之前快了不少。

他的修為，在穩定朝著煉氣二層頂峰邁進。

玉髓草的長勢依舊喜人。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經驗，后續的照料變得更加得心應手。每隔一段時間，吳用便會帶人前來采收，每次看到那些品質上乘的玉髓草，他臉上的笑容就真誠一分，對林凡的態度也愈發客氣，幾乎是平輩論交了。

“林師弟，你這手藝真是絕了！錢管事那邊對你贊不絕口，說自從用了你培育的玉髓草，‘凝元丹’的成丹率都高了半成！”吳用一邊檢查著新采收的玉髓草，一邊由衷地贊嘆。

林凡只是謙遜地笑了笑：“還是托了錢師叔和吳師兄的福，此地靈氣適宜，弟子不敢居功。”

過度的顯露只會招致不必要的麻煩。他依舊小心翼翼地控制著玉髓草的產量和品質，使其保持在普通優秀的水平，偶爾甚至會故意讓幾株草藥出現一些微小的瑕疵，將其歸咎于天氣變化或是難以根除的細小病蟲，以免顯得太過完美而惹人生疑。

然而，即便他再低調，連續幾個月穩定產出高品質玉髓草的事實，還是不可避免地在外門丹房相關的圈子里流傳開來。

一些負責其他藥圃，以及與丹房有業務往來的外門弟子，在得知此事后，也開始對這個名叫林凡的雜役弟子產生了好奇。

這天下午，林凡正在給一片“清風葉”施展“清瘴訣”，忽然感應到有人走進了百草園。

來者是一名身材高瘦，顴骨突出，眼神帶著幾分陰郁的青年弟子，穿著外門弟子的服飾，修為在煉氣三層。林凡記得在庶務殿似乎見過此人，但并不熟悉。

“你就是林凡？”高瘦青年站在藥圃邊，目光挑剔地掃視著園內的草藥，語氣帶著一絲審視。

“弟子正是林凡，不知師兄有何指教？”林凡停下手中的法訣，不卑不亢地問道。

“我叫趙康。”高瘦青年自報家門，目光落在那片長勢喜人的玉髓草上，眼中閃過一絲嫉妒，“聽說你培育的玉髓草品質不錯，丹房那邊都贊不絕口？”

林凡心中了然，看來是聲名所累，引來了同行的關注。他平靜地回答：“師兄謬贊了，弟子只是僥幸，盡力而為罷了。”

趙康冷哼一聲，語氣帶著酸意：“僥幸？哼，我之前負責的那片‘鐵線草’藥田，就因為你這玉髓草，丹房的需求量都減少了！倒是讓你這雜役出身的小子撿了便宜。”

原來是動了別人的蛋糕。林凡心中了然，面上卻不動聲色：“宗門任務分配，自有執事堂和丹房的考量，弟子不敢妄議。”

趙康見林凡油鹽不進，又挑不出什么錯處，臉上更加陰沉。他在園子里轉了一圈，指著幾株普通的凝血草道：“我看你這凝血草長得也不怎么樣嘛，葉片還有黃斑，看來你的本事，也就都用在玉髓草上了？”

林凡心中暗笑，這黃斑還是他故意留下的，沒想到成了對方挑刺的借口。他順著對方的話說道：“師兄慧眼，弟子精力有限，確實對玉髓草更為上心，其他草藥難免有所疏忽，讓師兄見笑了。”

趙康被他這軟中帶硬的態度噎了一下，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找不到發作的理由。他冷冷地盯了林凡一眼，留下一句“你好自為之”，便拂袖而去。

看著趙康離去的背影，林凡眼神微沉。這只是開始，隨著他表現得越來越亮眼，這樣的麻煩恐怕還會接踵而至。

這更加堅定了他提升實力的決心。

當晚，林凡盤膝而坐，沖擊著煉氣二層的最后壁壘。在充足的聚氣丹和神秘綠液的雙重作用下，他體內的靈力已經積累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距離煉氣三層的那道門檻，已經非常接近了。但同時，他也感覺到了一種滯澀感。靈力雖然渾厚，卻仿佛缺少了某種質變的契機，難以突破那層無形的界限。

“這就是瓶頸嗎？”林凡緩緩收功，眉頭微蹙。

《引氣訣》畢竟只是最低階的功法，雖然綠液能優化他的經脈和吸收效率，但功法本身的限制，在沖擊更高境界時，逐漸顯現出來。

而且，他也發現，單靠聚氣丹這種低階丹藥，提供的靈力雖然純凈，但似乎缺少了某種沖擊瓶頸所需的銳氣。

他去庶務殿打聽過，有一種名為“凝氣丹”的丹藥，效果遠勝聚氣丹，對突破煉氣初期瓶頸有奇效。但其價格也高得驚人，一顆就需要二十點貢獻點和十塊下品靈石！

以他現在的收入，即便全部投入，一個月也只能勉強購買一顆。而突破瓶頸，往往不是一顆丹藥就能解決的。

“看來，還是要想辦法增加收入，或者……得到更好的功法或丹藥。”林凡目光閃爍，心中默默盤算著。

丹房這條線，是他目前最大的依仗，也是最有可能獲得機緣的地方。

正如林凡所料，機會很快就來了。

幾天后，吳用再次來到百草園，臉上的笑容比以往更加熱情。

“林師弟，好事！大好事啊！”吳用人還沒到，聲音先傳了進來。

“吳師兄何事如此高興？”林凡放下手中的藥鋤，迎了上去。

“錢管事傳話，讓你去丹房見他，有要事相商！”吳用神秘兮兮地說道，眼神中充滿了羨慕，“師弟，你這回可是入了錢管事的法眼了！”

林凡心中微動，面上不動聲色：“不知錢師叔所為何事？”

“去了便知！肯定是好事！”吳用催促道。

林凡簡單收拾了一下，便跟著吳用，再次來到了丹房。

這次，他沒有在外圍區域停留，而是被吳用直接引到了一間飄散著濃郁藥香的靜室。錢管事正坐在一張方桌后，翻看著一本厚厚的丹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