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先定個小目標!
- 人在鎮魔司,加載的都是魔道詞條
- 商別離
- 2148字
- 2025-04-26 20:05:00
徐歡那副中毒已深,好似隨時都要掛掉的模樣,自然是他演技大爆發,辛辛苦苦演出來的。
所謂的“七竅流血”,也是他急中生智,自砸面門,外加咬破舌尖后,將流出的血液涂到眼角和耳朵上,弄出的偽裝。
而這些流出體外的鮮血,不再受“百毒不侵”的保護,剛一暴露在毒霧中,就很快化為黑色,恰好成了他身中劇毒的最好佐證。
當然,徐歡并非算無遺策……當吳校尉發現那顆血蟾毒珠不見的時候,他還是菊花一緊的。
好在,不知道那口字胡校尉,跟姓吳的狗校尉小聲嘀咕了些什么,最后讓其打消了懷疑,自己這才沒有失去貞操。
……神tm的貞操,當個破役卒居然還要考慮這種事情?!
至于開口索要解毒丹,則是徐歡臨時想出的整個計劃中,最為重要的一環。
他現在既已“身中劇毒”,那以后要想“康復”,就必須得有個由頭才行。
不然定會招來鎮魔司的懷疑。
于是他只能賭上一把。
賭這些校尉此行不愿輕易涉險,身上應該攜有解毒丹藥。
哪承想,自己不光賭對了,還額外得到了一顆毒性猛烈的“狼毒丹”!
配合上“化毒為功”,這可是妥妥的好東西啊~
不過……現在還不是放松的時候。
校尉們是走了,可那兩個役卒仍舊留在這密室之中,自己還是得繼續表演,在“艱難”服下狼毒丹后,擺出一副更加快要不行的模樣。
站在一旁的兩名役卒,此刻看著奄奄一息的徐歡,不知道自己當下該走,還是該留?
說該留吧……可跟徐歡又沒有很熟。
而且他都快死了,再去救他是否還有意義?
不僅如此,這徐歡剛從毒霧中走出來沒多久,身上可能還沾著毒氣,若與之接觸,會不會將一身劇毒傳給自己?
可要是讓他們丟下這么一個大活人不管,在這里等死……二人終究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再者說。
剛才那情況,若非徐歡及時從毒霧中出來,那他們二人中的一個,必然會被吳校尉逼著去送死……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徐歡算是救了他們一命!
既是救命之恩……又豈能不報?
想到此處,兩名役卒先是對視一眼,眸光中皆有猶疑涌現,最后終是同時頷首。
只見二人紛紛脫下上衣,將其撕開,包裹住雙手,接著走上前去,把徐歡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徐兄弟,挺住,我們先帶你出密道,然后再送你回家。”
……
……
此次涅毒門的案子,發生在雍京南郊。
距離徐歡家所在的城南不算太遠。
但畢竟是郊區,按理來說很難攔到什么進城的車輛,可以將人送回去。
幸好,役卒們來時統一乘坐的馬車還停在一旁。
這馬車車廂極大,足以擠進去三四十人。
用來拉車的,亦非一般駑馬,卻是一匹高愈三米的混血妖馬,眼生豎瞳,口生利齒,體格極其雄壯。
那駕車的馬夫,也是役卒的一員,當下看到來時的幾十人,此刻僅有三人從密道中走出后,不禁搖了搖頭。
但似乎又對此早已司空見慣,并未流露出更多的情緒來。
而當聽到役卒們說,要送人去城南后,這車夫頓時皺了皺眉,表示按照規矩,這馬車現在只能回鎮魔司。
虧得兩名役卒好說歹說,又湊了些錢給他,總算讓其勉強答應下來。
徐歡則躺在車上,緊閉雙眼,也不知外面都途徑了哪些地方。
只覺一路顛簸,過了大半時辰,馬車才終于停下。
等到被兩個役卒扶下車時,為了不露餡,徐歡依舊沒有睜眼,以至于連自己家長什么樣都沒能看到。
不過,卻是隱約聽到隔壁院子里,有道清脆的女童聲,在自己進屋的途中傳來:“咦?姐,那不是徐大哥嗎?
“他這是怎么了?生病了嗎?”
“好像是生病了……”另一道稍顯成熟女子的聲音隨后響起,“妮兒……這幾天你可不準去找他玩了,記住了嗎!”
好像是住在原身家隔壁的一對姐妹……簡單搜索了一下記憶,徐歡大致知曉了二人的身份。
之后未再多想,在兩名役卒同僚的攙扶下,進屋,上床。
又過了片刻。
隨著關門聲和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先后傳入耳中,徐歡可以斷定,那兩位役卒已經走遠。
而后猛地張開眼睛,從床上爬了起來,透過窗戶縫朝外望了望。
只見二人果然登上馬車,很快離去。
“……他們好像是叫馬五和趙三狗。”徐歡暗暗念出了兩人的名字。
盡管自己實際上并不需要他們的幫忙,可這份善意不能被辜負,他日若能有所成就,必當報答。
“話說回來……”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徐歡轉頭掃了眼自己所住的小屋。
只一眼,就讓他不禁嘴角一抽:
“尼瑪……這也太窮了吧。”
雖說早有預料,可在親眼看到家中境況之后,還是令他心頭猛地一沉。
前世那會兒,“家徒四壁”對于徐歡而言,只是一個有些夸張的形容詞。
如今看來……
這成語簡直寫實的不能再寫實了!
入目之處,唯有一張烏漆嘛黑的灶臺,一個缺口水缸,一只縫著補丁的米袋,一張瘸腿兒木桌,以及身下的這張由幾塊爛木板拼成的破床……
“這么一對比……我上輩子租的那個十來平小隔間,都顯得‘眉清目秀’多了。”
可又能怎么辦呢?
先湊活過吧,總比睡大街強……
而徐歡更加清楚,現在自己還有命躺在這間破屋子里,純粹是因為運氣好。
今天靠著覺醒了“天命卷軸”,又恰好得到了“西域毒宗”詞條,才從而躲過一劫。
那以后呢?
只要自己還是役卒,還是一個菜雞……那便永遠擺脫不掉成為炮灰的命運。
總有那么一天,自己也會跟那些同僚一樣,慘死在外,曝尸于野。
但“役卒”作為賤籍,可不是想不干就能不干的。
你今天敢撂挑子,明天就有人抓你進大獄。
到時候扣上腳鐐,送到城外修河堤,不出半個月,不被監工抽死,也得活活累死。
不過這役卒的未來,并非是純粹的黑暗與絕望。
雍廷還有鎮魔司,總歸給他們這群底層賤役,留下了唯一一點希望——
“依著鎮魔司內部的規定……好像只要滿足一定條件……役卒便可擺脫賤籍,擢升成為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