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卯年乙丑月己巳日夜

是日夕，夜予夢。夢驚見些奇畫矣。爾年有感，其性似唐時有。其旁有古文者，書者何所不曉。不知何故夢也？

余赴采訪友家，友家云不以為屋坐者也。使吾靜候其家待時他歸。一人坐，茶一飲。忽聞有聲作。晛睆，聽鐘而鼓。余尋音求之，而不得于聲所出。吾又求之，至其暗室。聲日近，當自地中出。

數其家，皆不告以吾家。室中不巨，亦不睹何物之聲。四下視之，無他異者。但觀前壁上，懸于古畫。畫為何物？畫者，古之女也。畫士之美者，使不得言而言。見畫右上尚題者有。細實不可見，獨有大字三分明。曰是：“貴妃圖”。

予未嘗見此畫，類甚賤之覺。吾友之所知，其家無不畫以之類其喜也。家豈有此古畫？方余疑之時，吾聞友之聲曰余。顧戶前，友不至。顧見古畫，令我大驚。甫君乃一幅佳女子畫，如何變畫為老婦者？天乎！然而然乎！當欲審時，吾友見于前，于是驚而躍。吾欲問其精，則未知其精。俄而屬吾友亦不見，入室不見矣。吾處一室之中。方余疑，畫飄散吾手。予觀之，又變，化為一幅髑髏圖。恐將嗔目，不知畢竟如何？此精畫使吾身甚不安。髑髏現奇紅光，其光欲縱我勿苦。方開目，已覺夢中驚。

觀四面，則吾臥內也，為夢驚一場。流汗失色，未嘗有此怪也。所想，《貴妃圖》？其場所出異也，實《詭妃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