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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生產軍工裝備的資質

蘭斯與卡恩的第二次會面,在克爾郡巴澤爾城堡的鎏金會客廳內展開。

水晶燈折射出冷冽的光,照得卡恩眼下的青色愈發明顯,估計最近幾天都沒睡好覺,與半月前在伊爾庫茨的倨傲姿態截然不同,此刻的他坐在椅子上,指尖在雕花扶手上輕叩,似在壓抑內心的波瀾。

蘭斯刻意遲到半小時,踏入會客廳時卡恩率先開口,嘴角扯出僵硬的笑容,眼神卻不由自主地瞥向蘭斯身后的巴澤爾。“蘭斯子爵,別來無恙。”

目前看來卡恩確實是抱著求和的態度來的,蘭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樣,“卡恩侯爵!沒想到這么快又與你相見,前線的戰事可還順利?”

一提到前線,卡恩瞬間臉色難看起來,距離他和國王許諾提交鋼鐵的時間沒剩下多久了,他嘴角抽搐了一下:“今天咱們不聊前線上的事情!”

蘭斯摩挲著茶杯,語氣平淡:“侯爵親臨克爾郡,想必也不是為了找我寒暄。”他抬眼直直地盯著卡恩,“聽說你最近在鐵礦上遇了些麻煩?”

卡恩看著蘭斯深邃的雙眼,他想不通只是短短兩周時間沒見,竟然會從蘭斯身上感受到一種壓迫感,雖然上次與蘭斯會面,他也表現的不卑不亢,但始終還是在忌憚自己,而今天是那種對于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

如果讓旁人看到卡恩這幅摸樣絕對會驚掉他們下巴,只見他向前傾身,姿態放地很低,宛若蘭斯才是侯爵一般,“是呀,子爵果然神通廣大,連這些事情你都聽說了,還記得我上次和你聊的鋼鐵生意嗎?”

而卡恩越是這樣,蘭斯越是忌憚,證明他不是一個徹底的蠢蛋,這種為了目的不擇手段,還能忍讓放低姿態的對手更加可怕。

“你是說鋼鐵嗎?我知道前線吃緊,鐵礦已經被列為戰備資源了,我怕影響戰事因此主動把煉鐵廠關閉了。”

蘭斯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反正我為了支持作戰直接把煉鐵廠關掉了,至于生產鋼鐵,國王又沒欽點我,那是你卡恩自己的事情。

卡恩那里聽不出蘭斯的陰陽怪氣,但是他告誡自己要忍住,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把鋼鐵送到前線去,先保住自己的性命,這樣后面才有機會對付蘭斯。

卡恩選擇在巴澤爾這里與蘭斯會談,就是想讓巴澤爾當個中間人,調節一下兩人之間的關系,可他死也想不到,這兩人已經穿上一條褲子了。

“此前誤信讒言,斷了你的鐵礦供應,實為小人作祟......巴澤爾伯爵你說是吧?”卡恩求助似的望向巴澤爾。

巴澤爾與蘭斯唱起雙簧,兩人對事情的內幕自然心知肚明,“蘭斯子爵,此事我確實知道一點內幕,都是海格商會再幕后搗的鬼,故意將臟水潑到你的身上,引得侯爵斷了你的鐵礦。”

“哦?”蘭斯挑眉,“我倒聽說,那些商人是收到了‘通敵罪’的恐嚇。”

他端起茶杯輕抿,“他海格能有這么大的本身?倒像是皇妃殿下的枕邊風呢。”

血色從卡恩臉上退去,蘭斯竟敢直接挑明他與皇妃的關系,要么是無知,要么是徹底的威懾,無所顧忌他身后的能量。

他深吸一口氣,決定換個策略:“這些都是閑言碎語,所有一切的責任我卡恩愿意自己承擔,與我姐姐毫無關系。子爵的煉鐵廠若能重啟供應,我愿以市價 1.5倍收購鋼鐵。”

他這算盤打的倒是響,目前黑市上的鋼錠價格都被炒到原來的3倍以上了,他還想著用1.5倍價格收購。

“抱歉!”蘭斯放下茶杯,杯底與紅木桌面碰撞出清脆的響聲,“伊爾庫茨的鋼鐵產能實在有限,目前優先供應克爾郡的工程使用!”他望向窗外,遠處的水泥電塔正在風雪中矗立。

這種人不是真的知道錯了,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卡恩立馬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話惹得蘭斯不滿,他又立馬開口道:“我愿意以市場一半的價格,將手里的鐵礦供應給煉鐵廠!”

這些卡恩花費近五十萬銀幣的鐵礦,如今只能以十幾萬的價格賤賣給蘭斯。

“這我可不敢要。”蘭斯搖頭,“若是被人告發私囤戰備物資,我這個子爵的腦袋可不夠砍。反正我現在光靠生產水泥,已經足夠養活我自己了!”

卡恩這下算是明白了蘭斯的野心,“子爵你大可放心,明天不....我今天就動身去皇都,為你爭取軍工生產的資質!”

卡恩終于明白自己陷入了怎樣的陷阱,蘭斯老早就知道他要從鐵礦上動手腳,因此故意關停煉鐵廠,釋放誘餌,引他吞下囤積鐵礦的苦果,水泥的出現更非偶然,而是他早已布局的殺招,只不過自己剛好撞上了。

蘭斯甚至連協議早都準備好了,愛麗絲從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放到桌面上:“這是伊爾庫茨煉鐵廠的訂單,卡恩侯爵看看沒問題就簽字吧!”

卡恩掃過條款,瞳孔劇烈收縮,不僅要以低價收購鐵礦,還要開放佩格爾比港的通商權。

“侯爵還是簽了吧。”巴澤爾輕拍他的肩膀,“畢竟......前線等不了太久。”

他將頭埋地很低,在這份毫無公平可言的訂單上簽了字,沒辦法,但是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他發誓這所有的一切,他都會想辦法從蘭斯手上加倍討回來。

......

卡恩的效率很快,畢竟每耽誤一天,就意味著他手里鐵礦都會繼續縮水,三日后,蘭斯便已經拿到了蓋著國王印戳的軍工資質證明。

其實鐵礦都是其次,蘭斯看重的就是這張軍工裝備的生產資質。有了這張資質后,蘭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生產各種武器裝備,其實蘭斯也可以私底下偷偷大規模生產武器裝備,但必定瞞不這么多雙眼睛,被舉報就相當于與國王直接撕破臉了。

連卡恩也不知道,蘭斯竟有如此大的魄力,可憐的他還以為蘭斯只是想把生意做到前線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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