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時局
- 穿越南明,我騎砍無雙
- 奇怪的仙人掌
- 2074字
- 2025-05-31 23:38:45
“營總,這莊子里沒幾個活人,就只剩下他們幾人了。”
馬寶望著站在莊口,滿臉麻木的八名百姓,對著許言說道。
他們搜遍了整個莊子,就只找到了這八個人,沒有一個壯丁,都是老弱婦孺。
“我們沒辦法帶上他們。”
馬寶盯著許言的眼睛,見他沉默不語,好似猜到了許言心里在想什么,說道:
“讓他們自己去逃命吧,他們的死活和我們沒什么關系。”
許言眉頭一皺,對馬寶的話很是不滿:“我們是官兵,他們是大明朝的百姓,我們身為官兵就有義務保護他們。”
馬寶聽言一怔,沒想到殺人如麻的許言會說出這番話,這種反差感讓他不禁笑了出來。
笑了幾聲后,馬寶忽然面色一正,道:“外面還有很多流民,我們難道可以一個個管過去嗎?亂世中人不如狗,營總,別忘了我們的任務是驅逐韃子的游騎。”
“這并不沖突。”許言堅持道:“只需要派幾個弟兄護送他們前往睢州或者最近的鄉鎮就行。”
馬寶雖然認為許言的做法純純沒有必要,但見他如此堅持,還是閉上了嘴巴,不再與他爭辯。
許言見他不語,便點了三名騎兵,命他們護送這八個難民前往睢州避難。
至于許言這支兵馬,則暫時駐扎在小王莊內,斥候繼續散派出去,尋找其余清軍游騎的蹤影。
在三名騎兵護送難民出發后,許言想了想,還是走到了馬寶身邊坐了下來,對他說道: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肯定是認為我婦人之仁,做這種沒有必要的事情。”
馬寶沒有回答,不置可否。
許言也不在意,自顧自說道:“我自幼也是在鄉間長大,崇禎年間鬧了饑荒,一伙流賊破了我住的莊子,把我的爹娘和親人都給殺了,只剩下我哥領著我外出逃難。”
他說的正是記憶里原主的過往,馬寶默默聽著,雖然沒有開口,但也的確聽了進去。
許言接著說道:“逃難的路上,我們遇到了太多人相食的場面,沒有反抗能力的老弱婦孺都被殺了,成為旁人的口糧,如果不是我哥護著我,只怕我早就成為那些饑民的盤中餐了。”
說到這,他的眼眶不自覺紅了,好似被原主的情緒感染。
馬寶依舊沉默,但眼神閃爍。
許言深吸一口氣,表情認真地盯著馬寶,問道:“你說,如果我不執意命人護送他們前往州城,他們在路上會不會被饑民殺了,分食人肉?”
許言的問題讓馬寶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他粗糙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自己的衣領,眼前浮現出少時親眼目睹的災景——
大片林木因為樹皮被剝盡而枯死,蜷縮著腹部腫脹的饑民,以及布滿牙印的可疑白骨。
“會。”他突然抬頭,面露苦笑:“而且會被吃得干干凈凈。”
說著,他扯開衣領,露出鎖骨處一道猙獰的疤痕:“這是我堂叔留下的,那年他把我綁在磨盤上,磨刀石就架在旁邊。”
許言瞳孔微縮,倒是沒想到馬寶居然還是當事人。
“所以后來我宰了他。”馬寶的嗓音忽然輕快起來,像在說著一件平平無奇的事情:“用他磨好的那把刀。”
他拍了拍許言的肩膀,還想要說些什么,但最后只憋出了一句話:“所以我才會說,亂世之中人不如狗。”
“不過,您是營總,您說的算,所謂軍令如山,我馬三寶只能奉命行事。”他說完,對許言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黃牙。
“對了,營總,您的哥哥呢?”馬寶想到了什么,又問道。
“他死了。”許言語氣平淡地回答道,“他將口糧都留給了我,自己靠吃觀音土填肚,最后生生撐死了。”
……
清軍并沒有往黃河南岸派出多少游騎,因為清軍的主要目標還是占據關中的大順軍。
在許言穿越到這個時代的同一時間,千里之外的潼關,順清兩軍展開的潼關大戰已然進入了尾聲。
同樣是正月十二日,順軍正面不敵清軍,背后又被清軍自陜北南下偷家,不得不主動撤離潼關。
清軍于是占領了潼關,順清潼關大戰最終以大順軍失敗而告終。
此時,消息還未傳至睢州以北的黃河北岸,這里的清軍因此還在往關中馳援,沒有理會南明小朝廷發動的這場可悲的“北伐”。
因此,清軍雖然派出游騎過河刺探高杰部的虛實,但并沒有派出多少人馬,那些過河的游騎也大多是借機打打草谷,就重新撤回了北岸。
直到……
被許言重創的這支清軍小隊倉皇逃回北岸后,馬上就引起了清軍高層的怒火。
可他們也只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因為現在清軍的重心還在關中,在平定大順軍之前,他們還沒做好真正與南明開戰的準備。
而且,高杰現在還吞并了許定國的人馬,實力大漲,又占據地利的優勢,北岸清軍只能暫時吃了個啞巴虧。
高杰對此并不清楚,他已經率軍開離睢州,向西挺進,由于他占著朝廷大義,開封至虎牢關一帶的州府皆望風相迎。
一時間,高杰可謂是風光無限,河南大部盡入他手,但還未等高杰到達虎牢關,一個來自西邊的消息就給了他當頭棒喝。
清軍破潼關,長驅直入,李自成自料無法抵御清軍,下令焚燒宮室,攜帶輜重和家屬撤離西安,出藍田口,退往商州。
也就是說,大順軍開始往河南而來了。
高杰會如何應對,暫且按下不表,許言這一部好似被遺忘了一般,一連駐扎在小王莊數日。
不過許言也沒有虛度光陰,正好借著這個時候開始對麾下的兵卒們進行操練。
自從那一戰過后,許言本身可謂是鳥槍換炮了,他將身上的甲胄換了下來,換成繳獲來的棉甲,內襯一件從巴牙喇那里扒來的鎖子甲。
而角弓也換成了磅數更大的清弓,這種清弓能夠發射輕箭和重箭,換做普通八旗兵,重箭射幾箭就會脫力無法再射。
可許言有了系統的加持,在戰斗中完全沒有體力限制,可以不斷發射重箭,這落在他手里,簡直就是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