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錦，你進來！”

這個時候，姚瑤就不得不慶幸了，她今天剛剛“深度綁定”了宦錦，至少還有一個人可用，要不然……

她躲在洗手間門后，打開了一條縫。

宦錦、宦晉聽到聲音，朝里面看時，什么也沒看到，只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他倆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因為在血腥味的掩蓋下，是她失控的信息素。

他倆的第一反應就是，掏除味劑除味，把洗手間的門關上，讓姚瑤冷靜冷靜。

然而不等宦錦伸手，姚瑤的聲音再次傳來：“宦錦，進來！”

“不行，姚瑤，你的信息素泄露了，我進來會出事的……”

“你給我閉嘴，我讓你進來就進來！”

……

宦晉：“要不，你還是進去吧？我在外面守著？”

其實他也想進，可姚瑤叫的是他弟，不是他。

宦晉有點羨慕，這么重的信息素，不會是姚瑤的發情期到了吧？

宦錦走了進去。

洗手間的門“砰”地合上，宦錦還沒看清姚瑤怎么了，就被一股蠻力按在瓷磚墻上。

她滾燙的呼吸噴在頸窩，帶著血腥味的信息素如藤蔓般纏上來，讓他尾椎骨瞬間竄起酥麻的癢意。

“對不起……”

姚瑤的聲音發顫，下一秒，尖銳的刺痛便從頸側傳來。

宦錦悶哼一聲，卻在血液流失的眩暈中，聞到了她失控的信息素——那混雜著龍涎香的甜膩氣息，比任何凈化時的觸碰都更讓他心悸。

他沒有掙扎，反而抬手按住她顫抖的后頸，一條銀灰色尾巴不受控制地出現在了身后。

姚瑤的獠牙埋在皮膚里，呼吸急促得像只受驚的幼獸，而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她正用極克制的力道汲取著血液，每一次吞咽都帶著壓抑的嗚咽。

“別急……”宦錦的聲音啞得厲害，指尖摩挲著她汗濕的發，“我在。”

血液流失帶來的虛弱感與精神綁定的共鳴交織，讓他眼前泛起朦朧的水光。

透過鏡子，他看到他們的影子交疊在一起，她埋在他肩上的臉龐爬滿了猙獰的魔紋，她的眼睛也紅得嚇人。

很明顯，她現在的狀態不太對。

他的腦子里控制不住地想起了“女媧計劃”，想起了那些實驗的副作用。

——所以，她擁有戰斗力的代價就是“吸血”嗎？

隨著血液大量流失，宦錦的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銀灰色鱗片順著衣領鉆出，像潮水般漫過脖頸，在瓷磚墻上蹭出細碎的聲響。

鱗片撞上姚瑤獠牙的瞬間，她被猛地彈開，齒間的血腥味混著鱗片的冷意，讓混沌的意識驟然清醒。

“靠！”姚瑤看著他頸側密密麻麻的鱗片，才驚覺自己幾乎要把人吸干。

宦錦胸前的衣襟已被血浸透，銀灰色尾巴無力地搭在她腰側，鱗片因虛弱而失去光澤，卻仍固執地圈著她不肯松開。

“現在……好點了嗎？”宦錦喘著氣，喉間泛起鐵銹味。

他抬手想碰她的臉，卻發現自己的手也獸化了——身體的保護機制讓他半獸化，卻擋不住血液流失帶來的眩暈。

姚瑤攥著他染血的衣襟，看著宦錦泛白的嘴唇和渙散的瞳孔，知道不能再吸下去了，真再吸下去，他真要撐不住了。

可身體里的魔紋還在叫囂著，不夠，遠遠不夠，還差得遠呢……

就像被餓瘋的瘋獸，催促著，再不喂飽它，它就真的要發瘋了。

“你現在是不是好多了？要是不夠，可以再吸一點……”意識模糊的宦錦聲音用低啞的聲音呢喃著，“給你。”

姚瑤的心臟狠狠一縮，猛然退開。

瓷磚墻上，宦錦半獸化的身影緩緩滑落，鱗片與墻面碰撞的脆響里，他望著她的眼神卻依舊清亮，像盛滿了縱容的星光。

那模樣在姚瑤眼里，就跟待宰的羔羊似的，差點直接撲上去吃干抹凈了。

姚瑤盯著宦錦的身影，喉間泛起腥甜。

他半獸化的脖頸在燈光下泛著冷光，鱗片縫隙里滲出的血珠像碎鉆，勾得她魔紋再次發燙。

這種剛解饞就被打斷的煩躁，讓她直接扯開一條門縫：“宦晉，進來！”

宦晉說是讓他弟進去了，其實說完自己就后悔了，正想著要不要敲門，就猛然聽到姚瑤的聲音，整個人頓住：“……我？”

他狐疑地瞥向門縫，難不成宦錦真不行？

不是吧，他跟他弟一起長大，可不知道他弟有這個毛病啊。

“瑤瑤，你……”帶著點隱秘的期待，他擠進門縫，

不想一進來，就見姚瑤紅著眼站在陰影里，嘴角還掛著未擦凈的血痕。

宦錦倒在她腳邊，半獸化的身體微微起伏，銀灰色鱗片沾滿血跡。

宦晉的興奮瞬間僵住：“你把他怎么了？！”

他很確定他弟還活著，但這個樣子，看著可不像干了那事，反而像是被姚瑤給怎么了。

所以，姚瑤到底干了什么？

望著她臉上的魔紋，猩紅的眼睛，他聯想到了那天她“爆動”，殺死蟲族的事。

“姚瑤，你還清醒嗎？”

姚瑤直接把他拽了過來，一口咬到了他的脖子上，再次吸了起來。

宦晉：“……”

哦，不是打的，原來是咬的啊。

咬的就好，咬的就好……

嚇死他了！

他還擔心要是姚瑤打的，他還不了手該怎么辦呢。

空氣里甜膩的信息素，壓得他太陽穴發脹的血腥味，讓宦晉抑制不住的也現出了尾巴。

“嗯……”他難受出聲，讓姚瑤慢點吸，“太快了，我頭暈……”

宦錦撐著瓷磚墻坐起身，視線剛聚焦，就見姚瑤紅著眼啃在宦晉頸窩，魔紋在她臉上張牙舞爪。

宦晉半摟著她，銀灰色尾巴霸道地圈住她腰腹，還舒服地喟嘆：“慢點……”

“放開她！”宦錦喉間發出警告的低吼，尾巴不受控制地竄出，精準纏上姚瑤另一只手腕，往自己這邊拽。

鱗片碰撞的脆響里，兩條蛇尾在她腰間較勁，一個往左扯，一個往右拽，把她夾在中間來回拉扯。

“嘶——”姚瑤被拽得牙尖打滑，齒間帶出的血珠濺在宦晉鎖骨上。

她煩躁地甩頭，魔紋因爭奪更顯猙獰，卻沒松口——宦晉的血液帶著更灼熱的能量，剛好能安撫叫囂的魔紋。

宦晉被拽得脖頸發痛，卻偏過頭用鼻尖蹭姚瑤發頂，尾巴尖兒挑釁似的掃過宦錦手背：“誰讓你自己沒用，是你自己給我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