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策馬在邊境上緩緩前行,目光如鷹隼般銳利。
他的臉上還留著戰(zhàn)斗的痕跡,血跡和塵土交織在一起,更顯出一種剛毅的氣質(zhì)。
戰(zhàn)場上的血腥味還未散去,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沉悶氣息。
秦軍的鐵蹄踏過大地,將義渠人的殘兵敗將徹底擊潰。
突然,陳恪的耳朵動了動。
他敏銳地捕捉到遠處傳來的微弱聲響,仿佛是某種野獸的低吼。
他緩緩下馬,走到一棵枯萎的樹下,那里有一具狼的尸體。
狼王的尸體已經(jīng)僵硬,但它周圍的幾只狼卻還在徘徊,似乎不愿離開。
“這幾只狼應(yīng)該是狼王的親信。”陳恪低聲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感慨。
他曾用口哨與狼群溝通,那一次的經(jīng)歷讓他對這些野獸有了獨特的理解。
他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腰板,開始用口哨吹出一連串的音符。
那些狼先是警惕地抬起頭,目光中帶著敵意和疑惑。
陳恪并沒有理會,繼續(xù)吹著口哨,音符中透著一種溫柔而又堅定的力量。
漸漸地,那些狼的眼神開始變得柔和,它們緩慢地靠近,鼻尖輕輕嗅著陳恪的氣息。
陳恪伸出手,緩緩撫摸著最近的一只狼的頭。
狼微微低下了頭,發(fā)出低低的嗚咽聲,仿佛在表達著某種信任。
陳恪的心中涌動著一種說不出的激動
“你們都是好樣的,”陳恪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溫柔,“跟著我,你們會變得更加強大。”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看向不遠處的蒙恬。
蒙恬騎馬站在不遠處,目光中帶著贊許。
兩人對視一眼,無需多言,便心領(lǐng)神會。
“這些狼可以成為我們的特殊力量,”陳恪說,“用它們來對付義渠,再合適不過了。”
蒙恬點了點頭,兩人隨即開始布置下一步的行動。
陳恪帶著狼群和秦軍一起,浩浩蕩蕩地朝著義渠部落進發(fā)。
沿途的每一個村莊和部落都感受到了秦軍的威勢,紛紛閉門謝客,不敢有絲毫挑釁。
義渠王子得知秦軍的行動后,臉色變得鐵青。
他坐在高高的王座上,手指不停地敲擊著扶手,心中充滿了不安。
他原本以為在狼王死后,義渠部落已經(jīng)失去了最大的威脅,沒想到陳恪竟然如此迅速地反擊。
“陳恪……”義渠王子低聲詛咒道,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恐懼,“你到底是什么人?”
義渠王子的臉色更加難看,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落。
他站起身,目光中帶著絕望,“我們……我們該怎么辦?”
“我們只能堅守,”副手咬了咬牙,“但愿這些狼群不會造成太大的麻煩。”
秦軍和狼群如潮水般涌向義渠部落,陳恪騎在最前方,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種不可動搖的決心。
狼群圍繞在他的左右,發(fā)出低沉的咆哮聲,仿佛在為他助威。
義渠部落的戰(zhàn)士們站在城墻之上,每個人都面色蒼白,心驚膽戰(zhàn)。
“放箭!”義渠王子一聲令下,無數(shù)箭矢如雨點般向秦軍射來。
但陳恪早已有了應(yīng)對之策,狼群迅速分散,靈巧地在箭雨中穿梭,將一些射向秦軍的箭矢擋下。
秦軍的盾牌手迅速組成密集的盾墻,將箭矢擋在了外面。
“前進!”陳恪高聲吶喊,聲音中透著無可匹敵的威嚴。
秦軍如潮水般涌向義渠部落的大門,狼群則在四周巡邏,隨時準備應(yīng)對義渠人的襲擊。
義渠王子站在城墻上,看著逐漸逼近的秦軍,心中一片絕望。
他的目光在陳恪和狼群之間來回掃視,最終停留在陳恪的身上。
那是一個令他感到無比恐懼的存在,一個他根本無法對抗的存在。
“咳咳……”義渠王子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但他的聲音卻顫抖不已,“陳恪,你贏了。”
陳恪冷冷地一笑,眼神中透出一絲輕蔑,“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義渠王子的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一個字。
他目光中閃過一絲無奈,最終低下頭,仿佛認命了一般。
陳恪一揮手,秦軍和狼群停下了前進的步伐。
他靜靜地注視著義渠王子,眼神中透出一種冰冷的決然。
“你們的末日已經(jīng)到了,”陳恪冷冷地說,“但我會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
義渠王子抬起頭,目光中帶著一絲希望。
但陳恪的下一個字,卻讓他的心又沉了下去。
“只要你……”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匆匆跑進大廳,臉色蒼白,“大王子,秦軍的談判使者到了!”
義渠王子的心情仿佛坐了一次過山車,從絕望到希望,再到緊張。
他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頭看向陳恪,心中充滿了不安。
“來得正好,”陳恪冷冷地說,“現(xiàn)在,讓我們看看你愿意付出什么代價……”塵土飛揚,落日的余暉將大地染成一片血紅。
義渠部落的大門緩緩打開,一個身穿粗布麻衣,身形佝僂的老人顫巍巍地走了出來。
他身后跟著幾個同樣衣衫襤褸的義渠人,每個人都低著頭,目光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這是義渠王子派出的使者,前來向秦軍求和。
陳恪坐在戰(zhàn)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些使者。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眼神如同鷹隼般銳利,仿佛能洞穿人心。
狼群在他周圍靜靜地臥著,發(fā)出低沉的呼吸聲,給這些義渠使者帶來了巨大的心理壓力。
他們甚至能聞到狼群口中散發(fā)出的腥臭味,感受到它們身上散發(fā)出的野性氣息。
“義渠王子呢?”陳恪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如同炸雷一般在空中響起。
老使者嚇得渾身一顫,連忙跪倒在地,“回…回將軍的話,大王子…大王子身體抱恙,無法前來…”他說話的聲音顫抖不已,額頭上的汗珠如同雨滴一般滑落。
陳恪冷冷地一笑,“身體抱恙?我看他是怕了吧!”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告訴他,我給他一個時辰的時間考慮,如果他還不肯出來,就別怪我踏平他的部落!”
老使者嚇得魂飛魄散,連忙磕頭求饒,“將軍饒命!將軍饒命!我這就回去稟報大王子!”
陳恪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老使者如蒙大赦,連忙爬起身,帶著其他人連滾帶爬地逃回了部落。
一個時辰后,義渠王子終于在眾人的攙扶下,來到了秦軍陣前。
他的臉色蒼白,腳步虛浮,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他走到陳恪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秦國將軍,我…我愿意向秦國稱臣,并賠償戰(zhàn)爭損失…”
陳恪看著眼前這個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義渠王子,心中沒有絲毫的憐憫。
他翻身下馬,走到義渠王子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義渠王子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徹底敗了,敗得一塌糊涂。
陳恪提出了苛刻的條件,要求義渠部落向秦國稱臣,每年繳納大量的牛羊馬匹作為貢品,還要賠償秦軍在戰(zhàn)爭中的損失。
義渠王子為了保住部落,不得不答應(yīng)了這些條件。
看著義渠王子簽下城下之盟,陳恪心中并沒有多少喜悅。
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和平,六國不會甘心失敗,他們遲早會卷土重來。
就在這時,一個傳令兵騎著快馬趕到陳恪面前,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將軍,咸陽急報!”
陳恪接過竹簡,快速地瀏覽了一遍,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竹簡上寫著,六國細作在咸陽城活動頻繁,企圖破壞秦國的穩(wěn)定。
“我知道了,”陳恪深吸一口氣,將竹簡遞給一旁的蒙恬,“蒙將軍,隴西的事務(wù)就暫時交給你處理了。”
蒙恬接過竹簡,鄭重地點了點頭,“將軍放心,末將定不辱使命!”
陳恪拍了拍蒙恬的肩膀,翻身上馬,目光堅定地望向東方,“咸陽,我回來了!”他雙腿一夾馬腹,戰(zhàn)馬發(fā)出一聲嘶鳴,如同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只留下了一路飛揚的塵土…
“駕!”陳恪再次厲喝一聲,馬鞭狠狠抽下,胯下戰(zhàn)馬吃痛,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他必須盡快趕回咸陽,那里…似乎有什么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