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城,如同一只蟄伏的巨獸,在夜色中吐息著肅殺之氣。
風穿梭于高墻窄巷之間,發出嗚咽般的低吼,仿佛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陳恪和蒙恬兵分兩路,如同兩頭獵豹,在城市錯綜復雜的脈絡中穿梭,追尋著刺客難以捉摸的蹤跡。
陳恪的心跳,如同擂鼓般震動著胸腔。
他緊握著劍柄,手心沁出一層薄汗。
咸陽城,對他而言,不再是熟悉的故土,而是一座危機四伏的迷宮。
巷道幽深,如同巨獸的咽喉,吞噬著一切光線和聲音。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和腐朽的味道,讓他感到一陣窒息。
“出來吧!”陳恪低吼一聲,聲音在空曠的巷道中回蕩,帶著一絲金屬般的回響。
他的目光銳利,如同鷹隼般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他知道,刺客就在附近,如同毒蛇般潛伏在暗處,伺機而動。
寂靜,如同死水般蔓延。只有風聲,在耳邊呼嘯。
突然,一陣詭異的波動,如同漣漪般擴散開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異的香味,甜膩而令人作嘔。
陳恪心中警鈴大作,他猛地轉身,只見一個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巷口。
那是一個身著黑衣,臉上蒙著黑紗的人。
他手中握著一根奇異的法杖,杖頂鑲嵌著一顆閃爍著幽光的寶石。
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如同潮水般向陳恪涌來。
陰陽家術士!
陳恪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他曾經在戰場上與陰陽家的人交過手,深知他們的詭異和強大。
術士沒有說話,他只是緩緩舉起了手中的法杖。
寶石的光芒,變得越來越耀眼,如同一個小型的太陽。
周圍的空氣,開始扭曲變形,發出噼啪的聲響。
狂風,驟起。
烏云,如同墨汁般在天空中蔓延開來,遮蔽了月光。
巷道,變得更加陰暗,如同地獄的入口。
陳恪感覺自己的身體,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抓住,動彈不得。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心跳如同擂鼓般震動著胸腔。
但他沒有慌亂。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知道,恐懼只會讓自己更加脆弱。
他緊盯著術士,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你以為,這點小伎倆就能困住我嗎?”陳恪冷笑道,聲音中充滿了不屑。
術士沒有理會陳恪的挑釁。
他只是繼續念動著咒語,寶石的光芒,變得更加耀眼。
突然,一道閃電,從天而降,劈在陳恪面前的地面上。
地面,瞬間炸裂開來,碎石飛濺。
陳恪反應迅速,他一個翻滾,躲過了閃電的攻擊。
但他知道,這只是開始。
遠處,傳來一陣騷動。陳恪心中一緊
他不能讓嬴政涉險。
他必須盡快解決掉這個術士。
就在這時,嬴政的身影,出現在巷口。
他身著黑色龍袍,目光冷峻,如同天神下凡。
他的目光,與陳恪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那一瞬間,陳恪感覺自己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也知道,自己必須保護嬴政。
嬴政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看著陳恪。
他的眼神,充滿了信任和鼓勵。
陳恪深吸一口氣,他握緊了手中的劍。
為了嬴政,也為了自己。
“你……找死!”陳恪的聲音,如同寒冰般冰冷。
他猛地向前沖去,手中的劍,化作一道閃電,直刺術士的咽喉。
“陛下,小心!”蒙恬的聲音在嬴政身后響起,他手中的劍已經出鞘,護在嬴政身前。
陳恪的眼眸,在昏暗的巷道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如同獵豹鎖定獵物般,緊盯著陰陽家術士的一舉一動。
術士的每一次揮舞法杖,每一次咒語吟唱,都逃不過他銳利的目光。
他注意到,術士在施法前,總會習慣性地輕捻一下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這個細微的動作,如同黑夜中的一絲螢火,被陳恪敏銳地捕捉到。
“找到了!”陳恪心中暗道。
他知道,這玉扳指,很可能就是術士法術的關鍵所在。
術士再次舉起法杖,口中念念有詞,寶石的光芒愈發耀眼,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就在術士輕捻玉扳指的瞬間,陳恪動了。
他如同離弦之箭般射出,速度快得令人難以置信。
“雕蟲小技!”陳恪一聲暴喝,手中的劍如同毒蛇般探出,直取術士的左手。
術士顯然沒有料到陳恪的速度如此之快,他倉促間收回左手,堪堪躲過了陳恪的攻擊。
但玉扳指,卻被陳恪的劍鋒劃過,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玉扳指碎裂,寶石的光芒瞬間黯淡下來,周圍扭曲的空氣也恢復了正常。
術士的法術,被陳恪一劍破除。
“你……”術士臉色大變,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精心布置的法術,竟然會被陳恪如此輕易地破解。
陳恪沒有理會術士的震驚,他趁勝追擊,手中的劍如同狂風暴雨般襲向術士。
術士失去了法術的庇護,如同待宰的羔羊,只能勉強招架。
巷道中,劍光閃爍,刀影翻飛。
陳恪的劍法凌厲而精準,每一招都直取術士的要害。
術士的招式雖然詭異,但在陳恪的強攻之下,卻顯得不堪一擊。
就在陳恪即將將術士斬殺之際,一個聲音突然傳來:“將軍,找到線索了!”
是蒙恬的聲音。
陳恪心中一動,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術士
“撤!”陳恪果斷下令,他轉身離去,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術士躺在地上,看著陳恪離去的背影,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敗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將手中。
陳恪和蒙恬匯合后,蒙恬將找到的線索告訴了陳恪:“將軍,我們在城西的一處廢棄宅院里,發現了刺客留下的痕跡。那里似乎是他們藏匿兵器的地方。”
陳恪聽完蒙恬的匯報
“走!”陳恪沒有絲毫猶豫,他帶著蒙恬,直奔城西而去。
夜色更濃,寒風呼嘯。咸陽城,籠罩在一股緊張而壓抑的氛圍之中。
陳恪和蒙恬來到城西的廢棄宅院,只見宅院大門緊閉,四周一片寂靜,仿佛沉睡已久。
陳恪示意蒙恬小心戒備,自己則上前推開了宅院的大門。
“吱呀——”
一聲刺耳的響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陳恪和蒙恬走進了宅院,只見院內雜草叢生,一片荒蕪。
月光透過殘破的屋頂,照射在院內,顯得格外陰森。
突然,一個黑影從屋頂上一閃而過。
“誰?!”陳恪厲聲喝道。
沒有人回答。
陳恪和蒙恬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凝重。
他們知道,刺客,就在這里。
陳恪抽出佩劍,目光如炬,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出來吧!”陳恪的聲音,如同寒冰般冰冷。
寂靜,如同死水般蔓延。
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寂靜:“陳將軍,別來無恙啊。”
這聲音,陰冷而詭異,如同來自地獄的呼喚。
陳恪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黑衣人,站在屋頂上,手中握著一把匕首,月光照射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猙獰。
“你是誰?”陳恪問道。
黑衣人冷笑一聲:“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很快就會死了。”
陳恪沒有理會黑衣人的挑釁,他冷冷地說道:“你以為,你能殺了我?”
黑衣人沒有說話,他只是舉起了手中的匕首,指向陳恪。
“那就試試看吧。”黑衣人說完,縱身一躍,從屋頂上跳了下來,直奔陳恪而來。
陳恪目光一凝,他知道,一場惡戰,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