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的寒風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刮過秦軍營地外的荒野,發出嗚嗚的低鳴,仿佛野獸的哀嚎。
灰蒙蒙的天空壓得很低,仿佛隨時都會塌下來,將這片死寂的土地徹底吞噬。
陳恪站在高處,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注視著遠方起伏的山巒,那里隱藏著致命的殺機。
那些鬼魅般的黑影,果然如陳恪所料,是六國殘余勢力派來的探子。
他們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鬣狗,在夜色的掩護下,偷偷摸摸地靠近秦軍設立的假鹽鐵存放點。
他們以為自己找到了目標,以為自己可以像老鼠一樣,偷走秦軍的糧草輜重,卻不知道,他們已經踏入了死亡的陷阱。
這些探子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確認沒有埋伏后,才溜進了存放點。
里面堆放著大量的“鹽鐵”,在昏暗的火光下閃著誘人的光芒。
他們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將消息傳了回去。
不久,大批六國人馬,如同潮水般涌向假鹽鐵存放點。
他們一個個面目猙獰,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一場致命的噩夢。
陳恪看著遠方越來越近的敵軍,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冰冷的空氣灌入肺腑,一種莫名的興奮感在他體內涌動。
他知道,好戲就要開場了。
“準備!”陳恪低沉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召喚,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
隱藏在暗處的秦軍士兵,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戰意。
他們緊緊握著手中的武器,目光冰冷地注視著越來越近的敵人,仿佛一群等待獵物落網的獵豹。
敵軍越來越近,他們已經可以清楚地看到存放點內堆積如山的“鹽鐵”。
他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腳步也加快了,恨不得立刻沖進去,將這些“戰利品”據為己有。
就在這時,陳恪猛地舉起右手,然后狠狠地揮了下去。
“放!”
隨著陳恪一聲令下,事先埋伏好的秦軍士兵,立刻啟動了用硝石制冰打造的陷阱。
剎那間,原本干燥的地面,瞬間變得濕滑無比,如同涂了一層厚厚的冰。
敵人的馬匹猝不及防,紛紛滑倒在地,發出驚恐的嘶鳴。
那些騎在馬上的士兵,也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得頭破血流。
后面的士兵還沒反應過來,就踩在了冰面上,也跟著摔倒在地。
一時間,敵軍陣腳大亂,人仰馬翻,哀嚎聲、咒罵聲響成一片,如同人間地獄。
“殺!”陳恪怒吼一聲,如同猛虎下山,率先沖入敵陣。
他手中的長劍,如同死神的鐮刀,每一次揮舞,都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
秦軍士兵也如同潮水般涌出,對陷入困境的敵人展開猛烈的攻擊。
他們手中的刀劍,如同饑餓的野獸,瘋狂地撕咬著敵人的血肉。
陳恪身先士卒,沖鋒陷陣,如同戰神附體。
他手中的長劍上下翻飛,帶起一片片血雨腥風。
敵人在他的劍下,如同螻蟻一般脆弱,不堪一擊。
他一劍砍翻一名敵兵,鮮血濺了他一臉,但他卻毫不在意,反而更加興奮。
他就像一頭嗜血的野獸,在敵陣中橫沖直撞,無人能擋。
硝石制冰的陷阱,徹底打亂了敵軍的陣腳,讓他們陷入了混亂和恐慌之中。
他們原本以為這是一次輕松的劫掠,卻沒想到,卻落入了秦軍的陷阱,變成了甕中之鱉。
秦軍的攻擊如同狂風暴雨,勢不可擋。
敵軍士兵在秦軍的猛烈攻擊下,節節敗退,死傷慘重。
陳恪看著潰不成軍的敵軍
“停止追擊!”陳恪高聲下令。
他知道窮寇莫追的道理,而且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硝煙彌漫的戰場上,到處都是敵人的尸體,鮮血染紅了大地,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陳恪站在尸山血海之中,手中長劍滴著鮮血,如同地獄歸來的修羅。
他抬起頭,望向遠方,目光深邃而冰冷。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陳恪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莫名的意味。
遠處,一個身影正緩緩走來……
凜冬的寒風依舊肆虐,卷起地上的血腥味,像一只無形的鬼爪,緊緊地攫住每個人的喉嚨。
硝煙還未散盡,戰場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尸體,如同修羅地獄。
冰面上的血跡已經凝固,泛著暗紅色的光,像是地獄的入口。
“該死的秦狗!”一聲怒吼撕裂了空氣,如同受傷野獸的咆哮。
游俠頭目,江湖人稱“劍圣”,此刻卻狼狽不堪。
他的衣衫襤褸,臉上沾滿了血污和塵土,原本犀利的眼神中,此刻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他手中的寶劍,此刻也黯淡無光,仿佛失去了往日的鋒芒。
他試圖組織殘余的士兵抵抗,但硝冰陷阱造成的混亂,如同瘟疫般蔓延,恐懼的情緒在士兵之間迅速傳染。
他們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如同沒頭蒼蠅一般,哪里還有半分抵抗的意志?
“穩住!穩住!”劍圣聲嘶力竭地吼叫著,聲音嘶啞得如同破風箱,“我們還有機會!只要……”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支羽箭便破空而來,帶著尖銳的呼嘯聲,釘在了他面前的冰面上,箭尾還在微微顫抖。
劍圣的心猛地一沉
秦軍的喊殺聲越來越近,如同催命的符咒,敲擊著他的心房。
他環顧四周,曾經跟隨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要么倒在血泊之中,要么四處逃竄,如同喪家之犬。
“撤!快撤!”劍圣咬著牙,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他知道,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他猛地轉身,幾個縱躍,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陳恪站在高處,看著潰不成軍的敵軍,眼中沒有絲毫的喜悅,反而更加凝重。
他知道,劍圣的這次失敗,只是暫時的。
這個男人,有著超乎常人的韌性和毅力,他不會輕易放棄。
“傳令下去,打掃戰場,加強戒備。”陳恪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真正的戰斗,才剛剛開始。”
夜幕低垂,寒風呼嘯,戰場上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仿佛預示著更大的風暴即將到來。
陳恪望著劍圣消失的方向,低聲自語道:“你以為你逃得掉嗎?這場游戲,才剛剛開始……”
遠處,一匹快馬飛馳而來,馬蹄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
馬上騎士來到陳恪面前,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急促地稟報道:“將軍,斥候來報,劍圣……”
騎士的聲音戛然而止,臉上露出一絲驚恐的神色。
陳恪猛地回頭,目光如刀鋒般銳利,盯著騎士,沉聲問道:“劍圣怎么了?”
騎士咽了口唾沫,聲音顫抖著說道:“劍圣……他……他……”
“他什么?!”陳恪的聲音如同炸雷,震得騎士渾身一顫。
“他……他集結了所有殘部,正朝著咸陽方向……去了……”
陳恪的瞳孔猛地一縮,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
他一把抓住騎士的衣領,厲聲問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騎士的臉色煞白,哆哆嗦嗦地說道:“劍圣……他……他要……刺殺秦王……”
陳恪猛地松開騎士的衣領,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氣,頹然地坐倒在地上。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微微顫抖,喃喃自語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