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式戰斗機內，引擎的嗡鳴聲填滿了密閉的艙室。

洛基被特制的振金手銬鎖在座椅上，索爾的雷神之錘就放在他膝蓋上方十厘米處——這是阿斯加德式的保險措施。

索爾的目光在飛鳥和洛基之間來回掃視。

他的弟弟蜷縮在機艙角落，那雙總是閃爍著狡黠的眼睛此刻死死盯著飛鳥，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獸。

“嘿，你叫什么？”索爾突然開口，聲音如同悶雷滾過機艙。

正在檢查自身能量流轉的飛鳥抬起頭：“我？飛鳥信。你呢？雷神索爾？”

“Yeah，我是索爾·奧丁森，奧丁之子。”索爾驕傲地挺起胸膛，

“中庭的戰士，我感覺得到，你很強大。”他眼中燃起戰意，“所以，什么時候能和我打一架？”

“額……”飛鳥尷尬地撓了撓臉頰，“現在恐怕不是時候？”

托尼·斯塔克的面罩突然彈開：“哦拜托，這可是世紀對決——北歐戰神VS魔法少年，我出五倍速錄像。”

娜塔莎從駕駛座拋來一句：“專心開你的飛機，斯塔克。”

索爾卻已經站起身，“就現在，簡單過兩招。”他指了指洛基，“反正我弟弟看起來怕你怕得要死，這太有趣了。”

洛基的綠眼睛危險地瞇起：“我親愛的哥哥，你的愚蠢程度總是能突破下限。”

“嘿，你要把戰斗機拆了嗎？”娜塔莎提醒道。

“OK。”索爾訕訕地坐了下來。

“所以，你對我弟弟做了什么？”他還是忍不住問道，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妙爾尼爾的錘柄，“我從沒見過他這樣。”

飛鳥正在研究手掌上旋轉的金色魔法陣，聞言抬起頭：“可能是因為這個？”他手腕一翻，魔法陣突然擴大成一個光圈，里面浮現出洛基被“千年殺”擊倒的全息影像。

索爾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大笑，連正在駕駛飛機的娜塔莎都忍不住肩膀抖動。洛基的臉色由白轉青：“你這卑賤的——”

“注意言辭，弟弟。”索爾拍了拍妙爾尼爾，錘子發出威脅的嗡鳴。

洛基突然冷笑：“愚蠢的索爾，他根本不是——”

飛鳥的手指輕輕一彈，一道微光閃過，洛基的嘴唇突然像被縫住般無法張開。詭計之神憤怒地瞪大眼睛，卻只能發出含糊的嗚咽聲。

“安靜點，神明大人。”飛鳥溫和地說，轉向索爾時又恢復了人畜無害的笑容，“就是些小技巧。”

索爾的表情從困惑變成驚訝，最后化為純粹的興奮。“太棒了！”他大笑起來，聲音震得機艙嗡嗡作響，“等處理完洛基的事，你必須和我打一場！”

飛鳥正要回答，飛機突然劇烈顛簸。娜塔莎的聲音從駕駛艙傳來：“準備降落，三十秒后抵達母艦。”

索爾失望地坐回座位，而飛鳥趁機解除了洛基的禁言魔法。詭計之神剛能開口就咬牙切齒道：“你會后悔的，中庭人。”

飛鳥只是平靜地看著他：“你知道嗎？在我老家，我們管你這種叫‘中二病晚期’。”

托尼突然爆發出大笑，連一向嚴肅的史蒂夫都忍不住嘴角上揚。洛基的臉色變得比他的鎧甲還要青，而索爾還在追問：“什么是中二病？”

昆式戰斗機穿過云層，夜空中突然浮現出一座鋼鐵巨獸——

神盾局的空天母艦如同漂浮的城市般展開在眼前，四個巨大的渦輪引擎噴吐著藍色火焰，甲板上的跑道燈在云海中劃出璀璨的光帶。

“哇哦……”飛鳥下意識倒吸一口涼氣，整張臉都貼在了舷窗上。

娜塔莎從后視鏡里看到他的反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連正在調試裝甲的托尼都忍不住調侃：“鄉下小子第一次見世面？”

史蒂夫抱著盾牌溫和地解釋：“我第一次見的時候也這么震驚。”

“震驚？”飛鳥突然轉過頭，表情古怪地指著窗外，“我是震驚你們居然把指揮部建在天上！”

機艙里突然安靜了兩秒。

“什么？”娜塔莎的眉毛幾乎要飛出發際線。

飛鳥掰著手指數落起來：“第一，能源消耗是地面基地的三倍；第二，被擊落就是團滅；第三……”他戳了戳艙壁，“就這鐵皮盒子的防御力，隨便來個會飛的超能力者都能當罐頭撬開。”

索爾突然爆發出雷鳴般的大笑：“他說得對！我們阿斯加德的彩虹橋可比這穩妥多了！”

“我們超級勝利隊的基地也比這靠譜多了。”

托尼的面罩啪地彈開：“等等，你說‘你們超級勝利隊’？什么組織能有比神盾局更——”

“超級勝利隊的移動基地雖然也能飛，”飛鳥完全沒注意自己說漏了嘴，繼續比劃著，“但都是緊急情況才升空，平時都老老實實待在地面加固工事里。”

他指著母艦底部密密麻麻的武器艙，“你們這設計，生怕敵人找不到靶子是吧？”

娜塔莎的表情從好笑變成了驚疑不定。她悄悄按下了座椅下的隱蔽通訊鈕，直接把這段對話傳給了指揮室的弗瑞。

“年輕人，”史蒂夫試圖打圓場，“這是目前人類最先進的——”

“最先進不等于最實用啊隊長。”飛鳥一臉“你們地球人真可愛”的表情，“我見過至少五種更靠譜的移動基地設計方案。”

他忽然壓低聲音，“說真的，這玩意兒要是被敵人盯上……”

昆式戰斗機在空天母艦的甲板上停穩，艙門剛打開，弗瑞標志性的黑風衣身影就出現在舷梯前。

獨眼局長抱著手臂，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好久不見，小子。看來你對我們的小玩具評價不高？”

飛鳥跳下飛機，拍了拍外套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目前還不錯——如果忽略你們把指揮部建在天上這種瘋狂決定的話。”

弗瑞的獨眼微微瞇起：“容我提醒，地球上不存在能擊落這艘母艦的力量。”

他轉身對身后待命的特工們揮手，“把犯人押到C區特制牢房。”

弗瑞整了整風衣領子：“我得去審訊室了。羅曼諾夫特工，帶他們去指揮中心。”

他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飛鳥，“待會兒我們得好好……敘敘舊。”

等弗瑞離開，托尼立刻湊過來：“所以你和獨眼龍是老相識？該不會你也是什么上世紀冷凍人吧？”他戳了戳飛鳥的臉頰，“皮膚保養得比隊長還好。”

“昨天剛見面，名字還是剛剛知道的。”飛鳥擺了擺手。

“走吧，準備看看這位詭計之神要做什么。”娜塔莎說道，隨即，幾人就前往了指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