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誰家孩子,真孝順
- 都穿越了咋還這么衰啊
- 煙花不落地
- 2185字
- 2025-05-01 20:30:00
姜小魚的指尖無意識地在空中描摹,雷光順著指縫流淌,那些曾讓他困惑的符紋漸漸褪去偽裝,露出雷電的本源。
當龍頭第三次開合時,所有齒輪狀符紋化作雷箭射向他的眉心。
劇痛中他終于看清,那些所謂的“抽象符號”,分明是刻在龍牙上的一整套引雷陣圖。
須臾,一座雷光閃爍的符道圣殿,在姜小魚識海里搭建而成。
“原來是這樣,這便是一道符箓的樣子嗎?!”
知悉了符箓的樣子是一回事,怎么將它畫下來又是一回事,姜小魚犯了愁。
“老子沒學過畫畫啊!”
即便姜小魚自詡悟性逆天,一時之間也是望畫興嘆。
【任務,畫一道抽風霹靂符!】
好家伙,這可來了,剛說了不能畫,你就給我上眼藥。
瞧系統給符箓起的這名字,不愧是哥們肚子里的蛔蟲。
好了,這一下,不會畫也得硬著頭皮上了。
攤開符紙,手指點點畫畫,姜小魚開始努力還原識海中的那座符道圣殿。
符紙是林璽給的,這可不是普通的黃表紙,而是由一種罕見的變異獸皮制成的上等貨。
這種變異獸皮,據說來自一種名為“天靈獸”的神秘生物,它們生活在遙遠的天山山脈深處,只有在月圓之夜才會出現。
天靈獸的皮毛異常堅韌,且帶有某種神秘的力量,能夠極大地增強符紙的效力。
畫符是個技術活,更是體力活。
不僅要求形似,更追求神似,每一筆每一劃都得凝心聚力,很耗費精神力。
姜小魚剛花了十分鐘,就筋疲力盡,稍一分神,符紙竟化為灰燼,前功盡棄。
姜小魚心疼得不要不要的,心說,以后再練習畫符就用黃表紙,這種靈獸符紙得節省點用。
就在姜小魚以為,沒有十天半個月,這個系統任務是不可能完成的時候,屏幕浮現:
【任務完成,獲得一次抽獎機會!】
這一次姜小魚根本沒想著卡BUG,直到系統提示任務完成他才意識到,任務只要求制作一道符箓,并沒有說一定要成功。
講究!
系統要是一直這么講究,那以后就有得玩了。
接下來,屏幕上九宮卡牌出現。
點在最中間位置,卡牌翻轉,是白色。
【獲得超能復制卡一張,可復制他人超能力,有效期二十四個時辰!】
想到即將于明天舉行的超能者排名賽,姜小魚臉上浮現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接下來,姜小魚騎著新買的二八大杠,跑遍了許州所有喪葬用品店,把人家店里的黃表紙全包圓了。
各店的老板無不暗自朝姜小魚豎大拇指,心說,這誰家孩子,真孝順……
……
死了好多天的吳東陵,經過幾輪尸檢之后,鎮異司給出了最終裁定結果——三人內訌導致的互相殘殺。
現場三個人都衣衫不整,被利器劃破,渾身上下更是傷痕累累,兇器是一把手術刀,而手術刀卻在吳東陵手里。
也難怪林璽最終一錘定音,做出如此裁定。
這一裁定讓吳家上下無不感到憤慨,家主吳大郎更是氣得一病不起。
在一片哀傷的氛圍里,吳東陵終于要在今天下葬了。
吳家人跑遍了許州所有喪葬用品店,卻發現根本買不到黃表紙,一問才知道被一個少年買光了。
再一查,少年是許州大學的姜小魚。
好嘛,吳家人本就懷疑吳東陵的死跟姜小魚有關,這一下算是坐實了這一猜測。
殺人誅心。
這得有多大仇多大怨,連一分錢都不讓給吳東陵燒啊!
吳西陵是吳家家主的嫡長子,吳氏財團繼承人。
他一邊默默地給弟弟燒著畫滿金元寶的A4紙,一邊暗暗發誓,超能者排名賽上,他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讓姜小魚……死。
……
【劫力值+4!】
【當前劫力值44!】
正坐在地下室里練習畫符的姜小魚,陡然一驚,急忙跑到室外,四處打量一番。
沒發生地震,房子也沒塌,哪來的這么大災劫?
仔細捋了捋這些天自己做的事情,難道那些世家財閥知曉筆記本的事了?
姜小魚知道這事遲早會敗露,畢竟突然之間在許泉買了那么一套豪宅,那些財閥世家隨便一查就知道是誰買的。
再結合他與林璽傳出來的緋聞,只要不是傻子,就能推測出梁鑫的那個筆記本一定是姜小魚交給林璽的。
林璽按圖索驥,大肆搜捕世家財閥子弟,不僅讓他們顏面掃地,而是損失慘重,這個仇他們不敢找林璽報,但捏死你一個姜小魚,不難吧。
姜小魚不禁哀嘆,這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明天的比賽搞不好就是龍潭虎穴啊。
姜小魚突然想起來,洛水曾提過,往屆的比賽都是坐了很久的車才到達比賽場地,那說明距離市區不近,搞不好需要在外面住上幾天。
“得準備點東西才行。”
姜小魚騎著自行車出門了,他要去雜貨鋪采購點藥品和日用品……
許州城的東南角周王廟村,是一處被高樓大廈遺忘的角落。
這里坐落著幾間破舊的雜貨鋪和一些老舊住宅。
巷口的“老周雜貨鋪”的招牌在風中吱呀作響,玻璃柜里擺著兩盒薄荷糖和幾板電池。
姜小魚剛跨進門,門鈴突然發出刺啦刺啦的電流聲,像被掐住脖子的野狗,尾音里混著血沫的氣泡聲。
“小滿,招待一下客人。”
柜臺后的中年男人一邊說,一邊劇烈咳嗽。
機械義眼在昏暗里劃出紊亂的藍弧,枯瘦的手指將算盤珠子撥錯了。
他身后鉆出個扎羊角辮的小女孩,踮腳把姜小魚要的消炎藥、止血棉和蛋白棒等放進購物籃,腕間鈴鐺卻沒響——那些銀鈴被棉線死死捆住了。
這時,男人摸向桌邊裂了口的搪瓷杯,右手在偏離搪瓷杯半尺遠的地方停下,那對渾濁的義眼甚至沒對向杯子的方向。
“爸,給您水杯。”
小滿趕緊跑過去,把搪瓷杯遞給男人,“剛才您碰倒了醋瓶,我已經擦干凈啦。”
她踮腳替男人扶正歪掉的義眼,指尖掠過他的眼眶時,姜小魚看見機械義眼的接縫處滲出點黑油。
那是黑市上最廉價的“鐵渣義眼”,用汽車廢件熔鑄而成,戴久了會腐蝕眼窩。
中年男人慈愛地揉了揉女孩的頭:“小滿真好,你現在就是爸爸的眼睛。”
他從褲兜摸出一顆水果糖,糖紙已經泛潮發皺,“去里屋寫作業吧,寫完給你煎荷包蛋。”
“不用,雞蛋太貴了,我剛吃了半根蛋白棒,已經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