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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阿丑絕不是間諜

至此后,蘇綰青除了“豌豆”,有了忠誠的“小跟班”。

“主子,我來牽‘豌豆’。”

“主子,我來背藥箱。”

“主子,我去打水。”

……

蘇綰青糾正了無數次,“木槿,別叫我主子。聽起來怪怪的。在我的時代里,人人平等。”

瘦小的木槿其實比“豌豆”高不了多少,怯怯地問:“主子,那我應該稱您什么?”

蘇綰青很是嚴肅認真地思索了一陣,“叫我蘇阿姨。”她想了想自己的實際年齡,“嗯,這個最妥當。”

“姐姐”什么的還是算了,她知道木槿還有個不知下落的姐姐,小姑娘剛沒了母親,若再提及“姐姐”,難免又得傷心一陣子。

“蘇阿姨?”木槿脆生生地喊了一聲,也不知是何含義,發音也是怪怪的,西戎語里沒這個,蘇綰青教她的是地道現代漢語。

“嗯嗯,蘇阿姨。”蘇綰青聽得十分順耳,終于能在這個時空聽見地道的“鄉音”。

“木槿,再多喊幾聲”,蘇綰青道。

“蘇阿姨,蘇阿姨,蘇阿姨……”木槿扯開了喉嚨喊,聲音透著童聲清脆的甜。

“嗯嗯”蘇綰青忙不迭點頭,淚水在眼眶中蔓延,思鄉之情已泛濫成災。

“豌豆”長勢喜人,蘇綰青為它在小小廂房外砌了窩,鋪上松軟的干草。木槿和蘇綰青擠一個床。起初,木槿不敢,“主子,木槿和‘豌豆’擠一擠就行。”

蘇綰青把小小的木槿抱起,放在給她鋪好的小被窩里,“木槿,你是人,得睡床。這是特意讓麗娜給你做的小被子,來,蓋上它。”

吃飯時,木槿也不敢坐下,更不敢和蘇綰青同桌,蘇綰青道:“吃飯就得好好吃,木槿,快坐下。”

出診時。木槿牽著“豌豆”,準備背藥箱,蘇綰青不許:“藥箱沉,我自己來。看住我們的‘豌豆咩咩’就好,我問診時,不許它胡鬧。”

司徒烈發現,自打木槿來后,蘇綰青更開心了些。

“怎么那樣疼木槿?就因為她母親臨終前將她托付給你?”閑聊時,司徒烈問自己的“吉祥物”。

“不完全,最重要的是——木槿和我一樣,都是無家可歸的人。”蘇綰青道。

“無家可歸?”司徒烈瞇起眼,“阿丑,有我在,你便有家。”

蘇綰青瞧著司徒烈如石像般輪郭分明的側顏,這樣好的顏,足以蠱惑萬千少女的心與眼,亦如曾經的肖羽飛于曾經的蘇綰青而言。

“怎么會有這樣好看的男人?”那是蘇綰青第一次看見肖羽飛時,從腦袋里冒出的第一個念頭。

后來,肖羽飛對她深情款款地說:“綰綰,相信我,我會給你一個溫暖的家,屬于我們的家。”

她相信了,但結果呢?

蘇綰青苦笑,也不打算反駁。司徒烈的霸道遠勝肖羽飛。所以,她沉默。沉默有時也是一種態度。她早已打定主意,要依靠自己,好好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至于司徒烈,他高貴、他有權,他擁有財富,但這一切與她毫無關系。

“為何不說話?”司徒烈問,他不喜歡她此刻的沉默。

蘇綰青嘴角輕揚,說得輕描淡寫:“塔卡說,當初你留下我,是因為——我能為你帶來榮耀與幸運。”

司徒烈沒有否認。

“塔卡,你為何告訴阿丑,我收留她是因為她能為我帶來榮耀與幸運?”隔日,司徒烈與塔卡議事時提及。

“難不成告訴人家,你收留她是因為她的美貌?烈,綰青聰慧,虛頭巴腦的理由搪塞不了她,實話實說比較好。”塔卡忍住笑意,“還有,你偏題了。”

“我哪兒偏了?我們不是正說著喀莎圣城的事嗎?提及木槿母女的遭遇,打算再多搜羅一些松隆及圣教徒的罪證,務必激起喀莎百姓的憤怒之情,動搖松隆的根基,然后借機行事,收服喀莎。”司徒烈辯解。

”哦——”塔卡懶得揭穿,只意味深長拖著尾音揶揄好友。

司徒烈悻悻道:“少用那種眼神看我,阿丑的身世查得如何?我每每問及她的家事,她總說因為失憶記不得此前許多事。”

塔卡道:“蘇薩一族幾乎被屠殺殆盡,但派去查探的人確認了一件事。”

司徒烈正色道:“哪件事?”

塔卡嚴肅道:“蘇薩一族中根本沒有人姓蘇。”

司徒烈沉思了一陣,琥珀色的眸中蘊含著深不可測:“這件事決不能讓阿丑知道。”

塔卡詢問:“這樣看來,綰青的身世成謎,你說,她會是司徒寧派來的間諜嗎?”

“絕不是。”司徒烈斷言,如果蘇綰青是司徒寧派來的間諜,在他們相處地每一天,她都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取他性命。

“哦——”塔卡又一次拖長了尾音,“烈,你竟如此相信她?”

“阿丑那家伙,除了醫術,笨得要死,針線活兒不會,下廚不會,騎馬還不如跑得快,膽子又小,沒半點兒做間諜的資質。”司徒烈竟然很有耐心地解釋。

正說著話,房外傳來怯怯的童聲:“蘇阿姨讓我給王帶句話。”

“是木槿。”司徒烈吩咐外面守衛的軍士:“讓她進來。”

頂著雙丸子頭的木槿眼睛閃著光,歡快地跑進來:“王,王,蘇阿姨在后山小河旁找到一大片苦豆子,蘇阿姨讓王派些軍士一塊兒采摘,說苦豆子能解痢疾。”

司徒烈大喜,派了十余名兵士隨木槿去找蘇綰青。這些日子不知何故,軍中鬧痢疾,已影響到軍士的日常操練,軍醫開了些方子,勉強能止住,藥材昂貴,原本軍費緊張,但士兵們的康健更為重要,司徒烈愛惜軍士,已花費不少。

蘇綰青自軍中痢疾傳開,也跟著軍醫們一道把脈問診。軍醫們大多出身貴族世家,只顧開藥治病,卻不曾考慮藥材費用。蘇綰青暗想:“若天天用這些藥材,痢疾倒能止住,恐怕過不了一個月,司徒烈的軍餉就得耗空。得想辦法就地取材才行。”主意一定,向司徒烈告了一天假,帶著木槿和兩名侍衛,牽著“豌豆咩咩”去尋現成的草藥。

一路上,四人一羊盡往溝溝坎坎的地方鉆,一人手上還拿了一張藥材的圖樣,乃蘇綰青手繪。

木槿看了幾眼,脆生生道:“這是苦豆子,阿媽說,可苦可苦啦。”

蘇綰青接話:“木槿眼神兒就是好,可不就是苦豆子么?熬成湯苦得不要不要的,卻是治痢疾極好的草藥。”

人多力量大,眾人很快摘了十余筐苦豆子,蘇綰道:“就這些足夠,還得留些給附近的百姓人家,眼下正值鬧痢疾的時節,用得著。”

軍士們笑贊:“蘇大夫心地好。”

蘇綰青道:“軍民魚水一家親嘛!咱們心中有百姓,百姓心中自然有咱們。”

蘇綰青的父兄皆為軍人,這些話她聽得多了,自然而然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

藥采回,熬盛湯,分給鬧痢疾的軍士,不出三日,多數病患已好轉,只少部分不見效的,方由軍醫配了其他的藥材服用。

“阿丑還挺能耐。”司徒烈愉快地說。

“綰青是很好,聽說有幾位軍醫和軍士暗地里喜歡蘇大夫。”塔卡慢吞吞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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