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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啟程

黑珍珠號在蔚藍的海面上破浪前行。

海風吹得帆布獵獵作響,船員們忙碌而熟練地調整帆索,林開則靠在船舷邊,抱著那條剛上船不久的狗,悠閑地看著甲板上的動靜。不過,很快就有新戲上演了。

威爾徑直走向站在舵邊的杰克,神情堅決。

“我需要你的羅盤。”威爾開門見山。

杰克側過頭,露出一個夸張而無辜的笑容:“羅盤?我的好威爾,你是說這只破破舊舊、指哪打哪的小玩意?”

威爾緊盯著他,咬牙道:“伊麗莎白被貝克特抓住了,他要這個東西才能放過伊麗莎白。”

杰克眨了眨眼,手指輕輕點著羅盤的蓋子,玩味的說道:“哦,當然可以,但問題是,它更喜歡聽我的命令。”

氣氛陡然變得緊繃。在這個氣氛下,杰克仍然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打算繞過擋路的威爾。

威爾上前一步,眼神里帶著火氣。

杰克后退半步,笑著擺手:“我們是朋友嘛。你的困難就是我的困難。這樣吧——”他從懷里摸出一塊皺巴巴的油布,攤開。布上畫著一把奇形怪狀的鑰匙。“只要你能幫我找到他,或許你就能找到如何解救你的小朋友的方法”

周圍船員們好奇地湊了湊頭,林開也豎起耳朵。

杰克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傳說中,掌握這把鑰匙的人,就能掌控……呃,某種非常重要,非常、非常重要的東西。”

威爾皺眉,顯然對這種說法并不買賬。

杰克見狀,兩手一攤,做出一副“信不信隨你”的樣子。

林開抱著狗站起身,拍拍褲子,慢悠悠走了過來。

“好啦,別兜圈子了,船長。”

林開開口,聲音清晰的傳遍整個甲板。

杰克一頓,瞇起眼警惕地看向他。

林開沖他挑了挑眉,語氣輕松得像是在談天氣:“你是被戴維瓊斯詛咒了吧?快到約定時間了?找到這個鑰匙,是為了找戴維瓊斯的心臟吧,打算拿著它去脅迫戴維瓊斯續命?”

甲板上一陣死寂。

海風吹動著帆布,呼呼作響。

杰克瞇起眼,臉上笑容微僵,手指不自覺地敲著油布的邊緣。過了好幾秒,他才歪著頭,似笑非笑地開口:“……你,到底是誰?”

林開笑了笑,拍了拍身旁的狗,語氣正經得不像話:“林開。水手——兼神秘學家。”

威爾、吉布斯等人全都露出了一臉“見鬼了”的表情。

一個侏儒船員大喊

“這個是個男巫!”

杰克上下打量了林開幾眼,嘴角抽了抽:“神秘學家?聽起來像是比騙子還騙子的東西。”

林開無所謂地攤手,淡淡說道:“至少我知道,你要找什么。”

“那你知道在哪?”

“不知道”

杰克神色一僵。

林開似笑非笑的說到:“但是你不是知道該找誰嗎?”

聽到這句話,杰克的臉色更黑了,隨后用力砸了砸自己腦門,咚地一聲撞在旁邊的帆柱上。

“……我真是招了什么麻煩。”

他痛苦地捂著額頭,轉身朝舵手走去,邊走邊揮手指揮:

“調整航向,往南偏西三度!目標——提雅達爾瑪!”船員們立刻行動起來,船身微微轉動,朝著新的方向駛去。林開重新靠在欄桿上,抱著狗,一臉悠閑。

沒過多久,威爾走到他身邊,表情有些復雜。他猶豫了片刻,低聲開口:“謝謝……也抱歉,把你牽扯進來。”

林開側頭看了他一眼,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輕輕拍了拍狗頭,笑而不語。

————————

密林深處的水道狹窄而彎曲,黑珍珠號泊在外海,林開和一眾人則劃著小船深入叢林。

兩岸的植被密密麻麻,藤蔓從高大的樹枝間垂落下來,水面上漂浮著不知名的花朵和落葉。

船身輕輕劃破水面,帶起細微的漣漪。

威爾握著船槳,低聲問了一句:“這里真的有人?”

杰克一手扶著船舷,一邊搖搖晃晃地平衡身體,此時的他心事重重,隨意的地應付:“放心吧,提雅可是這片海域最神通廣大的巫師。”

林開一邊撥開掛在臉前的藤蔓,一邊接上話茬:“也可能是最會騙人的女巫。”

眾人劃行了幾分鐘后,眼前的水路豁然開朗。一座搭建在樹干和淺水灘之間的破舊木屋出現在視野中,屋子外墻斑駁,掛著一串串骨頭、羽毛和奇怪的小瓶子,看上去既詭異又神秘。

眾人將小船靠到岸邊,蹚著淺水上了岸。

木屋里傳來微弱的哭泣聲,門口掛著厚重的獸皮簾子,隱約可見里面火光跳躍。

杰克正準備敲門,簾子突然掀開,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來一個女人。

那是一個皮膚黝黑、身材豐腴的黑人女巫,穿著五顏六色的破舊長裙,脖子和手腕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骨珠和符咒。她的步伐妖嬈,眼神含著掩飾不住的戲謔與危險。提雅慢悠悠地走到眾人面前,目光從他們身上逐一掃過,最后落到杰克身上,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杰克,”她聲音慵懶而沙啞,帶著淡淡的挑逗意味,“你終于來了。”

杰克故作瀟灑地行了一個夸張的禮,亮出一只小籠子。里面關著一只毛發蓬亂的小猴,猴子不停地咧著牙,顯得格外不安。

“好久不見提亞,作為給你的見面禮。”杰克一臉認真地說。隨后掏出火槍對著猴子。一槍放出,

而猴子除了慌亂的大叫并無異樣。

提雅接過籠子,嘖嘖稱奇地笑了起來:“啊,一只不會死的小猴子。你總是帶來……特別的禮物。”她轉身,把籠子隨意地掛到屋角的橫梁上,然后越過眾人慢慢地靠近威爾。

提雅一邊打量著威爾,一邊指尖在他胸膛前若有若無地劃過,嘴角掛著曖昧的笑容。

“勇敢的小伙子,”她輕聲呢喃,“鮮嫩又結實。”

威爾被她看得僵在原地,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不知該往哪里躲。

隨后將目光向后方的人看去。

然而,輪到林開時,提雅只是隨意地掃了他一眼,轉身便走開了,連一句調戲的話都沒有。

空氣安靜了兩秒。

“喂喂!”林開站起來“就我被跳過了嗎?”

眾人齊刷刷看向他,連提雅都頓了下步子。

林開清咳一聲:“你們剛才那一套是輪流的嗎?為啥到我這兒直接跳過?我也挺帥的吧?我是屬于耐看形帥哥!”

“你說是吧威爾”隨會拍了拍威爾

威爾沒想到林開能在這么不按常理出牌,只是木然的點了點頭。

提雅回過頭,抬眼看著他,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沒說話,反而轉身繼續晃著裙擺往火堆邊走,那一圈串珠和骨頭發出嘩啦啦的脆響,仿佛在嘲笑林開的抗議。

杰克及時伸手一把拉住林開的肩膀:“好了好了,兄弟,你現在被搭理了。”

威爾也在一旁勸:“別較真……她是故意的。你真的很帥兄弟”

林開被兩人一左一右拉了回來,嘴里還一邊念叨:“那我能不能故意地生個氣?帥哥也是要面子的啊,這太打擊自信了……”氣氛在這一番插曲下變得輕松了不少。

杰克輕咳一聲,終于把注意力拉回到正事上,神情也稍微正經了些。

“提雅,我需要找到一樣東西——某樣非常重要,非常關鍵的東西。”

提雅坐到火堆旁的矮凳上,伸出手指撥弄著火焰,火光照在她黝黑的臉上,映出一絲晦暗不明的神情,眼神在火焰中微微瞇起,流露出復雜又意味深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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