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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胚胎低語

仁懷市醫院CT室嗡鳴作響。艾米麗鎖骨處的赤水河胎記在藍光造影下,竟顯現出精細的河網分支——那是陳鳳至植入的納米級釀酒酵母,此刻正隨胚胎心跳搏動。

“胎兒在吞噬輻射。”主治醫師指著屏幕驚叫。

伽馬儀顯示艾米麗腹部形成奇異凈化場,林景明嘔在她衣襟的釷污染血正褪去放射性。國安特工突然破門而入:“胚胎細胞在復制1958年陳鳳至吞釷時的基因表達!”

隔離玻璃外,崔英實枯瘦的手指壓上指紋鎖。焚化爐開啟的瞬間,陳鳳至遺骸肋骨間的鉛盒暴露——第二枚培養艙里,蜷縮的胚胎頸間帶著相同胎記。

“雙生容器。”崔英實注射器扎進自己潰爛的右頸,“當年廣島的輻射...催生了她們。”

明德老窖第七壇底,地下軌道已成生物實驗室。恒溫箱里兩個胚胎通過臍帶相連,營養液竟是53度茅臺。林景明撫過罐體銘文:“‘鳳鳴’項目,1958年立項。”

國安技術員破解了陳鳳至的密碼日記:

【7.15釷酵母在胎兒肝細胞富集,輻射轉化率達92%】

【9.03金在勛發現雙胎真相,搶走‘鳴’...】

艾米麗突然腹痛跪地,胎記灼燒如烙鐵。監控屏顯示首爾某處,另一枚培養艙的胚胎頸間胎記同步發光。崔英實扯開衣領——她鎖骨竟有第三道胎記,正滲出藍色膿血。

“我們三個...”她慘笑著舉起1958年廣島醫院合影:病床上的幼年崔英實左右,躺著兩個女嬰,“才是最初的實驗組。”

首爾廢棄教堂地窖,金在勛的機械手插入培養艙。“乖女兒,該醒了。”營養液退去,少女睜開琥珀色瞳孔——與艾米麗一模一樣的臉。

“母親用命護住的酒曲基因...”少女指尖撫過金在勛的機械脊椎,“您卻把它改造成輻射武器?”全息屏亮起全球核電站地圖,七處紅點閃爍:釷濃度異常升高。

東京電力公司警報瘋響。福島核污水儲罐區,滲漏的放射性銫正逆流匯聚,在空中凝成巨蛇形狀——蛇眼位置赫然是雙蛇纏杖徽記。

少女飲盡杯中清酒:“這杯‘鳴’,敬葬身輻射的母親。”酒液入喉剎那,金在勛的機械肢體突然過載冒煙。

仁懷實驗室警報凄厲。艾米麗腹中胎兒心率飆至240次/分鐘,國安特工的血濺上觀測窗——胎兒臍帶竟刺破子宮壁,如藤蔓絞碎了他的喉嚨。

“不是攻擊...”林景明攥緊陳鳳至日記,“她在對抗什么!”

衛星云圖顯示赤水河上游輻射云突聚,化作酒樽形狀壓向酒廠。艾米麗鎖骨胎記迸發強光,胎兒臍帶猛然刺入反應堆控制臺——

五千噸鈾礦石在河底發出藍光,輻射值曲線跳水式下跌。艾米麗腹部浮現光紋,與國安剛截獲的福島巨蛇光譜完全一致。

崔英實望著監控屏慘笑:“金在勛把‘鳴’改造成了輻射吸收體...”她突然咳出內臟碎片,“而‘鳳’的本能...在凈化她。”

首爾教堂轟然崩塌。金在勛拖著電火花四濺的殘軀,將“鳴”推入反應堆:“成為新世界的能源核心吧!”

少女卻在藍光中微笑:“母親教過我...”她撕開頸部皮膚,酒曲酵母隨血液噴入堆芯——

福島巨蛇、赤水酒樽、仁懷胎光在同步衛星畫面中相撞!

艾米麗在劇痛中抓住林景明的手:“三個胚胎...從來都是一個人...”她腹部浮現陳鳳至的遺言光影:【吾女鳳鳴,永鎮核禍】

強光吞沒天地。煙塵散盡后,赤水河畔的艾米麗靜靜沉睡,鎖骨三道胎記融合成完整的流域圖。河床深處,鈾礦石化作普通鵝卵石,紋路恰似《赤水河盟書》。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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