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董卓大軍的營帳連綿數里,火把將夜空映照得通紅。周倉身披玄鐵鎖子甲,胯下棗騮馬踏著細碎的步子,帶領三十名精銳騎兵潛伏在離敵營三里外的山坳中。寒風卷起他的披風,露出腰間新配的改良神臂弓,金屬部件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都聽好了!”周倉壓低聲音,目光掃過麾下騎兵,“今夜咱們的目標是摸清敵軍糧草囤積處、弩箭營位置,還有那傳說中的‘轟天雷’火器營。記住,只探不戰,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回撤!”
一名騎兵握緊韁繩,眼神中閃過一絲緊張:“將軍,聽說董卓帳下有西涼夜梟騎兵,夜行無聲,神出鬼沒,咱們......”
“怕什么!”周倉猛地抽出腰間彎刀,刀鋒在月光下劃出冷冽弧光,“咱們太平道的鐵騎也不是吃素的!馬鈞先生改良的神臂弓,射程比他們的強弩還遠!”他轉頭看向身后背著竹筒的士兵,“阿虎,待會兒把熒光粉撒在關鍵位置,方便咱們標記。”
三更梆子響過,周倉一夾馬腹,棗騮馬如離弦之箭竄出。三十名騎兵呈扇形散開,借著地形掩護,悄無聲息地接近敵營。當行至離營帳還有半里時,前方突然傳來馬蹄聲。
“隱蔽!”周倉低喝一聲,眾人迅速躲進灌木叢。一隊巡邏的西涼騎兵舉著火把經過,馬蹄聲由遠及近,又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好險!”一名騎兵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差點就被發現了。”
周倉卻皺起眉頭:“不對勁。他們巡邏路線太過規律,定有陷阱。”他從懷中掏出許攸繪制的輿圖,借著月光仔細查看,“按地圖所示,糧草營應該在西南角,但剛才那隊騎兵故意往東南方向走,分明是引我們上當。”
正說著,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金屬碰撞聲。周倉瞇起眼睛,指著山腳下若隱若現的黑影:“看到沒?那邊營帳燈火通明,卻沒有炊煙,不像糧草營,倒像是......”
“火器營!”一名見多識廣的老兵壓低聲音,“聽說董卓從西域弄來不少火器,那‘轟天雷’爆炸時地動山搖!”
周倉眼神一凜:“阿虎,撒熒光粉標記。咱們再去探探弩箭營。”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轉移時,一聲尖銳的狼嚎劃破夜空。周倉臉色驟變:“不好!這是西涼夜梟騎兵的聯絡信號!全體上馬,往東邊突圍!”
話音未落,四周突然亮起無數火把,西涼夜梟騎兵如鬼魅般從四面八方圍來。為首的將領手持狼牙棒,獰笑道:“太平道的小崽子們,今夜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來得正好!”周倉怒吼一聲,張弓搭箭,改良神臂弓發出嗡鳴。箭矢帶著呼嘯聲穿透一名騎兵的鎧甲,那人慘叫著墜馬。“聽令!交替掩護,用神臂弓還擊!”
黑暗中,太平道騎兵的神臂弓不斷發出悶響,特制的破甲箭如雨點般射向敵軍。西涼騎兵雖悍勇,但從未見過如此射程遠、威力大的弓箭,頓時陣腳大亂。
“將軍!他們的弓箭邪門得很!”一名西涼騎兵喊道。
“給我沖!近身肉搏!”將領揮舞狼牙棒,“夜梟騎兵,隨我......”話未說完,周倉的第二支箭已穿透他的咽喉。
趁著敵軍慌亂,周倉大喝:“撤!”三十名騎兵且戰且退,沿著許攸事先標注的安全路線疾馳而去。身后,西涼騎兵緊追不舍,卻被馬鈞特制的鐵蒺藜扎破馬蹄,不得不停下腳步。
回到巨鹿城時,天已蒙蒙亮。陳昭、許攸等人早已在城門口等候。周倉翻身下馬,將熒光粉標記的輿圖遞給許攸:“火器營在西北角,弩箭營在東側山澗,糧草營......他們故意設了假營地,真的位置我沒探到。”
許攸展開輿圖,眼睛發亮:“無妨!僅憑這些情報,已足夠我們制定作戰計劃。周將軍,這次辛苦了!”
陳昭拍著周倉的肩膀,贊許道:“好樣的!若不是你機警,差點中了敵軍埋伏。馬鈞改良的神臂弓,這次可立了大功!”
周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還是多虧了許先生的地圖和馬鈞先生的神臂弓。不過......”他神色一肅,“董卓這老賊布置周密,我們得小心應對。”
而在董卓營帳內,敗報傳來,董卓氣得將酒杯摔在地上:“一群廢物!連三十個探子都抓不住!給我查!一定要查出他們是如何得知我軍布防的!”
黑暗中,一場更大的較量,正在悄然醞釀。周倉和他的騎兵偵察隊,用勇氣和智慧撕開了敵軍防線的一角,為太平道的下一步行動,贏得了寶貴的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