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兩人就這么暫時留了下來。

在初步明確意向后，裝備部一方也樂得科普一些不涉及根本的舊日嘗試，以方便溫頌兩人印證己方所探明的情報。

“我們所在這一方世界的超凡體系，其根本在于「知識」與「神秘」，神之途徑是真正的封神之路無疑，但，那卻是來源于舊日的「知識」與「神秘」，是高維敘事層面的污染，自宇宙觀為原點的改寫，所以，神之途徑亦被稱為「舊日途徑，說是整個體系都依托于「污染」也無誤。”

那人試圖向溫頌輸出一個全新的世界觀，來自裝備部的官方定義，倒也無愧于理工男的刻板印象，端的是一板一眼，比之青子科普的版本要更加詳細。

“我想，你們大概也不會對這樣的超凡體系有興趣，就不過多講述各條途徑的優劣強弱了，想來，只要講明高低序列之間的不同，就已經足夠。”

“首先，不知你們是否已經發現？在外活躍的卡塞爾學員們，其實并不存在過高的序列，最多，只抵達了「序列五」。”

溫頌認真回憶，仔細一想。

還真是。

硬要說的話，哪怕序列五，也都很少。

芬格爾雖然不算孤例，但眼下也能稱得上一句排面了。

也難怪，在不附加尼伯龍根這種偽世界層面支援的時候，溫頌幾近是開無雙犁草一般，硬錘一大片的人。

合著這本身就沒給他上難度。

“序列四很特殊，在我們官方，它又被稱之為「臨界血限」，抵達序列三，便會真正的脫離人類之身，被名為克蘇魯的宇宙觀徹底侵蝕，淪為概念層面上的詭物。”

“通常來說，被克蘇魯宇宙觀直接映射誕生的純種，起步便是序列三，其中代表「四元素陣營」的「四大君主」，皆占據著半份「唯一性」……”

嗯，四大君主有八個，所以是每人占據半份。

值得一提的是，雖說「四大君主」是克蘇魯神話的映射，但正如人類行于封神之路，須得面臨臨界血限、失控暴走等阻攔，幾乎不可能真正升華一般。

人類的基因能被無限制的削弱，但卻無法根除，即便生命形態也被顛覆、篡改，可臨近最后，這屬于“人”的最后一絲痕跡，卻又顯得意外頑強。

放大到宇宙觀層面，也是同樣的道理。

這個世界永遠只會是被侵蝕、污染的那一方，只會不斷向下沉淪，卻永遠無法觸及深淵的底部。

說到底。

一個龍族世界觀罷了，就算是沾染了幾分舊日特質，也沒那個能力碰瓷真正的舊神與舊日支配者。

可饒是如此，相較原生龍族宇宙觀，如今的舊日龍族也依舊能稱得上是一種史詩級加強。

同樣的，仰賴于這一大波相關知識體系的及時更新，此刻，溫頌也大概明白了，為何在「路明非」消失之后，「楚子航」會莫名其妙成為全新的主角。

咳，不得不說，楚子航那一身狗血類型的男主模板人設……還真是貨真價實的。

就算在失去「路明非」這個常在定量后，他本身的人生軌跡，其實也沒受到太大的影響。

自然而然地。

他，遭遇了「奧丁」。

又或者該說，是狀似奧丁的「序列1·黃印本源·終焉風暴」——沒錯，是「終焉風暴」，而非「永恒劇場」。

四大君主的王座上，坐著一對雙生子，唯獨這點，似乎是「舊日途徑」始終無法消弭的一根死線。

以至于……整條「舊日途徑」，自「序列三」越過「臨界血限」之后，便被強制性地分流了。

那四條神之途徑均被分割，完整的「權」與「力」被迫別離，繼而又分別演化、誕生了兩個殊途同歸的發展方向。

于是，想要成就真正的「序列零」，也必須徹底統籌「權」與「力」，即整合出一份完整的「唯一性」。

這倒是對應著原生龍族世界觀里，雙生子必須吞噬自己的兄弟姐妹，才能實現更進一步的設定。

而昂熱……

顯然，也是存在相近的想法。

祂之所以看重楚子航，是因為對方身上的「奧丁」烙印，盡管昂熱本身尚未徹底容納半份「唯一性」，但祂卻已經開始惦記另外半份，并展望真正的「黃衣降臨」了。

但可惜，昂熱失敗了，

祂甚至沒能成為序列一。

這連裝備部的神經病都沒辦法給一個正面評價。

“校長祂最后那一步，走得還是太急了點，未能穩固住「人性」的錨點，過于深刻的仇恨，反促使祂沉淪于過往……”

“或許，祂仍有最后的一絲執念尚存，但也只是殘響了，也是因為此，表面上的卡塞爾學院依舊存在。”

“昂熱以最熾烈的仇恨，驅使著「黃印本源·永恒劇場」繼續維持著過去的原貌，直至剿滅一切舊日。”

“而這，也是瓦特阿爾海姆仍能存在的原因。”

溫頌未曾見過這個世界的序列一真正全力地出手，但想來，卡塞爾學院這群人，是扛不住的。

所以……

“這算是昂熱留下來的遺產嗎？”

‘不，不對，見鬼了，我差點信了裝備部的邪，這群神經病能有這么老實，一點不落地凈說些實話嗎？’

‘要么，這一套邏輯是水里添酒，私貨里摻了點真相，要么……他們藏著更多、更重要、更關鍵的情報！’

溫頌理所應當地想道。

‘不過，就現在的情況，也已經不允許這群家伙瞎折騰了，理論上有私貨，但應該也能信大部分。’

‘那該是藏著情報了……也對，目前就只有這一個家伙露面，藏著掖著更多，這才更合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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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感覺，這個龍族的框架完成度挺高的，就算單獨寫這一個世界，從龍族一扯到龍族五，也絕對能折騰出個一兩三百萬字，但存在路明非、路鳴澤的情況下，變量實在太多了，就跟我上一個副本，尋思半天，然后，蕭炎沒了一個性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