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不簽。”
蘇小武拒絕的十分干脆。
李鴻澤揉了揉眉心，對于這個拒絕也沒有絲毫的意外，但對于這么直接的拒絕也是感覺被噎了一下：“有什么理由嗎？”
“我不想卷。”
“嗯？”
“字面意思，現在社會壓力太大了，打工人都是牛馬，一個比一個內卷，卷來卷去只會卷死自己。我現在就只想安安靜靜的當一個學生，舒舒服服的過完大學生活。”
“卷？”
對于這個新詞兒，李鴻澤挑了挑眉毛似乎有些不太能理解，可幾乎是一瞬間他也明白了這個字的意思，忍不住啞然失笑：“你的才華不應該被埋沒，我們公司……不卷的。”
聽著這話，蘇小武一臉鄙夷：“不卷……？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呃……”
李鴻澤語塞了一下。
好吧。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所有的公司都在卷，所有的員工也都在卷。
星軌娛樂公司作為三巨頭之一的存在，外面的人擠破腦袋都想進來，即便是成為了正式員工，哪個不是拼命工作，哪個不是拼了命在卷，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一時間，李鴻澤居然無法反駁：“我可以給你比新人簽高一個級別的合同。”
蘇小武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看傻子似的。
他缺這種合同嗎？
他是不想上班！
他得了一種一旦上班就會死的病！
就好像大家一直在唱的，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長大，長大后世界就沒童話。
【宿主，簽了吧，本系統能夠感受到李鴻澤是真心想簽你的，而且你們都是秦教授的徒弟，有這層關系在……】
“閉嘴，退下。”
【……】
李鴻澤揉了揉眉心，思索再三決定調轉槍頭：“《說散就散》這首歌我也聽了，很優秀，很不錯，現在能短時間就沖進前五實至名歸。”
“給人一種掙扎在季風里的回味料，有了些味道，卻散了些味覺的感覺。”
“聽完這首歌，我會覺得愛情本是讓我們接近幸福的關系，哪怕是分開了也應該念著曾經擁有過就是美好。”
“最難過的不是不曾遇見，而是遇見了，也得到了，又匆忙的失去，然后在心底留了一道疤，它讓你什么時候疼，就什么時候疼，你連反抗的權力都沒有。”
“所以說，這首歌無疑是成功的，但也是幸運的，如果不是正好趕上……”
蘇小武打斷他的話：“等一下。”
李鴻澤：“？”
蘇小武沉默一下：“多夸會兒，愛聽。”
李鴻澤：“？？？”
嘶……
這學弟……
李鴻澤哭笑不得，搖了搖頭：“現在說散就散的下載量很高，幾乎快趕上其他正常月份的下載量了，但你應該也清楚，六月是畢業季，少了很多銀牌金牌甚至是王牌作曲人的沖榜，再加上流量的扶持和這首歌本身的質量過硬，以及一點運氣成分，才有這個成績。”
“如果放在其他月份，哪怕是七月份的新人季，你想一下，如果沒有公司背后的運營和流量扶持，在那么多首歌中，說散就散就算質量再好，恐怕連榜單都不一定進得去。”
“當然，好歌總有一天會被人發現，也許幾個月，也許幾年過后，有人發現了這首好歌，稍微推一下就會有很好的成績，但也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
【宿主，他說的是對的。】
“閉嘴，退下。”
【好的。】
蘇小武忍不住扶額，狗系統又出來作妖了。
對個屁啊對，他就是不想上班！
他當然明白李鴻澤這些話的真實性，流量為王的時代，掌握流量才能掌握話語權，他也承認《說散就散》這首歌存在著一定的天時地利人和，也清楚沒有名氣，作品發布可能水花都濺不起一個，就像以前的地球，有多少好作品是被埋沒了很多年才被發現的。
可他就是不想上班。
蘇小武遲疑一下：“我不想上班，我還是個學生。”
李鴻澤笑笑，已經知道自己說的話起作用了：“這個簡單，準備簽你的時候我就考慮過了，我們公司不是沒有來實習的，如果你肯簽約作曲部的話，你依舊正常在銳海娛樂公司讀書，每周只需要參加一次會議，周六周日抽時間去一趟公司上半天班就可以。”
“平時公司內部也會有一些作曲人之間的交流，會對你有幫助的。”
“至于任務的話，短期內也不會有什么任務給你，如果簽約的話，公司可以第一時間給你的《說散就散》以及《起風了》這兩首歌進行推流，你應該也清楚，一旦有我們星軌的推流，這兩首歌起飛只是時間問題。”
蘇小武眼神瞇了瞇：“周六周日……上班？你特么跟我說這不卷？”
李鴻澤扶了扶額頭，他看出來了，自己的這個學弟是真不想上班：“公司絕對是秉持著正常上下班不加班文化的，周六周日來公司上班的一般都是值班或者假期調整補班的，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
“至于合同的話，有你我是師兄弟這一層關系，我也絕對不會虧待你。”
“你認真考慮一下，其他公司可給不了新人這么優待的條件。”
【宿主，他是真心的。】
“叉出去。”
【……】
一時間，蘇小武還真有點兒心動了。
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就算有一個世界的資源，他也明白靠自己一個人起步的困難，如果真的加入星軌的話，無論發布什么好的作品，有三巨頭之一的公司進行運營推流，幾乎不存在不起飛的情況。
李鴻澤作為總監，這樣級別的高層親自來邀請自己，絕對是誠意十足。
“狗系統，如果我簽約的話，你就算綁定成功了嗎？”
【是的，宿主。】
“那我會變成牛馬嗎？”
【親愛的宿主，我保證不會。】
聽到保證，蘇小武沉默一會兒，抬起頭看向李鴻澤：“如果以后我寫小眾歌曲，公司也會接受嗎？會進行推流嗎？公司會限制我的寫作嗎？”
李鴻澤有些詫異，沒想到學弟會這么問。
他略微思索給出答案：“我相信你的才華，也相信老師的眼光，我以個人的身份承諾你，即便是小眾歌曲，我可以個人做主，至少給你推三首歌的小眾歌曲。”
【親愛的宿主，本系統求求您了，簽了吧，這個條件根據我的計算，已經是超級豐厚的了。】
【而且您的學長是真心想簽您并且想和您合作的。】
【您就認真考慮一下，簽了吧，本系統可以保證，宿主您絕對不會是牛馬，本系統才是那個牛馬，可以嗎？】
【您只要簽了，我以后盡心盡力為您服務，您指東，我絕對不往西。】
“……”
蘇小武聽到系統求爺爺告奶奶的聲音，都有些哭笑不得，他搖了搖頭：“合同我看看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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