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上古遺寶,真人出手
- 羽化登仙,從煉藥童子開始
- 有雀歸巢
- 2313字
- 2025-05-09 09:00:00
鹿壽松鶴膏雖然寓意吉祥,但若是其中一味主材都要花費數千靈石,即便是楚家子弟也要掂量一二。
最終,還是韓小魚以三千八百靈石的高價,力壓楚云鶴,將鹿元露成功拍下。
呂玄暗自好笑,他身上的三千多塊靈石,本就是全都來自于楚雄和韓小魚,今次這番競價之后,身家竟又翻了一倍。
“修仙世家的后輩子弟,一個兩個都是厚德之人,真要感謝你們慷慨解囊。”
拍賣會漸歸平靜,按照慣例,首尾兩件拍品最為珍貴,故而眾人都留著余力,等待最后的壓臺寶物。
呂玄趁機出手,以低價購得一張對煉氣期修為有益的丹方。
終于,等到只剩一件拍品的時候,火巖老者撫掌笑了起來。
“這件寶物,乃是老夫親手鑒定的一整套絕品法器。說起名字,各位道友肯定都不陌生,正是赫赫有名的‘冷月十一光’!底價,兩千靈石!”
火巖打開面前一方三尺玉盒,盒子里整齊排列著十一柄形狀奇特的法器。
這些器物形似飛劍,卻比尋常飛劍更為狹長纖薄,通體泛著幽幽寒芒。
“這是法寶才有的寶光?”
“冷月十一光,竟在這場拍賣會上出現了!”
“不好,這次出門靈石帶的不夠,怕是要錯過這場機緣了。”
呂玄聽見四周議論紛紛,再次請教道:“包道友,這套法器究竟有何特別之處?”
“噢喲,道友竟然不知道此物來歷?”包打聽說的興起,竟撤去了蔽光珠的防護,露出一張微顯圓潤的臉龐,兩撇胡須隨著說話一翹一翹。
“這可是萬年前,本界最后一位飛升到上界的化神期大能,靈威仰前輩,在未成道的時候親手煉制的!”
呂玄一怔,又問道:“既然是萬年前的古修士,后人是怎么確認此寶來歷的?”
包打聽神秘兮兮地道:“那還不是因為,三百多年前,云唐國邊境地龍翻身,震出了靈前輩的一處行宮遺址!”
“道門五宗、四大世家,還有周圍兩個大國的數十個宗門,年年都派人探索。偏生那洞府禁制厲害得很,只有每隔十年的八月十五月圓之夜,禁制才會稍減。”
他用手比劃著,說得眉飛色舞:“這套‘冷月十一光’就是今年剛剛挖掘出來的寶貝,旁邊還附有靈前輩的煉器手札,這才確認了來歷。”
呂玄若有所思地點頭,先有紫府仙尊,后有靈威仰,看來飛升之事,并非無稽之談。
此時場中已沸騰起來,只是這兩千靈石的起拍價,著實令人望而卻步。
幾名年輕修士試探著叫了幾次價,等價格抬至四千靈石時,場下便無人再敢應聲。
反倒是上方石室中,陸續傳出幾道沉穩的聲音。
“四千五百靈石。”
“五千。”
“千年紫猴果,價值六千靈石。”
“八千。”
這種揮金如土的架勢,讓場中低階修士猜到了石室中人的身份。
“是金丹真人!”
“竟有這么多位前輩到場?”
一旁的包打聽捻著胡須道:“看來諸位真人是專程為這套法器而來。”
呂玄疑惑問道:“包兄,聽說結丹期修士可以淬煉本命法寶,為何還要爭奪區區法器?”
“道友說得不錯,不過這‘冷月十一光’蘊含的木屬性之道,據說對元嬰期以下的木靈根修士大有裨益。真人自行參悟之后,又能賜予門下弟子,可謂一舉兩得。”
這時,疑似白衣女劍修的聲音再度響起:“一萬靈石。”
呂玄聽得咋舌,不愧是后來飛升上界的大能,光是煉制的一套法器,都有這樣玄妙的功效。
而且結丹真人出手之闊綽,也令他大開眼界。
呂玄身上雖然有三千多下品靈石,但修行之路處處需要用錢,還是要省著點花。
單是購置靈草,煉制提升修為的丹藥,便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先前拍下的丹方名為“草元丹”,正好適合主修木系功法的修士服用。
青葉館中庫存的靈草已所剩無幾,待拍賣會結束,少不得還要去找田萱兒采買一批。
隨著冷月十一光以兩萬靈石的天價成交,這場拍賣會也落下帷幕。能親眼目睹金丹真人比拼財力,在場低階修士都覺得大開眼界。
呂玄向包打聽拱手作別,特意等人群散去大半,才持著號牌隨侍者來到靜室。
付清丹方所需靈石后,他又收到了鹿元露的收益。分寶崖抽取一成傭金,最終到手三千四百多的下品靈石。
“恭喜穆道友,這一大筆靈石入賬,往后可不要再和妾身哭窮了。”
田萱兒似嗔似喜,這筆交易達成,她也能從中分得不少好處。
呂玄爽朗一笑,道:“田道友說得是,穆某確實還要再與貴店做筆買賣。”
說著,他取出一枚玉簡遞了過去,里面列出了煉丹所需的一百多種靈藥名稱。
片刻過后,已是日頭西斜,呂玄走出分寶崖后,沒有耽擱時間,匆匆尋到了寧云惜的住處。
寧云惜依舊是一副慵懶模樣,坐在一張白玉云床上,似乎是剛剛運轉完功法。
呂玄這才發現,此女竟是筑基后期修為,雖未至假丹境界,但也站在了筑基期的頂峰。
難怪她能擔任坊市主事之位,僅在三大長老之下。
聽聞呂玄要離開坊市前往內門,寧云惜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說了句“知道了”。
但當呂玄取出一只鐵背銀狼的精魂,抵作一年租金,她還是幽幽嘆道:“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弟子,為何都向往進入內門,要我說啊,還不如這坊市清凈自在。”
呂玄恭敬行禮道:“人各有志,晚輩未曾外出歷練過,總要去見識一番。或許他日才能理解寧主事所言真意,到時候再回來向您道謝。”
寧云惜嗤笑一聲:“年紀不大,道理還懂得不少。對了,前些日子楚家那個姓黎的,還來打聽青葉館的事,我只說你是周老道的師侄,他便作罷了。這世道,怪人可真多。”
呂玄心頭一緊。原來那黎壽當日雖被搪塞過去,卻仍未死心,竟又找到主事這里打探。
而寧云惜這番話,無形中替他化解了一場麻煩。
周老道身為筑基期丹堂執事,豈是黎壽一個家奴敢招惹的?
此刻呂玄才恍然大悟,難怪青葉館能安然無恙,原來是借了周老道的勢。他暗自記下這份人情,又向寧云惜深施一禮,這才告辭離去。
踏出門去,呂玄心中無名火起,越燒越旺。
沒想到當日好聲好氣,還送上一袋靈石,黎壽這廝還暗中在打青葉館的主意。
倒不是他對這店鋪有多留戀,只是這種被暗中惦記的滋味,實在令人不快。
再加上楚云鶴三番兩次想要收他做奴仆,更讓呂玄對這對主仆厭惡至極。
回程途中,呂玄順路去了間雜貨鋪,買了些祭奠用的紙錢、香燭和清酒。
再過兩日,便是師父的忌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