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又新寫了小說
- 重生八三,我在農村當文豪奶爸
- 小駱駝很白
- 2224字
- 2025-05-10 08:50:46
陳雪一口氣看完了小說。
然后才發現,她身上全是被蚊子咬的包,但她不在意,也像是沒有感受到一樣,整顆心都沉浸在小說中。
整個腦海都被福貴悲慘的命運以及絕不放棄的生命韌勁所占據所感動,這讓她分不出一點精力來做別的事情。
她也不想說什么譬如巨著、偉大之類的大詞,她就覺得這部小說好,很好,非常好,每一個字都恰到好處,竟然一個字都不能增減。
而且她心里有好多話想和沈硯說,有好多問題想去問沈硯,但現在太晚了,她躺在床上,聞著稻草的干香氣,抹掉了眼淚,然后悠悠睡去。
對沈硯說的中篇,陳雪有些害怕看到,她擔心這篇中篇的質量比不上《活著》,這樣她肯定會失望的。
也擔心和《活著》一樣好,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害怕這個,因為她擔心,她真的會被太過于驚才絕艷的沈硯拖入一種深淵之中。
況且沈硯真的很英俊啊,第一次見到沈硯那張臉和那挺拔的身材,陳雪就感覺她的內心里有一頭小鹿在亂撞。
第二天,陳雪醒來時,走到院壩一看,發現來了好多鄉親。
他們都是來看熱鬧的,沈硯在院子里招待他們。
陳雪一出來,就聽到了村里婦女毫不掩飾的贊嘆。
“城里的人就是俊俏。”
“氣質就是好。”
“臉盤圓潤,屁股翹,肯定好生養。”
對于這些言語,陳雪的臉都紅了,只好回到屋里,在沈天竹的幫助下洗了臉,陳雪自己帶來了牙膏牙刷,所以也好好刷了牙。
出去后,和鄉親們聊了兩句,鄉親們才各自散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只留下一個還在和沈硯拉話。
陳雪在旁邊看著,只覺得沈硯這人,雖然能寫出《活著》這種大作,卻一點架子都沒有。
和他們說著很普通的話,展露出很明朗的笑容。
這不由得讓陳雪對沈硯又有了不一樣的認識。
沈硯一大早就見到鄰居來串門,心里知道,肯定是牛愛香和孫云昨晚把他狠狠吹了一通。
這些鄰居拐彎抹角地打聽他是怎么掙到了這些錢,還問怎么寫小說。
也有人來給沈硯說媒,說她娘家的侄女今年二十歲,模樣好,初中畢業,要是沈硯同意的話,她去喊來做沈白芨姐弟的后媽。
沈硯和他們說笑幾番,才將他們打發走。
留下來的那個叫沈光榮,是想問沈硯借錢的,說他家里揭不開鍋了,想去買點米下鍋。
孫云知道這人的習性,最是村里好吃懶做的,到處問人借錢,卻從來不還的,之前還借了沈墨五塊錢沒還呢。
孫云幾句話把他打發了,沈硯也松了一口氣,借錢的口子一開,問他借錢的人就會越來越多。
打發完了鄰居,孫云煮了一鍋面條,眾人吃完后,陳雪才對沈硯說:“那個《活著》我昨晚看完了,嗯……寫得太好了,好到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就是很好很好,你這個小說,一定會成功的。”
沈硯微笑著看著陳雪囁嚅,她年紀并不算大,頂多二十二三,作為編輯有夠不成熟的一面,但卻多了一分純真可愛。
陳雪把自己說得臉紅:“我會把這下部稿子拿回去盡快出版的。”
“好的,謝謝了。”
“以后我若是想聯系你,該怎么聯系呢?”陳雪知道,這個《活著》一旦大火的話,后續和作者溝通的事情就很多了。但這里太過于偏遠,不可能自己每次都親自前來吧。
“你們可以打鄉里郵局的電話,約定好什么時間打來,郵局的人就會來通知我的。”
沈硯把鄉里郵局的電話抄了一份給陳雪,陳雪也把自家的電話抄了一份給沈硯。
她留的是自家的電話,而不是社里的。
見到沈硯把電話號碼看了一眼放進口袋后,陳雪才說:“那你寫的那個中篇,現在可以給我看看嗎?估計看不完,我們還要趕班車回城里,剩下的在車上看。
“但我可以看一部內容,先確定這篇稿子能不能刊用。”
“這樣也好,省得我再等了。”
沈硯自然愿意,陳雪帶去,還省了自己的郵寄費呢。
至于能不能刊用,沈硯完全不擔心。
《妻妾成群》的質量可是經過歷史驗證的。
沈硯進屋把《妻妾成群》的稿子拿了出來,這部小說四萬五千字,是著名作家蘇童的代表作之一。1991年11月由花城出版社出版。
后來被張譯謀拍成電影《大紅燈籠高高掛》,由鞏莉主演。1991年,該片獲得第48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圣馬克銀獅獎。1992年,提名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外語片。
看著沈硯又拿出了一大摞稿子,陳雪感覺她的心又快速跳了一下。
然后她拿過稿子,坐在那里看了起來。
這時徐楓也能看了,陳雪看一頁,他就看一頁。
他是第一次讀沈硯的小說,一開始還有些不那么當回事。
他和陳雪不一樣,他可是自己動手寫作的,而且也在省刊上發表過一些作品。
沈硯只是一個農村青年,讀書也只是讀過衛校,他實在不敢相信他能寫出那種讓人驚為天人的作品。
但是隨著他看著這篇叫作《妻妾成群》的小說,他的心猶如一艘小船,驟然闖入了驚濤駭浪之中,把他震撼得找不到北了。
與徐楓一樣震撼的還有陳雪。
在讀過《活著》后,又讀了《妻妾成群》,這種震撼,相當于是把余華和蘇童這兩個頂級作家融于一體,變成了一個作家,然后出現在陳雪面前,怎能讓她不驚嘆,不震驚,不佩服。
“四太太頌蓮被抬進陳家花園時候是十九歲、她是傍晚時分由四個鄉下轎夫抬進花園西側后門的,仆人們正在井邊洗舊毛線,看見那頂轎子悄悄地從月亮門里擠進來,下來一個白衣黑裙的女學生。仆人們以為是在北平讀書的大小姐回家了,迎上去一看不是,是一個滿臉塵土疲憊不堪的女學生……”
很白描的開頭,但是越往下讀,就越像是從明媚的地方走入了陰暗的地方,就好像走進了大門,走過了一道長廊,最后進入了一個深幽的大院里,咯吱一聲,重重院門關閉。
此后便是暗不見天日,呼吸也不敢大聲呼吸。
無論是陳雪還是徐楓,他們整個人都被這篇小說鉤住了,那些文字像是一個個沾滿血跡的倒鉤,鉤進了他們血肉,將他們死死地鉤在小說中。
在他們看小說的時候,郵遞員老趙來了,給沈硯送來了寶貴的匯款取款通知單。
于是沈硯決定送他們二位去上車的同時,也去郵局把錢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