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般不愿間,游靈還是選擇載著陳洛往傳功堂飛去。
沒辦法,誰讓居人籬下,就得幫人干事呢?
為了肉…為了包吃包住。
秉持信念,游靈操控白鶴煽動翅膀,騰空飛到半空中。
陳洛過眼望去,下面的建筑逐漸變小。
今非昔比,如今的他已經適應了自己在空中自由翱翔地感覺了。
不會再出現(xiàn)那種一緊張,就往師姐腰部抓去的舉動了——嗯,話說現(xiàn)在也沒師姐。
“唳!”
就在他這么想來的時候,忽然間游靈控制鶴頭回頭鶴唳一聲。
“人,你別抓我羽毛??!”游靈化為一道虛影,像是蹦出了白鶴體內,來到陳洛前頭,教訓道。
“哦,抱歉抱歉。”見白鶴唳叫,陳洛趕忙松開手表示歉意。
飛得太高,以至于他有些暈…鶴。
順帶一提,這絕不是恐高。
松開手后,游靈操控著白鶴回過頭去,她沒有去在意這種小事,而是飛得很穩(wěn),速度也一直維持著,沒有快也沒有慢。
稍坐片刻后,陳洛看到了一處古老的建筑影子。
“就是下面了,降落吧!”
陳洛指揮游靈。
游靈操控白鶴“唳”了聲后,朝著下面那個宏偉的建筑飛去。
霎時。
天空中就飛來一位端坐在白鶴背部,神采飛揚地青年。
嘩。
白鶴落地,收起翅膀。
陳洛安撫好自己的白鶴,就徑直往傳功堂走去。
此處是外門弟子傳功,獲取功法的地方。
堂口分三個區(qū)域,按照各自的實力劃分。
煉氣五層以下進第一層,可領取一部入門功法。
煉氣五層以上進第二層,可換領一部進階共法。
至于第三層,那就得抵達半步筑基后才能進了。
他沒進過,也鮮有人跟他說過,所以他并不知里頭有何寶貝。
但從等階來看,應該不會差。
二胖是煉氣七層左右的修為。
此次來應當是進第二層,去換領進階功法了。
只要在第二層入口等著的話,大概率能等到對方出來。
因為不到等階,沒有傳功堂的身份玉牌,無法穿過這第二層大門的禁制。
所以即便是陳洛有心去找他,想要盡快達成一筆愉快地交易。
此刻也是無能為力?。?
在第二層入口邊緣上候著,突然間,陳洛身后的大門就彈出一道人影。
如風一般飛奔在離大門五六丈遠的距離,砰通砰通地滾落在地后打了好幾個狗吃屎才停下。
與此同時,伴隨著幾道蔑視的話語,第二層大門禁制的光幕中緩緩浮現(xiàn)倆道身影。
“死胖子,你區(qū)區(qū)煉氣七層也敢來和我們搶功法?!?
“也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真以為有了那幾斤肉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從禁制光幕中浮現(xiàn)的人一共有倆。
一位是身材魁梧,手中提著一把大刀,臉色兇狠的壯實男子。
另一位體態(tài)稍微正常些,但他右側長發(fā)遮擋住了自己半張臉,眼神中透出的犀利之意不比那壯實男子少。
不僅如此,對方手里此刻還拿著一部玉簡,不斷地敲擊自己的手心,像是在宣告著什么。
“二胖!”陳洛看清被彈出的人是自己的好友,二話不說,他立即朝二胖滑落的地方趕去。
見他匍匐在地后,陳洛將他扶起,詢問道:“你沒事吧!”
二胖捂了捂自己流出血來的鼻孔,說:“沒事。”
而后他朝著眼前地倆人怒斥道:“那功法是我先找到的,你們如此強取豪奪,可曾將宗門規(guī)矩放在眼里?”
“你說你先看到的就是你先看到的,可有人能夠給你證明?”那名長發(fā)遮臉地男子擺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似乎很確定沒人會給二胖證明一般。
“我......”二胖朝著四周看去,卻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似乎都躲著他一樣。
更有甚者還嫌熱鬧不夠大,把罪過的緣由單方面地往二胖身上倒。
“這胖子怎么回事,居然惹到了雙煞,他們這倆人可是外門有名的煉氣大圓滿修士,被他們找上只能怪那胖子倒霉了?!?
“我看不像,人家雙煞好歹也是煉氣大圓滿的修士,怎么會去搶一個煉氣七層之人的功法呢?”
“說不準,是那小胖子搶了他們的功法,實力不濟被打了出來呢?”
“嗯,也有可能?!?
“......”
“嗯?”
僅僅片刻間,周圍的聲音就一昧地往二胖身上抹黑。
即便二胖極力解釋,他們這些人也沒有絲毫收斂:
“我沒有,明明是他們搶了我的功法,還把我給打出來?!?
“...”
即使賣力辯解,周圍人的喧鬧還是絡繹不絕,往二胖身上倒。
陳洛對此有些反感,在怎么指責,也得搞清楚狀況來才行。
這不分青紅皂白,就把罪責一邊地倒得推至二胖身上。
妄為正道修士。
“死胖子,你找到人給你作證了嗎?”那位長發(fā)遮臉地男子,陰陽怪氣地問道。
二胖左看右看,最終眼神落在了陳洛身上。
陳洛:“……”
他雖然相信二胖憨厚的性格,是不可能做出強取豪奪之事來的。
但他卻沒辦法幫二胖作證。
“哈哈哈……”那名長發(fā)遮臉地男子和其身后的魁梧男子一同笑了起來。
“你該不會是想找這個煉氣四層、連第二層的門都進不去的…師弟給你作證吧?”
“我…沒……”被這么一說,二胖立即收回視線,低下了頭。
這會,那名男子忽然止住了笑聲,板著臉說:“好了,莫要浪費我等時間,這樣吧!你若跪下磕個頭,并獻上五千靈石作為賠禮,此事就算過去了?!?
“你欲圖奪取我們功法的事,我們就不過多糾結了。”
“你胡說,我沒有奪你們看上的共法,明明…是你們在搶我先找到的功法?!倍种绷似饋?,言語間竟然打起了結巴。
“這位道友可不要血口噴人,我堂堂煉氣大圓滿修士,怎可能會欺負你一個低境界的師弟?!?
“方才你說我搶了你的功法,可功法此時卻在我手,怎得,被搶了東西不該反抗嗎?可為何這部玉簡上面卻無絲毫爭搶的痕跡?。 ?
“還有,里頭也未曾出現(xiàn)過打斗的跡象,這又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