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收尾人只覺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撞飛出去。
劇烈的疼痛讓他眼前發黑。
在倒在地面前，他隱約看見嶺的刀正劈向烏鴉，而負責人則是跑過來想攙扶住他。
...
烏鴉向右側翻滾躲開了嶺的一刀。
他的眼睛微微瞇起，冷光乍現。
就在嶺的刀落空的瞬間，烏鴉的匕首如毒蛇般迅速刺向嶺的腹部。
嶺的瞳孔猛地收縮，他下意識地向后仰去，試圖避開這致命一擊。
但匕首的速度太快了，快得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嗤——”匕首無情地劃破空氣，刺入嶺的身體。
嶺的身體一頓，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了幾分。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插在自己腹部的匕首，喉嚨里發出一絲窒息的低吼。
烏鴉非常果斷，還沒等嶺有所反應就直接將匕首直接插入了他的脖子。
能換一個是一個。
此時烏鴉的助手拿著武器，從門外沖了進來，“先生！你沒事吧！”
“去通知教父！”
“你...”
“快去！”
...
看著對方的援軍趕到，樓臺事務所的負責人頓感不妙。
“撤！”
“負責人，那發電機？”
“你們先帶走！”
幾個人迅速行動起來，五六個收尾人連忙去搬發電機。
烏鴉見狀，直接沖向發電機。
一名收尾人則是連忙跑過來攔截，“該死的……”烏鴉暗罵一聲，右腳突然發力踹向對方膝蓋。
對方悶哼著后退半步。
烏鴉繼續追擊，匕首順著怪異的角度反手刺向背后。
一聲悶哼響起，他反手握住攔截之人的手腕，借力將對方身體當作肉盾擋在左側——一把刀正破空而來，準確插入這具“肉盾”。
“撤！撤退！帶著發電機走！”負責人突然暴喝。
幾名正欲上前的收尾人愣在當場，他們看著負責人沖到正在搬運發電機的同伙身邊，將發電機扛在肩上。
...
此時的珍珍則是跪在嶺的尸體旁，發愣。
一名收尾人連忙抓起她，向外跑去，“走！不要管了！！”
烏鴉剛準備追去，剛沒跑幾步，便倒在了地上，吐了血。
“他媽的，剛剛那個收尾人的腿部是義肢嗎...”
眼一黑，也倒在了地上，臉朝地。
過了會兒，林恩等人便趕來了這里。
后面發生的事情就如之前一樣。
*
*
*
樓臺事務所的成員則是全部逃回了事務所。
幾個小時后，樓臺事務所的成員才從剛剛發生的事情里緩過來。
負責人看著那臺發電機和神態糟糕的成員們。
“對不起...事情發展成這樣，都是我的問題...對不起...”
“...”
“我們事務所不會再繼續這項委托了，不管那個叫林恩的有沒有死。”
“...”
“那個在地下室的家伙應該也是他們的成員，很顯然他的能力也有八階收尾人的水平，那個叫林恩的至少也有七階水平了，這件事不在我們的能力的范圍內...我已經將直屬委托返了回去。”
“...”
“我...”
珍珍則是對負責人吼道，“混蛋！那嶺的死算什么？他可是為了這個...”
負責人低頭，繼續說道，“對不起...我任你們懲罰，怪我判斷失誤...”
珍珍咬著牙，走到了冰箱門前，想假裝自己很冷靜
沒事的，珍珍，你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死亡是不可避免的，收尾人一定會死的。
隨著冰箱門打開。
“冰箱里的奶茶，是負責人買的？”
負責人帶著略有疑惑的失落聲回應道：“奶茶，我...還沒來得及去。”
珍珍默默的合上冰箱門，對負責人說道：“我到外面透透氣。”
...
...
記憶如潮水般融入珍珍的腦海。
嶺之前說過的話不斷纏繞在他的腦海。
“負責人，您看到了嗎？我比那個只會發脾氣的短發腦袋強多了吧？”
“你們也太弱了吧，就算是珍珍也能輕松解決你們。”
“只要再努力一點，興許就能成功吧......”
...
珍珍剛走到外面，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啊啊啊嗚哇！！！你這個混蛋！！！”
“你可從來，沒有給女孩子買過，奶茶啊，混蛋！！”
“...”
“你總說你父母是兩個了不起的收尾人...你還總愛炫耀你那把破刀！明明丑死了！還說...那是你老媽親手給你的選的禮物...你總是裝模作樣，總有天說，你會像你父母一樣強...”
“混蛋...”
“...”
就在此時，一個宛如天籟的女聲在珍珍的耳邊響起。
帶著一種迷惑性。
“嶺的刀刃在滴血，而你連手指都沒動一下...”
“我沒有！”珍珍吼道。
“你應該為嶺報仇。”女聲繼續說道，“不要再找你那個可笑的負責人了，他都沒有來安慰你...在嶺死的時候，他還在惦記那個發電機，他從來沒有關心過你和嶺。”
“不！不可能！負責人不是這樣的人！”
“哦...那你怎么解釋嶺的死...你又怎么解釋為什么負責人沒有來安慰你...”
“不....”
“復仇...”
“我...”
“嶺的尸體還在那里。”
“...”
“或許會被直接丟棄，或許會被喂給清道夫...”
“不！”珍珍瘋狂搖頭，“我絕對不允許，幫派的人拿他的身體....不！我這就找負責人...一起殺回去...”
“不，你的負責人不會同意的，他不在乎你們的死活...”
對...如果告訴負責人，他一定會阻止我。
對...
這宛如天籟，詭異，又極具有誘惑性的聲音。
珍珍似乎在嶺經常看到的某個報紙上看到過。
似乎是有關于一協會的說法。
但是，此時復雜的情緒已經讓她無法去思考這些，她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她現在只能想到正在看報紙的嶺...
她要去奪回嶺的尸體。
這是她第一次在委托里發愣。
“如果我當時，跟嶺一起沖過去...會不會解決不同呢...”
所幸，她還有些理智。
不至于一個人跑回去送死。
她想到了她還有幾個朋友，幾個在其他事務所的朋友。
說干就干，在腦海中那個女聲的“催促”，她迅速制定了一個計劃以此來奪回嶺的尸體。
不過，她所僅剩的理智，也僅僅不是一個人殺回去罷了。
*
*
*
而此時的赤色黎明處。
幾人正在已經收拾完地下總部。
烏鴉躺在病床上非常懊悔。
馬丁路德則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不要自責，這不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