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巷,一個彌漫腐臭味,污濁早已滲滿磚隙,蛛網遍布暗角,霉斑腐蝕著斷墻的地方。
遠處滿是布滿霓虹燈一般的建筑,璀璨奪目,那里是這片區域中心。
“都市。”——后巷的人都這么稱呼它。
都市是心臟,后巷如靜脈般遍布在都市里外,后巷由無數的街道,數不盡的人組成,而都市則是精英的聚集地。
由都市和后巷組成的地方,名為“鳥巢”。
雖說后巷的人可以隨時仰望都市,但他們永遠無法前往都市。
...
“最近又打開了嗎...”林恩看著都市上空那巨大的空洞。
巢的防護罩又久違地開啟了,這宛如屏障,擋住天空的防護罩,這防護罩被命名為“鳥”。
意思很簡單,意為鳥保護巢。
相比于林恩的擔憂,坐在林恩對面的那個強壯男子則悠哉地品嘗著一杯純潔水,感慨道:“今天能看到天空。”
“是啊。”
林恩出于禮貌,輕聲應和著,看向遠處都市的上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林恩總感覺曾經見過湛藍的天空,見過綠色的草地,見過太陽和海。
——說笑了,那多半是自己的幻想吧。
后巷的人都知道,天空本就是灰黑色的,草地是烏黑色的,太陽和海只不過是個傳說罷了。
從古至今,這個世界從來沒有這些東西。
沒人知道以前發生了什么,這個地方,禁止任何人去了解歷史....
但林恩還是在私底下收集相關的書籍,并且有幸了解到一些大部分人不為所知的知識,例如一些草藥。
這讓他在“耗子”當中,還算有一些威望。
他給自己取了個響亮的名號,就像是那些幫派成員的代號一樣。
“教父。”
...
“前往你們的幫派,我有什么要注意的嗎?或者是禁忌一類的?”林恩抿了口杯子里的純凈水,手稍有不安的點燃了一支癟癟的香煙,“不過我好奇,你們為什么會給一只‘耗子’,這么干凈的水?”
“怎么,在耗子堆待久了,覺得不可思議?”對方繼續喝著水。
“但一般來說,幫派會將干凈的水給我們嗎?”林恩撇了眼那杯水,“說吧,你們幫派找我什么事。”
那人禿頭,穿著一件背心,身上的月牙狀紋身紋路遍布他的上半身,他的一只手掌,早已被替換成了義肢,脖子上戴著一個銀項圈。
林恩出于戒心,咽了口唾沫,打消了喝下這杯水的念頭。
“耗子”,后巷里面最低級的等級,最低級的獵人,主要由一群沒本事的人組成,連小規模的幫派都算不上。
....
而林恩面前那男人,則是一名來自“喪家犬”的幫派成員。
隨著他終于享用完杯中的水,看向了林恩的身前那杯水,舔了舔嘴唇,“你不喝嗎?”
看著對方的眼神,林恩將杯子推到他的面前,繼續吸著煙。
那人見此,毫不客氣,一口飲下林恩杯子的水后。對林恩說道:“你可以叫我,祖魯。”
“好的,祖魯。”
“林恩先生,我看過你的一部分信息,你比我想象中的年輕,話不多說,我們老大要見你,他要問你一點事。”
“哦,找我?”林恩有點驚訝。
“是的。”祖魯壓低聲音,湊到林恩的耳邊說道,“老大想知道,一些歷史....”
林恩聽著對方的話,若有所思。
他打算拒絕,他可不打算把自己在后巷活著的知識分享給那些混球。
但是林恩為了防止被報復,他還是準備先跟祖魯去,等路上再找辦法。
....
....
祖魯站了起來,讓林恩跟他走。
“有意思。”林恩也站了起來,跟隨祖魯走在巷道里。
祖魯脖子上的銀項圈在燈光的折射下泛著光,這是他們幫派的象征。
就像是一種權威。
“嗒。”
鐵皮罐頭被踢進排水溝的聲響傳來。
方才還在翻揀垃圾的駝背老人瞬間消失,只留下掛在鐵絲網上的半片衣角。
二樓晾曬的破布簾后閃過孩童眼睛的反光,又在簾子劇烈晃動后歸于死寂。
...
在走了一段路后,祖魯對林恩詢問道。
“你覺醒能力了嗎?”
“沒有。”
“真的?”祖魯語氣里有些不相信。
“真的。”林恩點頭,一臉肯定。
祖魯所說的能力,具體來說是情緒物質化。
一種讓情感物質化的能力,超越大部分人認知的能力。
從半年前開始,一部分人忽然開始覺醒的能力,有強有弱,各不相同。
從林恩得知的信息來看,這是一種情緒的力量,能力的強度取決于覺醒時情緒的強度。
情緒越強烈的人,覺醒的能力便越強。
所以,這種能力被稱為“情緒具象化”。
...
林恩見過后巷里一些精神病爆發出無比強大的力量,給街道造成了不小的損害。
從林恩目前的觀察來看,那些精神病覺醒的能力比普通人要強上不少。
林恩自己,他對那個男人撒了一個小謊,他實則也覺醒能力。
原由很簡單,如果你背后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組織,在后巷里告訴別人你有這種能力。
無疑就是背著炸藥在人口密集地帶裸奔...
林恩也不記得自己是何時覺醒能力的了,從他記事起,他就有這能力,就像嬰兒睜開眼就會呼吸。
....
他將他覺醒的能力命名為——“抽幀”。
將一秒的時間化成十幀,而他可以從十幀中精準剝離任意一幀。
使原本在這一幀發生的事情使其失效,周圍的人和物會跳過這一幀,直接進入下一幀。
但影響范圍有限,只能在幾米內的某拳頭大區域進行影響。
在范圍外的觀察者會看到不連貫的變化,比如物體突然移動,人突然改變動作,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不過因為只有一幀,大部分觀察者察覺不到變化。
范圍內生物的記憶與感知會跳過該幀,產生類似“眨眼”的斷層感。
林恩曾經通過這個能力,當別人一拳即將打向他的時候,他抽掉了其中“力傳遞”的一幀——從而免疫傷害。
不過如果對方是一套組合拳,那么情況就不好說了。
林恩很確定,對方會在他能力冷卻的十秒內將他徹底打到毫無還手之力。
他的能力,是目前相當少有的“不外現,可控,隱藏個體”。
也就是說,他的能力,完全可控,并且沒有發生生理結構上的改變,也沒有任何負面特質。
...
聽到林恩肯定地表示自己是無能力者后,祖魯點了點頭。
“嗯,果然,你們耗子,是不可能覺醒這種力量的。”祖魯有點得意說道,似乎對自己的能力感到自豪。
“哦,你覺醒能力了?!”林恩裝出一種特別崇拜和驚訝的語氣。
“那是當然,我的能力是強化肉體。”祖魯顯然很高興,秀著自己的肌肉。
看著祖魯的表現,林恩略微放心了不少,這人的一點戒心都沒有,隨便一夸就把自己的能力說出來了。
對耗子來說,這是一種不錯的品質...
“您這紋身...”他刻意讓尾音上揚,“是跟強化能力配套的回路吧?這想法好啊!”
“你這耗子還挺有眼光啊,看見這道沒有?”祖魯粗糲的手指劃過鎖骨下方,上面有一道不同于其他紋身的痕跡。
“這是我能力的證明,我能力的外顯標記。”
“所以您每次只能強化一個部位?”他裝作好奇地戳了戳自己小臂,“比如現在強化手臂....“
祖魯的表情突然凝固,“耗子,你聽好了。“祖魯的義肢鋼刺抵住林恩喉結。“在喪家犬的地盤,問題太多的人會變成下水道的零件。“
林恩舉起雙手時悄悄抽掉了鋼刺顫動的一幀。
祖魯只覺得指間突然空了半秒,鋼刺已經莫名其妙縮回義肢里。
他困惑地甩了甩手,金屬關節發出生澀的咔嗒聲。
“我只是太羨慕了。”林恩露出耗子特有的諂笑,從懷里摸出半包香煙,“像您這樣能控制強化區域的天賦,整個后巷都找不出第二個吧?”
祖魯盯著煙盒看了三秒鐘,抓起它塞進褲兜。“算你識相。”
...
“你的親人呢?”祖魯忽然問道。
“死了,大量機器人殺了他們。”林恩淡淡的回答道。
“哦?就是那個鳥巢閉上雙眼,無論觸犯哪一條規矩都不予追究的時段?”祖魯用了種疑問的語氣。
林恩很確定,祖魯完全知道“后巷深宵”是什么,但是此時的發問,讓林恩有點摸不著頭腦。
這或許是他們幫派的考驗之一?
林恩如此推測。
“是這樣。”林恩聳了聳肩。
“你看起來對親人的死,并不在意。”祖魯繼續追問。
“在后巷,殺與被殺都是日常。”林恩回答道。
“哦——你還記得你父母的臉嗎?”
“不記得。”
“你見過兄弟姐妹嗎?”祖魯似乎不愿善罷甘休,繼續問道。
林恩小聲嘖了一下,他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了。
一種莫名的憤怒,和厭惡感襲來。
....
“不記得了。”林恩說完之后,又連忙接了一句話,想停止這個愚蠢的話題,“你們幫派,有什么禁忌和注意事項嗎?”
“你有幾個兄弟姐妹?”那男人依舊不罷休。
“嘖....”林恩終究是有些忍不住了,“兩個,一個妹妹,一個弟弟。”
說實話,林恩對自己親人并沒有多少的記憶,只有一些難以回憶,斷斷續續的片段罷了。
沒有愛,也沒有恨。
對于他們的死,他也無悲歡,
實際上,林恩在后巷并沒有所謂“我曾有一個家庭”這樣的意識。
要說父母給他留下了什么,就只有他目前口袋里的一張紙罷了。
林恩從小就是一個人長大的,在后巷,像他這樣的孩子不少。
很多孩子都非常的堅強,林恩也不例外。
畢竟,不堅強的孩子已經死在后巷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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