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洛翻來覆去地看著手中面具。
他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帶上面具后感官中出現(xiàn)了形似佐羅的人。
“阿洛你要是喜歡,便拿過去玩,要不是慈善拍賣,誰會花5000美元要這個破面具。”裘海棠很喜歡翡翠佛,她對著鏡子左看右看,順口對雷洛說道。
“好,多謝裘姨。”
“瞧你客氣的。”裘海棠拿了巴洛克風(fēng)造型的鏡子,走到梁紅妝那邊,讓對方也帶了翡翠佛欣賞一下。
梁紅妝身上有一股古典美,掛件著身,相得益彰,裘海棠都忍不住夸贊了一番,說雷洛眼光好,會挑選。
余下來的時間,裘海棠、梁紅妝問了一些雷洛傳媒公司的事情,他便說才摸索經(jīng)營,但自己看好發(fā)展前景,兩人又是鼓勵了一番。
時間很快到了黃昏,眾人下樓,莊破、裘海棠、梁紅妝先行到唐人街的火鍋店,雷洛則給鄧公麟打電話約了見面的地點,他開桑塔納2000去接對方。
……
地點還是菲爾莫爾區(qū)靠近貧民窟的大橋,鄧公麟依舊是西服裝扮,但很合身。
他看到轎車,明顯吃了一驚,鉆入后座后才說道:“雷老板換車了?”
雷洛腳踩油門,桑塔納發(fā)出低沉的咆哮,他問道:“這車如何?”
鄧公麟拍著真皮座椅,感嘆說道:“2000年那會,這車就是身份面子,做夢都想有一輛。”
“那現(xiàn)在呢?”
“改裝了吧,至少有大幾十萬美元。”
“我莊叔送你的,再看看刀。”
鄧公麟一愣,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雷洛笑道:“他就是豪,我那輛福特野馬是他送的生日禮物。”
“可無功不受祿。”
“別文縐縐的,你們現(xiàn)在搭檔合作,莊叔說貧民窟亂,想要給你送輛改裝車,問我什么車型合適,我便自作主張推薦了這車,動力升級,和我的野馬差不多。防彈玻璃,前后車門內(nèi)貼凱夫拉材料,防彈性能出類拔萃,10米外可有效防霰彈槍射擊。”
“這禮有點大。”
“慢慢回報就是了。”
“還是你想得開。”
“我年輕嘛,想法和你不一樣很正常。”
“也是!”鄧公麟又摸摸真皮座椅,敲敲車門,隨后拿起后座的刀匣,將其擱置在膝蓋,打開匣子拔刀。
“鏗……”一聲,唐刀出一尺,車子后視鏡上閃爍過一道寒光。
“好刀。”
鄧公麟忍不住夸贊一聲,遂道:“多謝呀。”
“是我莊叔幫你搞定的這事,你要謝便謝他。”
“自然。”
雷洛說道:“幫我找一個人。”
“什么人?”
雷洛說了貓女阮青青的相貌。
鄧公麟也不問雷洛找妞做什么,誰沒有點秘密,就像自己不久之又變的力大無窮,拳能碎石,他斬釘截鐵道:“沒問題,只要在舊金山范圍,就沒有找不到的人。”
“她很可能會到菲爾莫爾區(qū)落腳。”
這是雷洛自己的判斷,阮青青想要給龍山松、蒙昆報仇,必定回到舊金山,但對方如今又被警署通緝,還有什么地方比到菲爾莫爾區(qū)的貧民窟更適合藏身。
鄧公麟聽對方有可能到貧民窟,咧嘴一笑,“那就更簡單了。”
“對了,今天上午我和莊叔到郊外工廠提車,就是這輛,我們遭遇了恐怖襲擊。”
“然后呢?莊老板怎樣?”鄧公麟大吃一驚。
“要不是莊叔在我的車?yán)锩妫司妥吡耍姨热粼诟L孛颓荩瑯尤绱恕H?lián)幫不是大勢已去,莊叔通過關(guān)系接收三聯(lián)幫的一些產(chǎn)業(yè),稻川會、墨西哥幫、意大利幫等都在爭,對方就是社團的人。出事地點是西郊1-7公路5公里外接連工廠的水泥路面,炸彈就埋藏在地下,你也幫忙打探打探。殺手動馬路埋炸藥,怎么說也不可能是獨自一人,而且也不是一兩分鐘的事情,城郊流浪漢多,說不準(zhǔn)有人看到了。”
鄧公麟保證說道:“這事我會上心。”
“那就多謝。”
鄧公麟身子靠著真皮座椅,隨口道:“不用。”
然后他當(dāng)著雷洛的面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交代找人的事情。
雷洛覺得老鄧越來有大佬氣勢。
……
火鍋城總熱熱鬧鬧,人滿為患。
從國內(nèi)那邊到三藩市旅游的誰不來吃一頓火鍋。
莊破開了一瓶茅臺,吃喝期間,他說道:“我約這飯局,其實有事情要和鄧先生商量。”
鄧公麟道:“我就是一個混街頭的,承蒙莊老板、小雷老板看得起,你直接說。”
莊破給鄧公麟讓了一根煙,點著之后他吸了一口,道:“我如今在申請分管菲爾莫爾區(qū)的社區(qū)工作,倘若一兩年期間能將犯罪率降低10%,便可以參加市議員競選。”
鄧公麟瞬間想起了雷洛說和莊破合作,路子越走越寬的那句話
“我知道怎做,不過莊老板晚個把月過來可行?”
“這不影響。亂是菲爾莫爾區(qū)常態(tài),大亂之后通過整治犯罪率下降,才能突出成績。”
鄧公麟點頭身:“有了老板這句話我就安心了。”
裘海棠歡喜,她起身道:“我敬鄧先生,也不知道阿洛怎么認(rèn)識你的,真是好福氣,先生也仗義,華裔都要這樣,那容得被緬泰人的社團欺負,阿洛剛來的時候就被一個華裔偷了錢包,你說氣不氣人。”
鄧公麟差點被一口茅臺酒嗆死。
……
一頓火鍋結(jié)束,鄧公麟打電話讓小黑過來代駕。雷洛開車分別將莊破、裘海棠、梁紅妝等人送回去,他開車直奔泰米區(qū)艾麗莎居住的平層別墅。
美女音樂教師在獨自吃飯。
雷洛眼中如果忽略對方是超凡者的身份,其實是個很有情調(diào)的高質(zhì)量人類女性。
艾麗莎吃飯都很有儀式感,身穿深藍色細紋的羊絨衫,領(lǐng)口跟袖口適當(dāng)露出來一段白色的襯衣,腰間系著一條略微有點粗獷的皮帶,搭配一條緊身牛仔褲,隨意中帶著嚴(yán)謹(jǐn)。
晚餐是三盤蔬菜,一份牛肉,分量少的可憐,餐桌上還放著一杯紅酒。
雷洛進入,艾麗莎問要不要來一份。
他謝絕,美女教師便拿了手帕擦了一下紅唇,纖細的手指托著紅酒杯到了客廳沙發(fā)上,她皓腕上套著帝王綠的手鐲。
拿著面具的雷洛言簡意賅,直入正題:“我搞了一件面具,佩戴之后頭暈?zāi)垦#茉幟亍D阍囈辉嚒!?
他沒說看到了黑面具、黑帽子、黑斗篷的男子。也不擔(dān)艾麗莎從面具猜測到慈善晚會的賣家莊破夫婦,因為當(dāng)初慈善拍賣還沒開始,對方便已經(jīng)離去。
“好!”艾麗莎有點好奇,但不拒絕雷洛,她優(yōu)雅的帶上面具。
面具覆蓋,雷洛看不到艾麗莎的具體神情,足足有五六分鐘后艾麗莎揭下面具。
雷洛這才看到對方表情很震撼。
“什么情況?”
艾麗莎喝紅酒壓驚,隨后說道:
“是件遺物,也可以稱之為封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