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書名: 重生83:我在東北打獵的悠閑人生作者名: 洛天本章字數: 2440字更新時間: 2025-07-16 22:44:29
沈心怡的心都顫了,因為林秀兒不管說啥,都是對她的宣判。
她的心,都快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這時,門嘎吱一聲開了,一陣寒霧翻涌著滾了進來,然后一個黑漆漆的身影,在寒霧中若隱若現。
接著門被拽上了,黑影顯現。
是自家那只大黑貓,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進來。
大黑貓膘肥體壯,素來驕傲,對誰都沒個好臉色,就連小小唐兒它都照打不誤,一般都是喪彪替他挨打。
大黑貓可能是全世界唯一一只打過老虎的貓。
大黑貓是聞著味兒了,賞臉過來吃塊魚。
大黑貓不客氣跳到了凳子上,身子刷地一下拽得老長,腦袋探到了桌面前,盯著那盤林秀兒做的雪白的魚丸子。
一般這種時候,唐河或是林秀兒,都會趕緊給夾塊魚或是送個丸子,把黑爺侍候好了。
家里有老虎確實牛逼,但是再牛逼的老虎它也抓不了耗子啊。
家里的三條獵狗倒是能,但是在天棚上咕咚咚跑的耗子,獵狗就上不去了,還得靠人家大黑。
經常夜里能聽到,貓追耗子,在二層棚上咕咚咚地從這頭跑到那頭,再從那頭跑到這頭,然后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農村的貓從來都不是寵物,是家里的合作伙伴,是且兒(客人)。
只不過今天大黑貓覺得有點不對勁,一抬頭,就見所有人和虎全都直勾勾地看著它。
大黑貓身上的毛都乍了起來,有一種再停留下去,就會被萬箭穿了心般的危機感。
大黑貓緩緩地伸直了身子,把伸出去的爪子縮了回來,若無其事地用舌頭舔了舔,然后抹了抹臉。
接著又若無其事地跳下凳子,慢悠悠地走到門口,推門出去,再回爪關門,接著嗖地一下竄上了房沒了影兒。
“哈,這黑貓,這黑貓,哈哈!”
唐河一開口,都覺得好嚇人,這嗓子干巴得像刮玻璃似的,趕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唐河這一說話,頓時,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氣氛也瞬間一松。
原本崩得緊緊的喪彪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把腦袋又撂下了。
虎小妹顫了顫嘴唇,明顯很失望的樣子。
林秀兒說:“對了,范爺前天找過咱爸了,說是問問你,開春要不要給喪彪和小妹開塊地,地都看好了,就在南邊甸子溝塘子那塊。
那地方的地比較肥,就是離村兒遠了點兒。”
“誒,那大草甸子,咋開地啊!”
“范爺說,讓你借個爬山虎,三兩天就犁出來了,然后他再組織人手幫著收一下草根啥的,連開兩年就是熟地了。”
唐河搖頭:“算了吧,給這倆上戶口都已經夠過份了,名下再掛上地,那就更不當人了。”
“小妹還是護林員呢,前幾天還通知我去領它工資呢,一百多塊呢!”
“你收了?”
“我哪敢啊,你不說捐給學校了嘛!”
林秀兒辦事兒,唐河很放心,這不是沒話找話嘛。
氣氛一松,兩口子再一嘮嗑兒,沈心怡的事兒自然就岔了過去。
藍藍心里失落,強做笑顏地說:“唐哥,我家小子要上學前班了,唐河,你看哪個學校好啊?”
“不得下半年嗎?來得及,到時候讓他去一小,對了,我這邊的事兒解決了,你能回去上班了!”
藍藍頓時如遭雷擊。
住的好好的,攆的居然是自己。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來啦。
藍藍低著頭,捅著碗里的米飯也不吭聲。
唐河嘆了口氣,拉基巴倒吧,老子不說話了。
草的,真特么羨慕那些見一個搞一個的男人,他特么只說當時有多爽,卻不說搞完了之后有多少蘿爛。
這還是林秀兒通情達理甚至有點默許,沈心怡和藍藍也都捧著小心著的狀態下。
這特么但凡有個強勢的,這家早基巴散了。
你還想過消逼停的小日子,想屁吃吧。
唐河眼瞅著藍藍在那吃著眼淚拌飯,還是忍不住說:“你得回去上班啊,你不但要上班,還要上函授讀書的。
李局長都跟我說了,不管是誰接任,只要你的函授讀下來,有了學歷,都能讓你再往上動一動,好幾個位置能讓你選啊!
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也得為藍小子想一想啊,機會很難得的!”
藍藍抽了兩下鼻子:“我又不在乎這個,不是還有你嗎。”
唐河都無語了:“我再牛逼能牛逼幾年啊,山再高,林子再多,總有砍完的一天,到時候林業局哪里還用得著這么多人啊,你現在不往上走,以后咋整啊。”
藍藍抬頭,看著唐河,眼淚汪汪的,小巧的鼻子都泛紅了,這特么的,是起秧子(發了情)了啊。
唐河趕緊又補了一句:“以后你碰著順眼的,再結個婚什么的……”
藍藍又低頭,沒吱聲。
心中卻想,我不遠幾千里跑來投奔你,整個林業局誰不知道我是你女人啊,我瞅誰順眼,誰敢多瞅我啊。
局長見了我都笑瞇瞇的,今天給茶明天給煙。
就算別的地方來的人,一樣要給我送東西,其實都是給你的,只是我沒要而已。
現在,我身邊全都是好人,還不是因為你。
藍藍聰明又有勇氣,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帶著婆婆和孩子,從交通不便又貧瘠的大山里跳出來。
聰明人識時務。
她知道,這種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關系,已經是極限了。
如果再往前走,肯定要步了沈心怡的后塵。
今天氣氛挺尷尬,吃完飯早睡,主要還是小別勝新婚,在外頭打打殺殺的,積攢了一肚子的火氣。
這種火氣,唯有自家的女人可解。
唐河很賣力,主要是出于負罪感。
雖說沒干啥,但是吧,在齊市對口對手的,也確實幫扶了好幾回。
外屋炕上,藍藍和沈心怡聽著里屋的動靜,難受得鬧心吧拉的。
之前兩人還滾一個被窩,多少有點安慰。
自從兩人各藏心眼鬧掰了以后,這點安慰都沒有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里屋的門開了,唐河低沉的呼嚕聲傳來。
林秀兒披著衣服,扶著墻慢慢地走了出來。
沈心怡和藍藍都屏住了呼吸,看著林秀兒扶墻的模樣,心里暗自著急。
還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啊。
林秀兒推門出去了。
她剛剛光顧著唐河的熱情了,忘了前院婆婆說過,給兒子留了幾個大豬蹄子下酒。
唐河回來就直接回家了,都回去前院看爹媽,估計婆婆肯定生氣,她得去把豬蹄取回來,順便再安撫一下更年期的婦女。
林秀兒剛剛出門,沈心怡在被窩里簌簌的動靜就響了起來,雪白的肩膀頭子也閃露在被外。
只是當她一扭頭的時候,就見藍藍光潔的肩膀也露在被外。
沈心怡暗叫一聲不好,悄悄地伸腳,岔開腳趾,想去掐一把藍小子。
結果腳剛剛伸過去,就被一只毛茸茸的大爪子按住了。
一扭頭,就見一臉兇相的喪彪,背著獨耳,瞪著獨眼,冷漠地看著她。
你們咋搞我不管,但是孩子,我喪彪罩的。
藍藍和沈心怡秀目對視,似有火花閃動。
終于,藍藍說:“咱倆釘杠錘(石頭剪刀布),誰贏了誰洗拖布!”
沈心怡探出一只雪白的臂膀,小聲地說:“瞧不起誰呢,拖布的桿子哪夠用,分明就是搟面杖,還是那種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