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山猴子蹤跡!
- 丹田寄生,我成了蠱仙
- 橙子大吉
- 2408字
- 2025-05-08 22:06:57
蘇川凝眉思索了片刻后,突然抬眼,目光看向老村長:“把那五具尸體運來,我要驗看。”
老村長臉上浮起為難之色:“道爺...人都入土為安了,這開棺見尸,怕是犯忌諱啊...“
“開棺驗尸。”
蘇川打斷他的推諉,而后言語中透著不容拒絕之意,“妖物作案必有蹊蹺,此事容不得半點僥幸。“
話音如重錘砸在地上,老村長眼角一跳,佝僂著腰連連稱是:“小的這就去辦!”
老村長叫上一些人手,也顧不上收拾,跌跌撞撞地跑出院子。
一個時辰后,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五具裹著草席的尸體被并排擺在院落中央。
“道爺您瞧,一具不少!”
老村長喘著粗氣,渾濁的眼睛里滿是討好,然后他指著最左側的尸體:“這位是最先遇害的,當晚守夜的人發現時...喉嚨都被撕裂了。”
蘇川蹲下身,指尖輕輕拂過草席邊緣,頓時淡淡的腐肉的腥氣,混著泥土味撲面而來,他解開第一具尸體的裹尸布,開始檢查。
這五人死去沒有幾天,尸體保存較為完整,在他們身上都有一處極為顯眼的傷口。
他們脖頸處皮肉外翻,白骨森然,僅存的一層皮膚勉強連著斷裂的氣管,暗紅色的凝血塊在傷口邊緣結成痂。
這撕裂的創口處殘留著深深的獸爪抓痕,一眼看上去的確是利爪撕扯所致。
可詭異的是,五處傷口的深度竟分毫不差,甚至連撕裂的角度都呈現出某種微妙的一致性。
他知曉妖物的兇殘,可從未見過如此“完美“的殺戮。
若真是山猴所為,以低階妖物的混沌心智,如何能在撕扯間精準控制力量?
這種對力道與角度的精準掌控,莫說是低智山猴,便是練氣境修士也未必能做到如此完美。
再者,山猴子殺人又怎會執著于在同一位置留下致命傷?
蘇川后背頓時涌出徹骨的寒意,他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推測,這些傷口與其說是妖物肆虐,倒更像是有人在刻意模仿山猴的殺戮方式。
他要是猜得沒錯的話,十二年前紅楓嶺存在的山猴子就已銷聲匿跡,而現在是有人借山猴子之名來行兇。
隨即,蘇川不免有些困惑。
倘若果真如此,對方借山猴子之名殺這么多人,是為了什么?
是想借妖物之名,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難道殺人獻祭,是修煉什么邪術不成?
蘇川一時想到了許多。
“道爺?”
老村長的聲音驚破死寂,“可是發現了什么?”
蘇川沒有回他,只是冷淡道:“把這些尸體拉回去葬了吧。”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蘇川決定先回到山莊,將自己收到的信息,以及推測告知許安平。
就在他動身回去之際,那個瘦小身影出現在院門口。
蘇川一言不發地領著小姑娘進了房間,他點起了一盞油燈。
油燈昏黃的光暈里,小姑娘局促地絞著衣角,道:“爺爺已經下葬了,你是我的恩人,往后只要你開口,無論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會去做……”
她突然哽住,漆黑的眼眸泛起水光,“哪怕為奴為婢我也愿意。”
“不過是場交易。”
蘇川打斷了她的話,淡淡道:“你幫我找到山猴子,我幫你葬了爺爺,僅此而已。”
燭火忽然晃了晃,映得蘇川眼底的冷意愈發清晰。
不可否認的是,先前當小姑娘仰起滿是淚痕的臉時,那祈求的眼神曾讓他心頭微顫,不免是動了部分惻隱之心。
但在這弱肉強食的世道,憐憫是最奢侈的東西。
他之所以出手相助,更多的是,那一瞬間他敏銳捕捉到了小姑娘身上不尋常的氣息,在他心底,已然認定這個看似普通的女孩并非信口開河,或許真的知曉那神秘山猴子的行蹤。
小姑娘突然挺直脊背,漆黑的眸子亮得驚人,認真道:“你就是我的恩人,爺爺說過在危難時,不管什么目的,能伸出援手的人,都像黑夜里的燈火一樣珍貴。
我知道我還小,可能幫不了你什么,可我會長大的。”
油燈突然爆了個燈花,蘇川望著女孩倔強揚起的下巴,喉間涌上的話終究化作一聲嘆息,他岔開話題道:“你當真知道山猴子的下落?”
小姑娘攥緊衣角,道:“三個月前,我去大山中采藥,親眼看見一群山猴子在啃野果。”
“一群?”
蘇川霍然起身,道袍差點掃落桌上的燈花,追問道:“山猴子兇殘無比,你如何脫身的?”
“我嚇得腿都軟了,轉身就往回跑,連采藥筐都丟了。”
小姑娘聲音發顫,卻異常堅定道:“那些山猴子蹲在樹杈上盯著我,沒追過來。”
蘇川凝視著她被油燈映紅的小臉,試探道:“會不會看錯了?比如把野狗誤認成......”
“我沒撒謊!”
小姑娘突然抬頭,漆黑的眼睛映著跳動的火光,“那個山谷里到處都是猴毛,還有啃剩的野果!”
蘇川打量著小姑娘神情,山猴子生性暴戾,莫說孩童,便是精壯漢子撞見群猴也九死無生。
可眼前這小丫頭說起此事時,面部表情倒不像是在說謊。
蘇川接著問道:“那群山猴子在什么方位?”
小姑娘想了想,說道:“上次我進入山中,往西北邊走,穿過一條小河后,那里有一個大的山谷,山猴子就住在那里。”
蘇川當即心中記下方位,他決定明天就去山中一趟,驗證小姑娘所言真假。
蘇川忽然問道:“最近村里接連有人喪命,你可見過那山猴子?”
小姑娘卻語氣篤定道:“村里沒有山猴子。”
蘇川心頭一動,難道這小姑娘知道什么隱情,他不禁追問,“為何這么說?”
“山猴子不會下山的,爺爺說過,只要我們守在這里,唱山歌,就會把心愿和祈求傳達給神靈,然后神靈就會驅散邪祟,保佑村子安寧祥和。”
小姑娘聲音清脆中帶著虔誠。
蘇川聽得啞然無語。
油燈在墻上投下那瘦小的影子,蘇川不由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睫毛劇烈顫動,攥著衣角的手緊了又緊,沒有說話。
“沒名字?”
小姑娘搖搖頭,像是終于鼓足勇氣,抬起頭時,漆黑的瞳孔像是淬了星光,熠熠生輝:“我、我叫安安。”
聲音里帶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雀躍。
對,她是有名字的。
可是,從來沒有人這樣問過她,打她記事起,‘小賤種’、‘野種’、‘災星’,就是她在村中的稱呼。
此刻從她口中說出的名字,竟像是久埋塵埃的明珠終于見了光。
“爺爺說,這個名字是希望我一生安樂,一生平安......”
安安突然低下頭,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蘇川知道小姑娘說到傷心處,欲想安慰幾句來著,但又怕適得其反,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他心中卻暗暗一嘆,這世道危機四伏,連他這個修行之人都在夾縫中求存,更何況是個無依無靠的孩子?
所謂安樂和平安,對面前小姑娘來說,僅僅是一個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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