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誰招惹他了
- 公主嬌軟酥腰,反派個個又爭又搶
- 杜如卿
- 2043字
- 2025-04-28 14:21:43
蕭凜眼眸漆黑,氣息重了幾分。
想起柳映梨說的無事不準進入上清宮,還讓他將自己的私物搬回觀海閣……
呵。
嗤笑一聲。
“原來是給你騰地方。”
蕭凜不知道一個閹人,有什么寶貝的?
值得讓柳映梨安排住在偏殿里?
哦不,或許這也是她羞辱自己的手段。
好讓大家都瞧瞧,燕國三皇子住過的地方,成了閹人的住所。
江肆感覺周遭的氣氛很冷,不由得瑟縮著脖子。
再抬眼時,蕭凜已經匆匆擦身而過,離開了殿內。
天微微亮,睡夢中的柳映梨被蒹葭喚醒。
派去燕國的人回來了,還帶來一封書信。
柳映梨起榻梳洗,吩咐宮人備好馬車,她要去一趟觀海閣。
江肆站在走廊外候著,無召不入內殿。
聽見里面傳出細碎的腳步聲,慌亂低下頭。
宮中人人都傳,嘉寧公主兇惡陰狠堪比野獸。
京城內但凡是有幾位姿色的男子,免不了遭遇毒手。
江肆覺得流言不對,殿下不是那樣的人。
宮人早早備好了玉鑲金制的華蓋馬車。
然而柳映梨只淡淡瞥了一眼,轉身坐進一輛普通馬車。
蒹葭不懂她是何意。
明明在以前,殿下最喜歡那輛定制的尊貴馬車。
車輪駛向觀海閣。
夏季漸漸過去,秋風橫行空中。
柳映梨靠在內壁上,閉目思考著昨日文帝的話。
他高高在上的睥睨著自己與蘇明朗斗嘴,誰也不偏駁,其實已經很清楚了。
換句話來說,沒有哪一個皇帝能在天下大苦大難之際,還能搜刮民財讓女兒用來揮霍的。
文帝這樣做,是在轉移矛盾。
“殿下小心!”
馬車忽然顛簸,急速跑了幾步后,撞在觀海閣前的石獅子上。
“沒長眼睛嗎?竟然敢沖撞永安公主的馬車?”
一聲斥責讓柳映梨不由得掀簾望去。
蘇扶楹,她也來了?
蒹葭站在車身前辯駁,與蘇扶楹的侍女爭得面紅耳赤,誰也不讓。
柳映梨彎腰走下馬車,那侍女趕緊閉了嘴巴噤聲,默默躲在蘇扶楹身后。
“你方才,說誰沒有長眼睛?”
柳映梨微笑著問她。
侍女氣勢跌了一大截,低聲解釋:“是奴婢眼瞎,不知里面坐著殿下,還請殿下責罰!”
雖說兩位都是文帝親封的公主,可義女怎么能比得過親生的?
侍女自知不敢得罪柳映梨,識趣的求饒。
“皇姐,春雨不是故意的,你千萬不要責罰她……”
“蒹葭,掌嘴。”
不等蘇扶楹說完,柳映梨冷著臉吩咐,隨后提裙跨上臺階。
春雨求助的看向蘇扶楹,可惜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幾聲響亮的耳光響在觀海閣前。
聽聞響動的空青趕忙出來迎接,瞥一眼門口的局面,知道柳映梨又在發脾氣,好聲好氣的問:“殿下來找三皇子?”
“他不在么?”
“在書房呢。昨兒看了一夜的書,現在也沒休息。”
空青覺得,三皇子能獨立搬回到觀海閣來是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雖然還在大魏寄人籬下,最起碼不用再上清宮遭受柳映梨的折辱。
可昨日,三皇子竟然入宮了三次?
夜間那次,空青都已經勸他明日再尋,反正平安福又不會丟,柳映梨應該瞧不上那玩意兒,三皇子偏偏二話不說,即刻進宮。
不到一炷香的時辰就回來了。
臉色陰沉難看,進入書房后一直沒出來。
空青甚至覺得,柳映梨又像上次一樣,想要三皇子穿著樂伎的衣物伺候她。
花燈會的時候。
柳映梨召見京城內最具盛名的綺羅院,讓他們為自己表演技藝。
燈光迷離的高臺上,赤著上半身的男樂伎,脖間圍著銀制的項圈,腰間裹著玉鈴鐺,肌肉線條十分優美。
柳映梨格外喜歡。
當晚,讓樂伎們送來一套項圈和玉鈴鐺,非要讓蕭凜學著他們的模樣取悅自己。
蕭凜不肯,站在上清宮外整整一宿。
次日一早,便去文帝殿前告狀。
平日里柳映梨的小打小鬧,文帝可以當做沒看見。
然而蕭凜找來太和殿告御狀的時候,他不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即禁柳映梨的足,連帶著俸祿也減了三個月。
想到從前難熬的日子,空青輕嘆搖頭。
好在遠離上清宮,也算苦盡甘來了。
柳映梨沒有來過觀海閣,不知道書房在哪里。
慢她幾步的蘇扶楹跟了上來,同空青打過招呼以后,胸有成竹的往書房走去。
“皇姐怕是不常來觀海閣,連地兒也找不到。”她輕聲笑。
“你說的不錯,還是你對蕭凜的事情上心些。”
柳映梨沒打算反駁,默默跟在后面。
繞過兩條回廊,穿過假山石群,眼前豁然開朗。
坐落在隱蔽角落里的書房,獨居一隅,萬籟俱寂。
空青進入書房稟告,得到命令后很快出來,心虛的看了看柳映梨,聲音漸低:“殿下,三皇子不想要見你。”
“本宮招惹他了?”
“屬下也不知道。”空青額頭冒汗,轉身朝著蘇扶楹頷首,“永安公主,您可以進去。”
蘇扶楹臉上一喜,下意識挺了挺下巴,裝模作樣的問:“蕭凜哥哥為何不想見皇姐呢?可是心中還記恨皇姐?”
空青訕訕摸了下鼻子,沒有言語。
柳映梨看著蘇扶楹美滋滋的進入書房,還貼心將房門掩上。
“殿下,您請回吧。”空青也不好挽留,誰愿意自己家里留著尊難伺候的大佛啊?
“你將這個交給蕭凜。”
柳映梨從懷中掏出一封松花箋遞給他。
空青愣了下,這是燕國特有的松花箋,可用來傳遞書信。
上面的落款,竟然是寧妃娘娘?
那是三皇子的母妃。
空青想不通柳映梨拿出這封松花箋的寓意,是為了威脅三皇子不要太過于高冷?還是有著其他意思?
書房內靜悄悄的,蕭凜手握著卷宗,凝神聽著門外的舉動。
直到空青推門進來,他下意識抬眸。
“皇姐呢?”蘇扶楹問。
“殿下已經離開了。”
蕭凜垂下眼睫,凝著卷宗上的字沒有說話。
空青將松花箋放在手側,明艷又熟悉的顏色讓他眼中一亮。
慌忙打開信件,里面的內容確是母妃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