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哼哈二將傳
- 哼哈二將傳
- 程子庸
- 12611字
- 2025-04-22 07:54:40
第一章:鼻孔與大嘴
鄭倫是個小將,駐守大殷邊關,鼻孔大得能塞進兩顆核桃。他最得意的事,是用鼻哼神通抓住個小妖,然后在軍營里吹牛:“這世道,妖怪比人老實,至少它們不寫奏折。”同僚們笑他傻,只有陳奇拍他肩膀,噴出一口酒氣:“老鄭,你這鼻子要是再大點,能把天庭的仙人哼下來。”
陳奇是鄭倫的搭檔,嘴大得像個水瓢,吐口氣能點燃柴火。他倆在邊關混日子,日子過得像一鍋沒放鹽的粥,寡淡得讓人想罵娘。鄭倫常想,人生若是個劇本,他倆大概是那種出場兩頁就死掉的角色。可他又覺得,劇本這東西,誰寫誰就是孫子,憑什么讓別人定自己的戲份?
這天夜里,邊關不太平。月亮掛在天上,像個被咬了口的燒餅,山林里傳來怪聲,像是有人在吹嗩吶,又像是妖怪在開會。鄭倫和陳奇奉命巡山,帶了十幾個兵,個個哈欠連天。鄭倫提著長矛,邊走邊嘀咕:“老陳,你說這大殷,紂王摟著妲己喝酒,仙人忙著開會,妖怪都學會寫字了,咱倆在這抓小妖,圖啥?”
陳奇啐了口唾沫,晃著酒葫蘆:“圖啥?圖個熱鬧唄!書上說,英雄得先吃苦,再封神。咱倆這苦吃夠了,啥時候封個侯爺玩玩?”
“封神?”鄭倫冷笑,鼻孔哼出一口氣,吹得路邊的草晃了晃,“封神榜那玩意兒,估計跟縣衙的戶籍簿差不多,寫滿名字,蓋個章,誰知道真假?”
話沒說完,霧氣忽地濃了,兵丁們迷路,只剩他倆站在一棵歪脖子樹下。鄭倫鼻孔一嗅,聞到一股腥味,像死魚泡了三天的那種味道。他皺眉:“老陳,這霧不對勁。”
不對勁?”陳奇咧嘴,噴出一小團火苗,照亮周圍,“整個大殷都不對勁!老鄭,準備好你的鼻子,八成有妖怪。”
果不其然,樹后躥出一只妖怪,模樣像只癩蛤蟆,背上長滿疙瘩,嘴里叼著一塊金光閃閃的玉牌。鄭倫眼尖,認出玉牌上刻著“封神”二字,心頭一跳,想起軍營里的傳言:封神榜最近不太平,凡人摸到碎片,就能一步登天。
“老陳,抓住它!”鄭倫喊道,鼻孔一哼,一道無形音波射出,癩蛤蟆妖怪晃了晃,眼神呆滯,像個喝醉的賬房先生。陳奇哈哈一笑,嘴一張,噴出一道烈焰,燒得妖怪滿地打滾。玉牌掉在地上,嗡嗡作響,像在跟誰吵架。
鄭倫撿起玉牌,剛碰到手,腦子里轟的一聲,像是被雷劈了。他看見一幅畫面:天庭金鑾殿里,仙人們圍著桌子爭吵,桌子中央放著一卷金光閃閃的榜單,榜單上的人名不停變換,像賭場里的骰子。畫面一閃,又變成地府,輪回簿子燒了起來,鬼差們抱頭鼠竄。
“老鄭,你咋了?”陳奇推他一把,玉牌掉在地上,畫面消失。
鄭倫揉揉鼻子,嘀咕:“這玩意兒有古怪,像是封神榜的碎片。”
“封神榜?”陳奇瞪眼,“那不是天庭的寶貝嗎?怎么跑妖怪嘴里去了?老鄭,咱發財了!”
“發財?”鄭倫冷笑,“你見過誰偷了天庭的東西還能活?再說,這榜單看著就不老實,像是會自己跑路的那種。”
正說著,玉牌忽地騰空,化作一道金光,鉆進山頂的云霧。鄭倫和陳奇對視一眼,罵了句娘,拔腿就追。他們跑了半里地,霧氣散開,面前出現一座石臺,臺上立著個仙人,鶴發童顏,手持拂塵,笑得像個賣假藥的。
“二位將軍,貧道太虛真人,奉天皇之命,試煉封神候選。”仙人慢悠悠開口,語氣像在念公文,“爾等既有緣觸碰封神碎片,便有資格入試煉場。勝者封神,敗者……呵呵,化灰而已。”
鄭倫心想,這仙人說話怎么跟縣衙的師爺似的?陳奇可沒他那么多顧慮,嚷道:“試煉?老子連妖怪都抓膩了,還試個屁!那玉牌呢?還給老子!”
太虛真人瞇眼一笑,拂塵一揮,石臺裂開,一道光幕將二人吸入。鄭倫只覺天旋地轉,耳邊響起太虛真人的聲音:“試煉場里,生死由命。兩位,祝好運。”
落地時,鄭倫發現自己站在一片荒原,周圍是燒焦的樹林,天空像塊破布,露出詭異的紅光。陳奇摔在一旁,罵道:“這他娘的是哪兒?老鄭,咱被仙人坑了!”
鄭倫沒答,鼻孔嗅到一股熟悉的腥味。他低頭一看,腳邊躺著那只癩蛤蟆妖怪,已經斷氣,嘴里還叼著一塊玉牌。他撿起玉牌,心想:這世道,連妖怪都比仙人靠譜,至少它死得干脆。
遠處,荒原盡頭傳來戰鼓聲,像是有人在敲破鑼。鄭倫抬頭,看見一群妖兵沖來,領頭的女子青衣飄飄,眉眼如刀。她瞥了二人一眼,冷冷道:“凡人?哼,封神榜的走狗,也敢來妖族的地盤?”
鄭倫想解釋,喉嚨卻像被堵住。他突然覺得,這一切荒誕得像個笑話:他和陳奇,兩個邊關的小兵,莫名其妙卷進仙人和妖怪的爛攤子,還要被當成走狗。他忍不住笑了,笑得鼻孔都疼了。
第二章:試煉場的笑話
鄭倫站在荒原上,鼻孔里塞滿了塵土味,像是有人把一整袋黃沙倒進他腦袋里。他低頭看看腳邊的癩蛤蟆妖怪,尸體已經涼了,嘴里那塊封神榜碎片卻還在發光,像是塊不甘寂寞的破玉。陳奇蹲在一旁,拿根樹枝戳那碎片,嘴里嘀咕:“老鄭,這玩意兒要真是封神榜,咱倆是不是該燒柱香,求它封個大官?”
“大官?”鄭倫冷笑,鼻孔哼出一口氣,吹得地上的沙子亂飛,“你見過哪個大官靠運氣封神的?天庭那幫仙人,估計正忙著開會,討論怎么把咱倆的命寫進奏折,再蓋個章,標上‘已死’。”
陳奇哈哈一笑,嘴一張,噴出一小團火苗,差點燒到自己的胡子。他正要再說什么,荒原盡頭的戰鼓聲更響了,像一群醉漢在砸鍋。鼓聲里,妖兵們沖過來,盔甲上長滿青苔,兵器五花八門,有拿叉子的,有掄搟面杖的,活像一群剛從廚房跑出來的雜役。領頭的女子一身青衣,眉眼鋒利得能割紙,手里握著一柄羽扇,扇面隱約有雷光閃爍。
“凡人,報上名來!”女子聲音冷得像冬天的井水,目光掃過鄭倫和陳奇,停在封神榜碎片上,眼神多了幾分殺氣,“那碎片,交出來。”
鄭倫心想,這女人說話怎么跟縣太爺審案似的?他清清嗓子,正要開口,陳奇搶先一步,拍著胸脯嚷道:“交?憑啥交!老子抓妖抓到這破地方,還沒找天庭算賬呢!你誰啊,管得著?”
女子瞇眼,羽扇一揮,一道風刃擦著陳奇的耳朵飛過去,削斷了他身后的枯樹。陳奇愣了愣,摸摸耳朵,嘀咕:“好家伙,這娘們兒比我還橫。”
“在下青鸞,妖族風雷部首領。”女子冷冷道,“封神榜是三界禍根,你們這些天庭的走狗,留著它也是禍害。識相的,交出碎片,饒你們不死。”
鄭倫聽了這話,差點笑出聲。走狗?他和陳奇連天庭的門朝哪開都不知道,頂多算倆邊關的倒霉蛋,莫名其妙被仙人扔進這鬼地方,還得背鍋。他咳嗽一聲,試著擺出讀書人的架勢:“青鸞姑娘,誤會了。我們不是天庭的人,不過是商朝的小兵,抓妖時撿了這塊玉牌。太虛真人說這是試煉場,勝了封神,輸了化灰。你若知道內情,不妨說說,省得我們在這兒猜啞謎。”
青鸞皺眉,打量二人,目光在鄭倫的鼻孔和陳奇的大嘴上來回轉悠,像在估量兩頭怪豬值多少錢。終于,她收起羽扇,語氣緩和了點:“太虛真人?那老狐貍最會坑人。試煉場是封神榜的陷阱,進來的凡人、妖怪,十有八九當了炮灰。你們若不是天庭的狗腿,為何有封神碎片?”
鄭倫正要解釋,荒原遠處傳來一聲巨響,像是天塌了一塊下來。地面裂開,冒出一只巨獸,模樣像只長了八條腿的豹子,背上生滿骨刺,每根刺上都掛著人骨。妖兵們嚇得四散,青鸞罵了句粗話,羽扇一揮,雷光炸裂,劈在巨獸身上,卻只留下一道淺痕。
“試煉場的守獸!”青鸞咬牙,“太虛真人的手筆。你們若想活命,跟我一起殺!”
鄭倫和陳奇對視一眼,心想:這世道,連妖怪都比仙人講義氣。他倆沒多廢話,鄭倫鼻孔一哼,音波如潮,巨獸晃了晃腦袋,眼中閃過迷霧。陳奇趁機張嘴,噴出一道烈焰,燒得巨獸背上的骨刺噼啪作響。青鸞見狀,羽扇連揮,風雷交織,化作一道電龍,狠狠撞在巨獸胸口。
巨獸咆哮,八條腿亂蹬,掀起一陣沙暴。鄭倫被吹得滿嘴沙子,忍不住罵道:“這他娘的什么試煉?殺妖殺到一半,還得跟妖怪聯手打怪,天庭的仙人腦子進水了?”
陳奇哈哈大笑,邊噴火邊喊:“老鄭,別抱怨!這叫命運!書上不都說,英雄得先吃點苦?”
“英雄?”鄭倫哼了一聲,“英雄都是傻子,干嘛不回家喝粥?”
話雖如此,他倆配合得倒不含糊。鄭倫的鼻哼神通擾亂巨獸心智,陳奇的哈氣燒其皮毛,青鸞的風雷術主攻,三人打得有來有回。巨獸終于撐不住,轟然倒地,化作一堆黑煙,煙中飛出一塊玉牌,落在鄭倫腳邊。
鄭倫撿起玉牌,剛一觸碰,腦子里又閃過畫面:天庭金鑾殿里,太虛真人站在榜單前,手指一點,榜單上的人名變成了一串亂碼。畫面一轉,地府的輪回簿子燒了起來,鬼差們抱頭鼠竄。鄭倫頭痛欲裂,玉牌卻像長了腿,嗡的一聲鉆進他懷里,賴著不走。
青鸞走過來,盯著玉牌,語氣復雜:“封神榜的碎片,果然認主了。凡人,你叫什么?”
“鄭倫。”他揉揉鼻子,“這位是陳奇。我們真不是天庭的人,只想弄清楚這破榜單搞什么鬼。”
青鸞沉默片刻,忽地笑了,笑得像個看透世事的賬房先生:“好,我信你們。封神榜被篡改,三界亂成一鍋粥,天庭、妖族、地府都在搶碎片。太虛真人是幕后黑手,他想用榜單重塑三界,當新天皇。你們若想活命,跟我走,我帶你們出試煉場。”
陳奇瞪眼:“跟你走?憑啥信你?萬一你是妖族的太虛真人呢?”
青鸞冷笑:“不信?那你們等著化灰吧。試煉場每隔三天換一撥怪,下一撥可沒這么好對付。”
鄭倫心想,這女人說話跟刀子似的,偏偏有種讓人信服的勁兒。他拍拍陳奇,低聲道:“老陳,咱倆在這兒也沒別的路,不如賭一把。至少她打架比咱們帥。”
陳奇啐了口唾沫,點頭:“行,賭就賭!不過,青鸞姑娘,出去后得請我喝酒!”
青鸞沒理他,轉身朝荒原深處走去。鄭倫和陳奇跟在后面,懷里的封神榜碎片還在發燙,像個不安分的孩子。鄭倫突然覺得,這一切荒誕得像個笑話:他和陳奇,兩個邊關的小兵,莫名其妙成了三界爭斗的棋子,還得跟個妖女混在一起。他忍不住笑了,笑得鼻孔都發酸。
遠處,荒原盡頭升起一團黑霧,霧中隱約有戰鼓聲。鄭倫心頭一緊,鼻孔嗅到一股腥味,比癩蛤蟆妖怪還濃。他知道,這試煉場,遠沒到散場的時候。
第三章:迷陣的胡話
試煉場的荒原像個沒收拾的豬圈,天空紅得像煮過頭的大蝦,空氣里彌漫著烤豬肉的怪味——那是陳奇的火龍術留下的杰作。鄭倫坐在一塊破石頭上,鼻孔里塞滿塵土,懷里的封神榜碎片還在發燙,像個鬧脾氣的小孩。青鸞站在不遠處,羽扇輕搖,盯著遠處的黑霧,眼神像刀子剜人。陳奇灌了口酒,噴出一小團火苗,嘀咕:“青鸞姑娘,你那老烏龜在哪兒?咱仨在這兒轉悠半天,屁都沒找著。”
“急什么?”青鸞冷笑,語氣像在教訓偷懶的賬房,“試煉場是太虛真人的地盤,迷陣重重,急著送死?”
鄭倫揉揉鼻子,心想:這女人說話跟刀子似的,偏偏有種讓人服氣的勁兒。他低頭看看封神榜碎片,腦子里還回蕩著剛才的幻象:天庭的榜單亂成一鍋粥,地府的輪回簿子燒得噼啪響。他咳嗽一聲,試著擺出讀書人的架勢:“青鸞姑娘,你說這碎片跟我們的神通有古怪,到底啥意思?還有那老烏龜,知道啥真相?”
青鸞瞥他一眼,語氣緩和了點:“碎片是封神榜的核心,能操控命運。太虛真人篡改榜單,三界亂套,地府的輪回都崩了。至于老烏龜……”她頓了頓,目光復雜,“他是妖族的智者,活了三千年,懂封神榜的原始密碼。你倆的哼哈神通,估計跟他知道的秘密有點瓜葛。”
“瓜葛?”陳奇瞪眼,酒葫蘆晃了晃,“老子的火龍術是天賦!啥密碼不密碼的,燒了不就完了?”
鄭倫冷笑:“燒?你燒得過天庭的仙人?老陳,別忘了,咱倆現在是三界通緝犯,燒錯了地方,連骨灰都找不到。”
正說著,黑霧忽地濃了,像一鍋煮沸的墨汁,涌來一陣怪笑,尖得像貓踩了尾巴。地面裂開,冒出一座石拱門,門上刻滿怪臉,個個咧嘴傻笑,像在開年會。青鸞皺眉:“幻術迷陣,太虛真人的手筆。進去,找到陣眼,就能出試煉場。”
陳奇啐了口唾沫:“陣眼?聽起來像找針眼,老子最煩猜謎!”鄭倫沒吭聲,鼻孔嗅了嗅,聞到一股甜膩的怪味,像廟里的香火。他心頭一緊,覺得這迷陣不簡單。
三人踏進拱門,眼前一花,荒原沒了,換成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柱子上雕著龍鳳,地上鋪滿玉磚,中央擺著一張金桌,桌上放著一卷發光的榜單。鄭倫眼尖,認出那是封神榜的虛影。他正要靠近,殿頂忽地掉下個仙人,鶴發童顏,手持拂塵,正是太虛真人。
“二位將軍,歡迎光臨貧道的迷陣。”太虛真人笑得像個賣假藥的,拂塵一揮,大殿扭曲,玉磚化作沼澤,龍鳳雕像變成怪獸,咆哮著撲來。青鸞罵了句粗話,羽扇揮出,雷光炸裂,劈翻一只怪獸。陳奇哈哈一笑,灌了半葫蘆酒,嘴一張,噴出一條火龍,燒得沼澤冒煙。
鄭倫沒急著動手,鼻孔嗡嗡作響,試著用“攝魂漣漪”。他回憶道觀石碑的口訣:“鼻息調陰陽,心神定乾坤。”這次,他把音波收得更細,像根針刺向太虛真人的幻影。音波鉆進仙人腦門,幻影晃了晃,露出破綻——原來是個傀儡,背后牽著無數靈氣絲線,通向殿頂的黑暗。
“老陳,燒上面!”鄭倫喊道。陳奇點頭,酒氣上頭,嘴張到極限,火龍術進階成“焚神火柱”,火焰如赤色長矛,直刺殿頂。轟的一聲,黑暗炸開,露出一個發光的陣眼,像顆跳動的眼珠子。青鸞趁勢揮扇,風雷交織,化作電龍,狠狠撞在陣眼上。
陣眼碎裂,大殿崩塌,幻象散去,三人回到荒原。鄭倫喘得像拉風箱,鼻孔疼得像被蜂蟄了。他嘀咕:“這迷陣,跟縣衙的賬本似的,亂得讓人想吐。”
陳奇拍他肩膀,咧嘴:“老鄭,你那鼻子又立功了!這攝魂漣漪,比我火龍還邪乎!”他轉向青鸞,擠眉弄眼,“青鸞姑娘,說吧,啥時候請我喝酒?”
青鸞沒理他,目光落在鄭倫懷里的封神榜碎片上。碎片忽地一震,噴出一道金光,化作新幻象:地府的奈何橋塌了,忘川河里冒出黑焰,鬼魂四散,輪回簿子燒成灰燼。一個鬼王站在廢墟中,笑得像太虛真人的翻版。幻象消失,青鸞臉色鐵青:“地府完了,輪回一亂,三界遲早崩。”
鄭倫心頭一沉,腦子里冒出個荒誕念頭:輪回都崩了,他和陳奇的命,是不是也得重新算賬?他咳嗽一聲,問:“青鸞姑娘,你說妖族知道真相,這輪回的事,跟你們有啥關系?”
青鸞沉默片刻,語氣低沉:“妖族被天庭壓了千年,封神榜是枷鎖。太虛真人篡改榜單,放出妖族的舊敵,想讓我們自相殘殺。我族死傷無數,我……”她頓了頓,眼中閃過愧疚,“我沒護住族人。”
陳奇愣了愣,酒葫蘆停在半空。他低聲道:“老鄭,這娘們兒不像壞人。”鄭倫點頭,心想:妖族也好,凡人也罷,誰不是這破榜單的棋子?
正說著,陳奇忽地盯著封神榜碎片,眼神怪怪的。他嘀咕:“老鄭,這碎片要是真能封神,咱倆拿它干點啥?比如,封個逍遙仙,管他天庭地府?”
鄭倫皺眉,鼻孔哼出一口氣:“老陳,你信這玩意兒?它連地府都燒了,封神?封個屁!”他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有點動搖:如果真能改命,他這輩子,是不是就不用再守邊關了?
青鸞冷冷道:“碎片是毒藥,碰它越多,陷得越深。想活命,跟我去找老烏龜。”她轉身朝黑霧深處走去,背影孤傲得像把刀。
鄭倫和陳奇跟在后面,懷里的碎片還在發燙,像在嘲笑他們的猶豫。鄭倫突然笑了,笑得鼻孔都酸了。他覺得,這世道荒誕得像個笑話:他倆抓個妖怪,抓出個封神榜;打個怪,認識個妖女;現在還得去找只烏龜。
第四章:烏龜的茶話
黑霧散去,試煉場的荒原像個被踩扁的燒餅,徹底沒了模樣。鄭倫、陳奇和青鸞站在一堆碎石前,身后是崩塌的石拱門,空氣里還飄著烤豬肉和雷劈的焦味。鄭倫揉著鼻子,覺得鼻孔像被塞了兩塊炭,疼得想罵娘。陳奇晃著酒葫蘆,嘴里嘀咕:“老鄭,咱仨打完怪,跑了半天路,啥時候能歇口氣?青鸞姑娘,你那老烏龜不會是逗咱們玩吧?”
青鸞冷笑,羽扇輕搖,眼神像刀子剜人:“逗你們?癩頭黿活了三千年,連天庭的仙人都得給他三分面子。想歇?先活著走出瘴林再說。”她指向遠處,一片綠色霧氣翻滾,像煮沸的菜湯,隱約有怪聲,像蛤蟆在唱戲。
鄭倫鼻孔一嗅,聞到一股濕霉味,夾雜著草藥的苦澀。他心想:這瘴林看著就不像好地方,比邊關的茅廁還邪乎。他低頭瞥了眼懷里的封神榜碎片,碎片還在發燙,像個不甘寂寞的小爐子。地府輪回崩潰的幻象還在腦子里轉悠,讓他覺得這世道荒誕得像個笑話:他和陳奇,兩個邊關的小兵,莫名其妙背上三界的爛攤子,還得跟個妖女去找只烏龜。
“老陳,別喝了,省點酒。”鄭倫咳嗽一聲,試著擺出大哥的架勢,“瘴林有毒,你那火龍術可別又拉稀。”
陳奇瞪眼,酒葫蘆停在半空:“拉稀?老鄭,你鼻子哼得頭暈,還好意思說我?”他頓了頓,目光落在碎片上,眼神怪怪的,“說真的,這玩意兒要是真能封神,咱倆拿它干點啥?封個逍遙仙,管他天庭地府?”
鄭倫皺眉,鼻孔哼出一口氣,吹得地上的草晃了晃:“老陳,你還真信這破玉牌?它把地府都燒了,封神?封個屁!”他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有點動搖:如果真能改命,他這輩子,是不是就不用再守邊關,寫那些沒人看的奏折了?
青鸞瞥了二人一眼,冷冷道:“碎片是毒藥,碰它越多,陷得越深。想活命,閉嘴,跟我走。”她身形一閃,鉆進瘴林,背影孤傲得像把刀。
瘴林像個發了霉的夢,樹木扭曲得像醉漢的簽名,藤蔓纏成一團團亂麻,空氣黏糊糊的,像剛煮過糨糊。青鸞揮扇,風雷掃開瘴氣,露出一條小路。鄭倫和陳奇跟在后面,鼻孔和嘴巴都憋得慌。鄭倫試著用“攝魂漣漪”探路,鼻哼的音波化作青色靈霧,鉆進瘴氣,隱約感知到一股靈氣波動,像個老家伙在打盹。
“老烏龜在那邊。”鄭倫低聲道,指著林子深處一棵巨樹,樹下有個石臺,臺上趴著一只大烏龜,殼上長滿青苔,頭禿得像個光蛋。烏龜瞇著眼,嘴里叼著根草,旁邊擺著個破茶壺,壺嘴冒著白汽,像在開茶話會。
“癩頭黿?”青鸞走過去,語氣帶點敬意,“風雷部青鸞,求見前輩。”
烏龜慢悠悠睜眼,瞅了三人一眼,聲音像磨盤轉圈:“青鸞丫頭,又惹啥禍了?還帶倆凡人,一個鼻子大得像山洞,一個嘴寬得能吞船。嘖嘖,這年頭,妖族也缺人手了?”
鄭倫心想,這烏龜說話怎么跟縣里的老秀才似的?陳奇可沒他那么多顧慮,嚷道:“老烏龜,別廢話!青鸞說你知道封神榜的秘密,趕緊說,啥密碼不密碼的?”
癩頭黿哼了一聲,慢吞吞爬下石臺,端起茶壺抿了一口:“密碼?封神榜是伏羲氏的手筆,用音律鎖了三界命數。太虛真人那老狐貍,偷了榜單的靈核,改了密碼,害得天庭亂套,地府燒紙,妖族背鍋。你們手里的碎片,就是靈核的殘片。”
鄭倫愣了愣,掏出封神榜碎片,問道:“靈核?跟我們的神通有啥關系?”
烏龜瞇眼,盯著碎片,語氣多了幾分鄭重:“哼哈神通,鼻息調陰陽,口呼焚神魂,也是伏羲氏的音律秘術。你們的鼻子和嘴,算是靈核的鑰匙,能解開榜單的原始密碼。可惜,太虛真人布了幻術,碎片認主后,會讓人心生貪念。”他瞥了陳奇一眼,“大嘴小子,你是不是想拿碎片封個神玩玩?”
陳奇臉一紅,酒葫蘆差點掉地上:“老烏龜,你咋知道?老子就隨便想想!”他轉向鄭倫,語氣有點急,“老鄭,你說實話,碎片這么邪乎,咱留著干嘛?不如賣了,換點酒錢!”
鄭倫皺眉,鼻孔嗡嗡作響,忍不住哼出一道音波,青色靈霧鉆進碎片,碎片忽地一震,噴出一道金光,化作幻象:一座黑焰籠罩的宮殿,太虛真人站在殿中,身后浮現一尊魔神虛影,獠牙畢露,眼中閃著貪婪。魔神低吼:“封神榜是我的,三界當由我重塑!”幻象一閃,地府的輪回簿子徹底崩碎,鬼魂涌入人界,長安街頭化作鬼市。
幻象消失,鄭倫頭痛欲裂,鼻孔像被針扎了。他喘著氣,嘀咕:“太虛真人不是仙人,是個魔神?這他娘的什么世道,連仙人都COS妖怪?”
青鸞臉色鐵青,羽扇握得咯吱響:“魔神……難怪榜單亂成這樣。癩頭黿,前輩可有破解之法?”
烏龜慢悠悠喝了口茶,語氣像在講閑話:“破解?把碎片湊齊,找到封神榜的本體,用哼哈神通重置密碼。可惜,碎片會勾人貪心,你們這大嘴小子,已經有點不對勁了。”
陳奇瞪眼,嚷道:“不對勁?老烏龜,你別血口噴人!老鄭,咱倆多少年交情,你信我還是信這烏龜?”
鄭倫沉默,目光在陳奇和碎片間來回。他想起邊關的日子,陳奇喝酒時總給他留一口,可現在,陳奇看碎片的眼神,像個賭徒盯著骰子。他咳嗽一聲,試著緩和:“老陳,烏龜說得對,這碎片不干凈。咱先聽青鸞的,找齊碎片再說。”
陳奇哼了一聲,灌了口酒,沒再吭聲,但眼神里的火苗,讓鄭倫覺得有點陌生。
癩頭黿瞇眼,慢吞吞道:“凡人,瘴林不安全,太虛真人的仙兵快追來了。青鸞丫頭,帶他們去妖族老巢,我老頭子跟你們走一趟。”他縮進殼里,石臺裂開,露出一條地道,地道深處隱約有靈氣波動。
青鸞點頭,率先跳進地道。鄭倫拉著陳奇跟上,懷里的碎片還在發燙,像在嘲笑他們的爭執。
第五章:老巢的鬧劇
妖族老巢像個長了霉的菜市場,藤蔓纏成的屋子歪歪扭扭,地上鋪滿青苔,空氣里飄著草藥和濕泥的怪味。鄭倫踩著一塊滑溜溜的石頭,差點摔個狗啃泥,鼻孔里塞滿瘴氣,疼得像被蜂蟄了。陳奇晃著酒葫蘆,嘴里嘀咕:“青鸞姑娘,你這老巢跟邊關的茅廁有啥區別?老烏龜住這兒,圖啥?圖濕氣重?”
青鸞冷笑,羽扇輕搖,眼神像刀子剜人:“圖清靜。妖族被天庭逼到這鬼地方,住金殿的命,早被封神榜燒了。”她瞥了陳奇一眼,語氣帶刺,“大嘴,別光喝酒,省點火,仙兵快來了。”
鄭倫揉揉鼻子,心想:這女人說話跟刀子似的,偏偏每次都戳中要害。他低頭瞥了眼懷里的封神榜碎片,碎片燙得像剛出爐的鐵餅,地府輪回崩潰的幻象還在腦子里轉悠。太虛真人的魔神虛影更讓他睡不著覺,像個噩夢里的債主。他咳嗽一聲,試著擺出大哥的架勢:“老陳,青鸞說得對,仙兵一來,咱仨得玩命。碎片的事,先放放。”
陳奇哼了一聲,灌了口酒,眼神怪怪的,像在跟碎片較勁:“放放?老鄭,你真信那烏龜的鬼話?碎片是毒藥,干嘛不扔了?還是說,你也想封個神玩玩?”他頓了頓,聲音低下去,“咱倆多少年交情,你可別藏心眼。”
鄭倫皺眉,鼻孔嗡嗡作響,差點哼出一道音波。他想說點啥,可喉嚨像被堵住。陳奇這幾天看碎片的眼神,像賭徒盯著骰子,讓他覺得有點陌生。癩頭黿慢悠悠爬過來,殼上青苔晃悠,嘴里叼著根草,語氣像在講閑話:“大嘴小子,心動了吧?封神榜就是個茅廁,誰往里扔石頭,誰就得背鍋。你們的神通,是鑰匙,也是麻煩。”
“麻煩?”陳奇瞪眼,酒葫蘆停在半空,“老烏龜,別繞圈子!說清楚,碎片咋回事?啥鑰匙不鑰匙的?”
癩頭黿瞇眼,端起破茶壺抿了一口:“哼哈神通,伏羲氏的音律秘術,能解封神榜的原始密碼。碎片認主后,會勾人貪念,太虛真人就是靠這招,坑了三界。榜單本體藏在天庭金鑾殿,湊齊碎片,用哼哈合鳴重置密碼,才能破局。可惜……”他瞥了陳奇一眼,“大嘴小子,你這心眼,已經有點歪了。”
陳奇臉一紅,嚷道:“歪?老烏龜,你血口噴人!老鄭,青鸞,你們評評理,我啥時候歪了?”
青鸞冷冷道:“評理?仙兵來了,你跟他們評去。”她羽扇一揮,風雷掃開瘴氣,露出老巢入口。一隊仙兵沖進來,個個披金甲,手持法寶,領頭的仙將長著三只眼,拄著根金鞭,笑得像個賣假藥的。
“妖族余孽,凡人叛賊,交出封神碎片,饒爾等不死!”三眼仙將喝道,金鞭一揮,靈氣化作光刃,劈得藤屋炸裂。青鸞身形一閃,化作青色旋風,雷光亂舞,擋住光刃。鄭倫和陳奇對視一眼,心想:這仙將說話跟縣太爺似的,偏偏還得打。
“老陳,燒!”鄭倫喊道,鼻孔嗡嗡作響,施展“攝魂漣漪”。他回憶癩頭黿的話,試著把音波調得更細,像針刺向仙兵。青色靈霧鉆進仙兵腦門,十幾個金甲兵晃了晃,眼神迷離,像喝醉的賬房。陳奇哈哈一笑,灌了半葫蘆酒,嘴張到極限,噴出“焚神火柱”,火焰如赤色長矛,燒得仙兵盔甲噼啪作響。
三眼仙將冷笑,金鞭一揮,靈氣化作光盾,擋住火柱。他拇指一彈,一道金光射向陳奇,速度快得像飛鏢。陳奇躲閃不及,肩膀中招,血流如注。鄭倫急了,鼻哼的音波猛地加重,化作“攝魂震吼”,低沉如暮鐘,直撲仙將。仙將晃了晃,眼神迷霧,可金鞭一揮,硬是撐住。
“凡人,雕蟲小技!”仙將吼道,光盾炸裂,靈氣如潮,逼得三人連退。青鸞咬牙,風雷術化作電龍,撞向仙將,卻被金鞭打散。癩頭黿慢悠悠道:“丫頭,凡人,單打獨斗沒戲。試試哼哈合鳴,興許能翻盤。”
“合鳴?”鄭倫愣了愣,想起烏龜提過的音律共振。他瞥了陳奇一眼,低聲道:“老陳,拼一把,鼻子嘴一起上!”
陳奇捂著肩膀,咬牙點頭,灌了最后一口酒,嘴張到極限,火龍術蓄勢待發。鄭倫深吸一口氣,鼻哼的音波調到最高頻,青色靈霧與陳奇的赤色火焰撞在一起,空氣嗡的一聲,像老廟的鐘被撞響。靈氣共振,時間仿佛慢下來,仙兵的動作僵住,金鞭停在半空,像被凍住的蒼蠅。
“哼哈合鳴!”青鸞喊道,羽扇揮出,風雷術融入共振,化作一道青紅電光,狠狠撞在仙將胸口。仙將慘叫一聲,金鞭落地,化作一團黑煙,煙中飛出一塊封神榜碎片,落在鄭倫腳邊。
時間恢復正常,仙兵四散奔逃,老巢一片狼藉。鄭倫喘得像拉風箱,鼻孔疼得像被針扎了。陳奇一屁股坐下,肩膀還在流血,嘀咕:“老鄭,這合鳴差點把老子肺燒爆了。”
青鸞撿起新碎片,臉色復雜:“哼哈合鳴,果然是鑰匙。可惜,你們的心不齊。”她瞥了陳奇一眼,“大嘴,剛才你猶豫了,火龍術晚了半拍,不然仙將早死了。”
陳奇臉一紅,嚷道:“猶豫?老子肩膀都中招了,還猶豫?青鸞,你別挑事!”他轉向鄭倫,語氣有點急,“老鄭,你說句話,咱倆多少年交情,信我不?”
鄭倫沉默,目光在陳奇和碎片間來回。他想起邊關的日子,陳奇喝酒總給他留一口,可剛才戰斗中,陳奇的眼神飄向碎片,像賭徒盯著骰子。他咳嗽一聲,試著緩“‘老陳,青鸞說得對,你剛才確實慢了。碎片的事,咱們得冷靜,別讓它坑了。”
陳奇哼了一聲,灌了口酒,眼神里的火苗更旺了。他低聲道:“冷靜?老鄭,你是不是也想獨吞碎片?咱倆的交情,就值這塊破玉?”
鄭倫皺眉,鼻孔嗡嗡作響,差點哼出一道音波。他想說點啥,可喉嚨像被堵住。癩頭黿慢悠悠爬過來,端著茶壺,語氣像在講閑話:“凡人,心動了吧?封神榜就是個茅廁,扔石頭容易,爬出來難。下一站,天庭金鑾殿,榜單本體在那兒。你們若想破局,得先管好自己的鼻子和嘴。”
青鸞點頭,羽扇一揮,風雷掃開老巢的瘴氣,露出一條通往外界的路。她冷冷道:“仙兵還會來,妖族老巢守不住了。去天庭,找榜單本體。”她轉身朝路口走去,背影孤傲得像把刀。
鄭倫拉著陳奇跟上,懷里的碎片燙得像烙鐵。他突然笑了,笑得鼻孔都酸了。他覺得,這世道荒誕得像個笑話:他倆抓個妖怪,抓出個封神榜;打個怪,認識個妖女;現在還得跟只烏龜去天庭。
第六章:金殿的笑話
天庭金鑾殿像個鍍了金的戲臺,柱子雕滿龍鳳,個個齜牙咧嘴,像在比誰的假牙白。殿頂懸著顆夜明珠,亮得刺眼,照得地上玉磚像剛刷了油漆。空氣里一股子檀香味,甜得膩人,鄭倫吸一口氣,鼻孔癢得像鉆進只螞蟻。他暗罵:這地方,比邊關的縣衙還假模假式。陳奇拎著空酒葫蘆,瞪著殿里的仙人,嘀咕:“青鸞,這幫家伙開會跟演戲似的,老烏龜咋不早說天庭是個大馬戲團?”
青鸞藏在一根柱子后,羽扇遮半張臉,眼神冷得像剛出鞘的刀:“馬戲團?天庭是座大牢,封神榜是鎖,仙人們不過是戴枷的猴子。”她瞥了陳奇一眼,語氣夾刺,“大嘴,藏好你的酒氣,驚動仙人,咱們全得成灰。”
鄭倫蹲在柱子陰影里,覺得青鸞這話像根冰錐,直戳骨頭。他摸摸懷里的封神榜碎片,熱得像塊燒紅的鐵,地府輪回燒盡的幻象還在腦子里亂轉。太虛真人的魔神影子像個甩不掉的債主,天天催命。他低聲說:“老陳,青鸞說得對,這地方邪乎,咱得低調。碎片的事,別再提了。”
陳奇瞇眼,酒葫蘆在手里晃了晃,目光黏在碎片上,像餓狗盯著骨頭。他低聲道:“低調?老鄭,你嘴上老實,心里就不饞?碎片能封神,咱倆在邊關吃了多少土,憑啥不搏一把?”他聲音發硬,像憋了雷,“兄弟是兄弟,別跟我玩心計。”
鄭倫心頭一緊,鼻孔嗡嗡,差點噴出音波。陳奇這話像把銹刀,刮得他胸口生疼。他想起邊關的雪夜,倆人分一壺酒罵老天,可如今,陳奇的眼神像被碎片燒紅了,兄弟味兒淡得像隔夜茶。癩頭黿慢悠悠爬過來,殼上沾滿地道泥,嘴里嚼著根干草,手里捧個破瓦罐,慢吞吞道:“大嘴,燒心了吧?封神榜是個大火坑,跳進去的,沒一個能爬出來。你們的神通,倒是能滅這火,可別把自己燒成炭。”
“燒成炭?”陳奇瞪眼,酒氣沖頂,“老烏龜,少唬人!碎片到底啥玩意兒?別跟我扯啥神通滅火!”
癩頭黿舔了口瓦罐里的水,眼皮耷拉:“哼哈神通,伏羲氏的音律圈套,鼻息口呼能撥靈氣,破封神榜的鎖。碎片是鎖芯的碎片,湊齊了,你們那鼻子嘴一唱,興許能把太虛真人的魔神戲砸個稀爛。”他瞥了陳奇一眼,語氣像聊天氣,“不過,大嘴,你這眼神,像要抱火坑睡覺,八成得拉人墊背。”
陳奇臉一紅,嚷道:“墊背?老烏龜,你咒我?老鄭,青鸞,你們聽聽,這老貨啥意思!”他手往碎片上一搭,眼神像著了魔。
鄭倫皺眉,剛要說話,金鑾殿中央的玉案忽地亮起,金光刺眼,照出一卷封神榜的虛影,榜單上人名亂跳,像賭場里的骰子。仙人們圍著玉案吵翻天,一個胖仙人拍桌子:“這榜單又改名了,誰干的?”另一個瘦仙人冷笑:“太虛真人唄,他還想當新天皇!”殿內亂成粥,仙人們像菜市場的攤販,吵得唾沫橫飛。
青鸞低聲道:“封神榜本體在那玉案下,守著的是太虛真人的魔神分身。”她話音未落,玉案炸開,一尊魔神分身冒出,獠牙如刀,渾身黑焰,眼中閃著貪婪。它低吼:“叛賊,碎片歸我!”黑焰如潮,席卷全殿,仙人們抱頭鼠竄,夜明珠被燒得吱吱叫。
青鸞身形一閃,羽扇劈出,風雷如矛,刺向魔神。魔神揮爪,焰浪擋住雷光,震得玉磚開裂。鄭倫喊道:“老陳,干!”他鼻孔一震,施展“攝魂潮音”,音波如江流,青色靈霧涌出,沖進魔神腦門,魔神眼中黑焰一晃,像被潑了冷水。
陳奇灌了滿口酒,嘴張得像火爐,噴出“焚神焰槍”,赤焰如長矛,刺向魔神。可他眼神一閃,瞥了碎片,焰槍忽地一偏,擦著魔神的肩頭飛出,炸塌一根龍柱,碎片差點被焰浪卷走。青鸞險些被焰浪吞沒,怒道:“大嘴,你想燒死誰?”
陳奇臉漲紫,吼道:“手抖!老子酒沒喝夠!”可他手又往碎片伸,眼神像被火點燃。鄭倫心如刀絞,鼻哼的音波猛地轉向陳奇,青霧如絲,鉆進陳奇腦門。陳奇一顫,眼神清了半瞬,但隨即低吼:“老鄭,你對我下手?”
“老烏龜,合鳴咋弄?”鄭倫喊道,聲音發急。癩頭黿嚼了口干草,慢吞吞道:“鼻子嘴同音,心得一條道。心裂了,唱出仙樂也沒戲。”他縮進殼里,瓦罐摔在地上,碎得像個冷笑。
鄭倫咬牙,鼻孔調到極限,音波如古琴悲鳴,青色靈霧化作光弧,空氣顫得像斷弦。陳奇猶豫一瞬,狠狠咬牙,嘴噴赤焰,焰槍術如怒龍翻滾。青鸞揮扇,風雷融入,青紅光芒交織,靈氣共振,金鑾殿像被按下靜音,魔神的焰浪凍在半空,仙人們的吵聲卡在喉嚨。
“哼哈合鳴!”鄭倫吼道,青紅光弧如長虹,砸向魔神。魔神慘嚎,胸口炸開,化作黑煙,煙中飛出一塊新碎片,落在鄭倫腳邊。時間恢復,仙人們四散奔逃,金鑾殿塌了半邊,龍柱斷得像被狗啃了。
鄭倫喘得像破鼓,鼻孔燒得像吞了火。陳奇癱在地上,胸口起伏,酒葫蘆滾到角落,空得像他的眼神。青鸞撿起新碎片,眼神冷得像冰:“大嘴,你故意偏槍。碎片再勾你半寸,我們全得成炭。”
陳奇猛地跳起來,吼道:“故意?老子拼了命,你還潑臟水?青鸞,你算啥東西,管我?”他轉向鄭倫,聲音像碎瓦,“老鄭,咱倆出生入死,你說,兄弟算啥?這妖女算啥?”
鄭倫喉嚨發堵,鼻孔嗡嗡,差點噴出音波。他想起邊關的雪夜,倆人分酒的笑,可剛才陳奇的焰槍,像把刀砍在心上。他低聲道:“老陳,你的槍偏了,碎片燒了你的眼。兄弟是兄弟,別讓這破玉毀了咱。”
陳奇瞪眼,拳頭攥得像石頭:“毀了?老鄭,你也饞碎片,想當仙甩開我?”他聲音發顫,像要炸,“我陳奇不是瞎子,你要撕臉,直說!”
青鸞冷哼:“吵夠了?魔神還會來,這破殿待不了。”她轉向癩頭黿,“前輩,碎片的秘密,到底是啥?”
癩頭黿慢悠悠伸頭,嚼了根新草,語氣像聊家常:“封神榜是伏羲氏的音律陷阱,鎖三界命數,碎片是鑰匙,也是毒。太虛真人想用它當新天皇,哼哈神通能破這陷阱,但得心齊。”他瞥了陳奇一眼,“大嘴,你這心,裂得像破瓦,下一站得小心。”
青鸞點頭,羽扇一揮,風雷劈開殿角,露出一條地道,深處靈氣如霧。青鸞率先跳進去,背影利落得像把斧,陳奇低著頭,眼神像燒盡的灰。他想,這世道荒誕得像場爛戲:抓個妖怪,撞上封神榜;打個架,搭上個妖女;現在兄弟還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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